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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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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出定乾宮的後側門,綠萼便忍不住道:“華陽公主說話可真狠。”

我不禁笑道:“你也覺出公主話裡的厲害?”

綠萼道:“不但厲害,而且句句在理,讓人挑不出錯來。”

我嘆息道:“殿下是最年長的皇女,素來備受寵愛,即便她說錯了,又能如何呢?陛下不是說,若她是個皇子,就要傳位於她麼?”

綠萼忙道:“那姑娘要如何應對?”

陸皇后出於慈母之心,希望華陽公主一無所知,與我相安無事。她的希望終究落空了。我嘆道:“這是我欠公主的,由她去吧。”

到了巳時,我照舊從漱玉齋去定乾宮處置政務。剛剛踏進定乾宮,便見小簡迎了上來。我奇道:“簡公公不在裡面服侍聖駕,怎的在這裡?”

小簡笑嘻嘻道:“陛下已經在裡面坐著好一會兒了,問奴婢朱大人怎麼還不來?故此奴婢出來瞧瞧。”說罷極快極輕地道,“晚上奴婢有要事稟報。”又笑道,“若大人再不來,奴婢就要派人去漱玉齋催了。”

我笑道:“不敢。有勞公公了。”

皇帝從李演處回來得很早,我走進御書房時,他已經在看封若水寫好的奏報了。行過禮,我照舊坐在小書案後處置政務。與皇帝討論了幾件政事後,他命小內監將附在封若水奏報後面的幾頁白紙送了過來:“這個你也瞧瞧。”這幾頁紙正是李二井告發昌平郡王的上書,是我一早在小書房處讀過的。

我看罷問道:“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置?”

皇帝道:“倘若這件事交予你,你會如何處置?”我微微一笑,慢慢折起上書,塞進封套之中。皇帝笑道,“想來你心中已有成算,別隻顧笑,說出來聽聽。”

我站起身,斂容道:“若交予微臣,微臣就判這李二井杖斃。徐魯識人不明,左遷長史。派欽差去醴陵縣,將縣衙中一干人等捉拿鞠問。再派一個吐辭清越的使者訓誡昌平郡王,若陛下還不放心,就再差一隊羽林看管昌平郡王的幽居之所,也就是了。”

皇帝一怔:“你竟不先命人去查問李二井麼?”

我恭謹道:“李二井的這封上書破綻頗多,根本不值得陛下派耳目前去詰問。”

“有何破綻?”

“首先,告密者李二井,自稱是潭州刺史徐魯的侍從。照書中所說,徐魯一年才去醴陵縣兩次,統共也才四次。也就是說,這個李二井就算每次都跟著主人去看望王爺,也不過四次而已。怎麼他說王爺‘常發牢騷之語、怨望之詞’‘每日抄劍,若指麾狀’‘在院中游走,行詛咒之事’,倒像日日跟隨王爺,親眼所見似的。可見,這封上書極有可能不是他寫的。敢問陛下,在醴陵縣,誰能把昌平郡王的說話舉動都窺伺得一清二楚?”

“自然是醴陵縣的一眾官員,還有朕派去看守昌平的幾個人。”

“陛下聖明。皇上指派去的人直屬御前,若要告發昌平郡王,必然光明正大地上書。陛下自會命欽差去查昌平郡王的反狀。何必要託李二井的名義從小書房上書?”

皇帝頷首道:“有理。”

“如此算來,便只剩下醴陵縣的一眾官員了。陛下再看此書的措辭和筆跡,哪裡像一個不認字的婢僕所寫?告發一個幽禁的郡王,如此機密的事,想必也不會隨便找一個不相干的書信先生來謄抄。醴陵縣之中,能寫出這樣的告密信的人,只有醴陵縣的地方官。若昌平郡王和潭州刺史真的被定罪,那這個告發的人便是功臣了,也許他就是想從醴陵縣一躍而成潭州刺史也說不定呢。”

皇帝笑道:“照你這樣說,此人託李二井的名義上書,想做功臣卻又不願擔風險,如此躲躲閃閃地試探朕,朕是不會升他做這個潭州刺史的。”

我微笑道:“還有一事。李二井之所以同意用自己的名義寫這封上書,主要目的不是告發昌平郡王,而是告發自己的主人徐魯,告他和昌平郡王‘相談甚歡’,有脅從謀逆之罪。所以事實應當是,醴陵縣中的人想告發昌平郡王博取富貴,李二井想致自己的主人於死地,雙方一拍即合,這個李二井就被推了出來。他還以為他會從此發達,卻不知,等待他的是殺身之禍。”

皇帝笑道:“是你說要殺他,朕可沒有說。”

我懇切道:“所謂‘疏不間親,遠不逾近’'241',陛下真的要被一個刁奴的告密信,令鶺鴒鳴斷,太后傷懷麼?”

皇帝哈哈一笑:“這樣短的一封上書,你只看一遍,就能看出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