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也知道他說得有道理,只好說道:“好,快去快回。”
哪知海豐才走出北巷街街口就遇到了阮五,他如鬼魅一樣忽然出現在海豐面前,態度比之前都恭敬了不少。
“公子,您要去哪裡?”阮五雖木訥,可經韓平這麼一點撥,知道海豐對自家大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他就多了心眼,不僅要好好保護海豐,更是要想他所想,這樣才能為大人分憂。
海豐也沒想到阮五會忽然出現,呆了呆後馬上道:“你輕功好,煩請和你家主子說下,可否幫忙請最好的大夫診治我母親?我母親耳朵似乎不太好。”
阮五一聲應下後一轉身,幾個起落間就不見了蹤影,海豐又急匆匆返回家裡,進門時看到海棠坐在楊氏廂房門口卻沒進去,他不解道:“阿姐,你怎麼不進去?”
海棠努力牽扯出一個笑容:“我在這等著大夫,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遇到了阮五,我就讓他去找小國公了。”
姐弟倆並排坐著相對無言,只期盼小國公可以把大夫請來,能治好自己母親的耳朵。
而告老回鄉的太醫李老本來在院子裡喝著小酒品著佳餚,忽得被盛睿澤不由分說給帶了出來,一路帶到了北巷街這邊。
李老最後忍無可忍掀開車簾,“乘風,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盛睿澤看他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連連道:“懇請李老出手診治一位病人,似乎耳朵不太好。”
“隨隨便便都看,我這把老骨頭還不得累死?”這是請嗎?這是綁架,可憐了他的桂花釀,才開封喝了沒幾口,都來不及封口,再回去肯定醇香沒了,想想都心肝疼得厲害。
盛睿澤太瞭解李老的性子了,當下道:“若您看好這位病人,我府裡的那些女兒紅隨便您喝。”
“果真?”李老皺眉,“那些女兒紅可是蘇嬤嬤心頭肉,說是你娶媳婦的時候喝的,我要喝了,還不找我這老頭子拼命?”
“我自有法子,您無需操心,只管救治就好。”
到了海棠家,李老為了那些女兒紅,自是用心診治楊氏,一番細細望聞問切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替楊氏在耳朵附近的穴位針灸起來。
一炷香後李老才收起了這些銀針,淡淡道:“雖不幹肯定可以無礙,但至少不會成為聾子,明後兩日我還會來針灸,再輔以些藥物,三日後看看療效。”
海棠姐弟二人連聲道謝,海棠送李老和盛睿澤走出廂房,語氣滿含感激,“今日多謝李老了,以後若有需要海棠幫忙的地方,李老儘管直言。”
“你會釀酒嗎?”李老忽然問了句。
海棠一愣,才反應過來,敢情這位大夫說個酒痴啊,她抿唇而笑:“海棠可以試試,改日送到您府上。”
盛睿澤心裡卻有些不滿,不是都答應給他自己那的女兒紅了嗎?怎麼還要海棠給他釀酒?這老頭,怎得沒完沒了?
這樣想著,他臉上不悅的神色也就表現出來了。
李老看得不解,他怎麼說變臉就變臉?算了,別和這黃毛小子一般見識,他還是忍不住吩咐道:“你胸悶氣短的毛病,可好些了?”
哼,剛剛又胸悶了,哪裡好些了?
正文 【96】腎虛的表現
盛睿澤也不回答,李老早就習慣他這陰晴不定的性子,也沒再多問什麼,跟著海豐去了他那一屋寫藥方去了。
盛睿澤和海棠站在院子裡,他用餘光掃了她一眼,眼眶紅紅的,也不知在想什麼,目光怔怔地落在某一處。
為了打破沉默,盛睿澤“咳”了聲,裝作不經意間問道:“你母親的耳朵上老毛病嗎?”
海棠這才回過神,聞言面色冷了下去,如黑葡萄般的眼珠帶了隱忍的怒氣,“我母親是替我受得罪,那千蘭本是要尋我麻煩的。”
盛睿澤皺眉,怎的又是千蘭,難道是看到海棠出獄了,不能陷害她,索性就來個光明正大的?
“為什麼?”海棠剛剛周遭的怒氣在這一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力感,“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我連我的家人也保護不了?”
盛睿澤低頭看著她,目光裡似有驚訝,他認識海棠以來,她大膽,倔強,勇敢,卻又善良,面對那些流言和汙她清白的流言蜚語從來不放在心上,為了保護家人寧可自己受委屈也絕不透露二字,可就是沒看到過她如現在這樣的彷徨、無奈和失望。
盛睿澤忽然給她安慰,可他卻笨拙的不知該如何安慰,手抬起來本想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