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新婚時待她那麼好了。連她忍著妒意,讓宮裡的美人服侍他,可依然勾不住他的心,一心只想往宮外跑。在四皇子眼中,哪裡都比宮裡新鮮有趣。
陳可人抱怨得稍微多了些,四皇子乾脆也不去她那邊歇了。宮裡那麼大,他哪裡睡不得?非要聽一個怨婦抱怨。
淑妃知道了,一邊著急兒子愛玩不成材,一邊又不滿兒媳管不住兒子,敲打了兩次。陳可人也是嬌養長大的,哪裡受過這樣的暗氣?每次受訓回去都哭得昏天暗地,於是抱怨愈重,四皇子更不願回宮,有一次竟跑到二皇子的寢殿睡覺去了。
妙懿得知之後,只得派人告知陳可人。次日一早,幽怨的四皇子妃就找上門來,先是哭哭啼啼的同妙懿訴了一通苦,然後問起丈夫的事情,“三嫂,你讓二皇兄幫著勸一勸四殿下吧。他總是往外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無論怎樣都留不住他的心。”
妙懿只得不斷勸說,讓她不要著急,一切慢慢來。男人嘛,年紀小總是收不住心,等他到了我們二殿下的年歲就明白了。而且男子都愛新鮮,等他過了這個勁才知道哪裡都不如家裡好,云云。
陳可人一邊抹眼淚,一邊重重的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二皇嫂說得對,應該是這樣的。聽說二皇兄已經有許久未曾來二皇嫂處了,看來美貌還是比不上新鮮勁吸引人。”
妙懿被哽住了,忽然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陳可人見她預設,以為她同自己一樣滿肚子的怨憤,於是立刻便露出一副覓得知音的模樣,拉著她說個沒完沒了,直到太后派人送來的補藥煎好了端上來才暫時將其打斷。
陳可人聽說藥是太后送來的,立刻問是什麼藥。妙懿只得如實相告。
陳可人一聽說是坐胎藥,臉色立馬變了。妙懿這才想起來別宮的都沒有,獨她和二殿下有,便笑道:“這藥的方子御醫手裡都有,弟妹一問便知。這是太后見二殿下底子弱,受過傷,常年要吃藥,不過是順帶著送來些給我。”
陳可人點點頭,戀戀不捨的盯著碗裡那濃黑的藥汁瞧。妙懿只覺好笑,連一碗藥都惦記,便叫來懷珠問:“太后送的藥還剩了多少?”
“不多了,只剩下兩包,能喝四次。”
妙懿道:“都拿去送到四弟妹宮裡。”
陳可人忙要推辭,妙懿笑道:“不過是些藥罷了,我回頭找御醫再配些就是了。”
得了藥,陳可人又坐了片刻便告辭去了。
誰知轉過天來,她又來妙懿處尋她說話。人剛坐定,茶未沾唇,陳可人忽然面色發起白來,她“哎呀哎呀”的叫了起來,眼看著額上豆大的汗珠“噼裡啪啦”的往下滾,疼得泛青紫的嘴唇緊咬,不過轉瞬之間便跌倒在地。
眾人都嚇得夠嗆,不知她究竟怎麼了。妙懿一邊叫人找太醫過來,一邊命人將陳可人抬到一旁的榻上。她低頭在陳可人耳側輕聲呼喚著,猛然只聽得房內宮女一聲尖叫,打翻了杯盤,碧梧當即呵斥她一句。妙懿皺眉瞧去,那名宮女一手捂著嘴,另一隻手戰戰兢兢的指著陳可人的裙襬說:“血,流了好多血……”
妙懿忙起身檢視,不由大吃一驚。
淑妃得到信的時候正在和兒子華珖說話。
四皇子在母妃面前也是一副萬年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淑妃點著他的額頭,恨得直罵:“就你這樣還想繼承皇位呢?你看看你前面那三個哥哥,現在一個個都威風起來了。一個會生兒子,一個瘸腿能康復,還有一個的娘比狼還狠,時時刻刻盯著,一找到機會就要把你娘給吃了!你若再不爭氣,咋那麼娘倆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華珖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躲開母親的手指,說道:“我不想做皇帝,愛做皇帝母妃自己做好了,我只想做個閒散王爺。”
見母妃已氣得說不出話來,華珖又軟了下來,說道:“您想呀,到時候宮裡有皇兄做靠山,惹了事有他們兜底,我愛去哪玩就去哪玩,愛玩什麼就玩什麼,比做皇帝逍遙多了!母妃,你就別逼我了。等父皇蹬了腿,我就求皇兄們,讓您老人搬去我的王府住,我和可人都會孝敬您的。雖說她也挺囉嗦的,但一定會好好侍奉您的!她要是做不好,我就休了她再娶一個,好好侍奉孃親不好嗎?”
淑妃被他說得氣也不是,愛也不是,乾脆捶打了他兩下,恨道:“你這個短命不長進的東西!”
一旁親近的宮人勸道:“四殿下年紀還小呢,再過兩年就好了。”
華珖馬上接道:“是呀是呀,眼瞧著我就要出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