不說以前,畢竟他的身份並未揭開。
便是身份揭開過後,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傾向季悟的。
用膳聚會,他邀約無數,每每都被她的沒時間給打發,最後卻看著她和季悟成雙成對。
他也受了傷,他傷的雖沒有季悟重,但他是先放棄自我清毒,只是單純的護住自己的心脈,而後盡力的救季悟,所以有些毒素才會侵入他的體內,讓他昏迷了這麼久。
可他傷了,她沒來看過他一次。
她也沒幫他上過一次藥。
她更加不曾在意,還揪著他,質問季悟的傷,是不是他故意弄的。
伍淑華問這話,他覺得是沒事找事,不回答也不打緊,無聊的話,還能逗逗她來完,譏嘲著打發一下這漫長的時光。
可她江梧桐不是。
在他這裡,獨她一人不可以質疑他。
她不僅質疑,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她還想趕他走。
憑什麼。
即便是身份的欺瞞,也不至於將兩年來所有的情誼全部抹去,可她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做的淋漓盡致。
他送給她的禮物,她從來不戴,關鍵時刻,卻拿著他的禮物來傷他……
何其能忍?
“輕薄了你,是我不對。”曲漓涼薄的唇角勾起一縷弧度,似笑非笑般的望著她,“你可以送我見官,我會伏罪。”
江梧桐眼簾一顫。
男人俯身下來,看著她白淨寡淡的臉,忍不住的咬了下她的唇。
江梧桐身子僵住,剛揚手要推拒,就聽得男人低沉而緩慢的開口,“我已經得到了你。如果你想我就此放手,或者充滿悔意對你愧疚,故而再不出現在你的面前……這沒可能,你死心吧。”
沒得到之前,或許她再傷他一把,有可能會放手。
得到之後,還想讓他再放開……除非他死。
抵不過男人的強勢和陰險,江梧桐泡過澡,在那處上了藥之後,便被男人點了穴道,倒在他懷裡一覺天亮。
睡覺是一件好事。
許多事情都可以透過睡覺來得到解決。
尤其是心情上的問題。
睡一覺就都過去了,等醒來的第二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世人稱之為,避世的手段。
……
江梧桐一夜未回季悟這,剛開始伍淑華以為,挑撥離間成功,江梧桐和曲漓必定是要一拍兩散。
所以一直沒去觀戰,怕曲漓猜到什麼來。
但這過了許久不回,難免讓人覺著奇怪,她便跑去曲漓那邊看看情況。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屋內木床咯吱搖動的聲響很大,女人抗拒的聲音也很激烈,她下意識揚了唇,以為曲漓是氣不過,故而對江梧桐動手了。
曲漓下手沒個輕重,她是知道的,之前還差點被他掐死,江梧桐就算是武藝被她高深不少,可到底是曲漓更甚一籌。
活該被教訓。
可當她越走越前,聽到的聲音卻與她腦海裡的想的不太一樣。
確實是女人難以忍受故而發出的聲音,但那聲音中夾雜的東西,要比常人的曖,昧不少。
――“你再碰我,碰我……我死給你看。”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啞,同樣急促的喘,息著,“那我就姦屍好了。”
“卑鄙――”
“嗯,我卑鄙,你腿纏上來點。”
轟的一下,伍淑華一張算是嬌俏的小臉剎那煞白。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心口處痠疼不已,隨即腦袋一白,就想要推門闖進去,可手都已經按在了門上,卻顫抖著遲遲不敢用力推。
她的眼淚狂掉不止,臉色泛白的可怕。
在夜色中頗顯得楚楚可憐。
在門外站了好半晌,等眼淚打溼了地面,她這才冷靜的轉身,大步離開。
一宿沒睡。
就這麼坐在季悟的床邊,睜著眼到了天亮。
等天都亮透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沒有回來,她失魂落魄的看向依舊昏迷的男人,單手托腮喃喃開口,“師兄,你喜歡的女人可真噁心……”
她眨了眨眼,聲音略帶著澀意和啞意。
“她已經不乾淨了,她和別人暗度陳倉了,她勾引了我的男人……她是個賤人!”
她的情緒愈發的激動,那隻置放在桌面上的手不斷的收緊攥緊,指尖寸寸發白。
“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