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兒子,鬆了俞千齡,抹了抹眼角的濡溼把兒子抱起來:“千齡,嘖嘖會說話了。”說著又看向小嘖嘖,“嘖嘖,叫孃親。”
小孩子記憶力不好,分別數月,俞天澤早就記不清孃親是誰了,但是爹爹教了他好多遍孃親,讓他看到孃親一定要說給孃親聽,這就是孃親?
時懷今又催促了一次,怕兒子被他孃親嫌棄:“嘖嘖,叫孃親。”
俞千齡看著有些怯生生的兒子,伸手把他抱了過來:“小崽子,這才多久不見,親孃都不認得了,以後出去別說是我兒子!”
到了孃親懷裡,俞天澤許是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或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懷抱,伸手抱住俞千齡的脖子,軟糯的叫了一聲:“孃親。”
俞千齡再怎麼糙,也是頭一回聽見兒子叫娘,心裡頓時軟糯成了一軟,親了親兒子細滑的額頭,難得誇道:“乖兒子。”
男人和兒子來了,俞千齡帶著他們全軍招搖:“看看,這是我男人,這是我兒子,看我兒子長得,將來一定是個美男子。”那樣子別提多得意了。
軍中諸將士自然是奉承她道:“瞧駙馬的樣子,也知道小殿下將來必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那是當然,小殿下小小年紀就能寵辱不驚,將來定然大有造詣。”
這些人一個比一個誇得好聽,俞千齡被人誇了一圈,滿足了,正要回營,走了的夏亦忱又回來了。
“聽說駙馬和小皇孫來了,我也過來看看。”
俞千齡釋然的很快,話說開了,她大方給夏亦忱看兒子。
夏亦忱看向俞千齡懷裡的小男童,果然是隨他爹多一些,長得粉雕玉琢、娟秀可愛。
“他叫什麼?”
時懷今已經聽俞千齡說過了,此時也明白了夏亦忱當初拿他威脅俞千齡的用意,不過是想看透俞千齡的真心,想知道俞千齡是不是真的為了他肯犧牲自己。如今知道答案,也就沒了留戀的理由了。
他道:“叫俞天澤,小名嘖嘖。”
“俞天澤?”普天之下鮮少有男人能接受子隨母姓,即便是駙馬也是不會輕易妥協的,可時懷今卻如此坦然的說出來了,對此似乎毫不介懷,夏亦忱似乎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天降恩澤,很好。”
夏亦忱從懷中取出一個純金打造的鐲子,戴到了俞天澤手上:“平安百歲。”
小嘖嘖晃著手腕上多出來的鐲子懵懵懂懂,時懷今替兒子謝過:“也願陛下早日覓得良緣,珍惜眼前人。”
夏亦忱沒說什麼轉身離去。
一家三口好好團聚了一番,晚上小嘖嘖熟睡過去,夫妻倆坐到一起,俞千齡問他在京中這些日子可好,時懷今問她文國一戰可有受傷。
俞千齡又恢復了往日不正經的模樣,拉了拉衣領道:“要不然你親手驗一下?”
時懷今看著她,突地神色一變,撲過去把她摁倒:“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俞千齡被他的出乎意料的舉動嚇了一跳:“你來真的啊。”
他日思夜想,不來真的還來假的?
“小嘖嘖一個太孤單了,你給他添一個妹妹吧,”
其實俞千齡也想自個男人了,半推半就道:“我倒是想,可惜我們俞家沒什麼女兒命。”
終於觸到日思夜想的身子,時懷今吻在她的臉側,輕聲道:“不試試如何知道?若是生了女兒,讓她像你一樣,驍勇、果敢、所向披靡,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俞千齡輕笑:“我這麼好?”
時懷今迫不及待與她融為一體,感受到她就在他的身邊,他說:“比我說的更好。千齡,若非沒有你,我永遠得不到救贖,像枯井的一顆乾草。你是我的甘霖,是我的太陽,我再也不能離開你。”
俞千齡想:孃的,男人有文化,情話就是好聽!這個閨女,生了!
一年後,俞千齡平安誕下一女,取名俞寶珠,成為了俞氏皇朝最受寵的小公主,俞天澤表示:我長大以後要離宮出走!
只是還沒等俞天澤長大,他爹孃就先離宮出走,四海雲遊去了。
*
“時大夫,又來叫你媳婦回家吃飯去啊,她都輸了十幾兩了,趕緊叫她回家去吧。”
“媳婦,回家吃飯去了,吃飽了再過來打牌。”
“相公,我今天手氣不好又輸了!孃的,氣死我了!”
“時家媳婦啊,時大夫賺錢不容易,都被你打牌輸進去了,你快跟他回家去吧,小心他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