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齡知道趕不走他,勉為其難喝了他的茶,不禁想起了當初讓他找容崢的事。
她正開口要問,向澤倒是先道:“這幾日沒少聽殿下和工部容大人的風言風語,想來殿下也是早就見過他了。當初他被封為京城新三傑之一,我還查過他的來歷,這一查真是了不得了,可不就是殿下您當初要找的打鐵匠白容嘛。”
俞千齡一聽拍案道:“你既然找到他了為何不告訴我!”
向澤一副怕怕的模樣:“您瞧您,一提他就又火了,我哪敢跟您說啊?您不知道,容大人的身世實在是令人可憐,雖然容侍郎稱他是一直養在外室的庶子,可他其實是容侍郎年輕時拋棄的嫡妻長子。容大人幼時被他娘帶回孃家,那孃家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名劍山莊,出了這等醜事哪裡能四處張揚,幾個叔父一直擠兌容大人,外人便都不知道名劍山莊還有個白容,於是容大人年紀還小就自己外出闖蕩去了,最後在郭家村落腳,遇上了您。”
他說著嘆了口氣:“要說這容大人是真的有才華,我也是惜才,他有現在的成就不容易,告訴了您,您還不得提刀過來就把他砍了,這才瞞著沒說。”
這些俞千齡都聽容崢說了,隻言片語也知他當時過得有多難,怪不得養成了起初那般冷漠不通情理的性子。她掃了向澤一眼:“你以為你能瞞多久?”
向澤道:“誰也沒想到您老俞家這麼快就把這江山收復了,我就想著好歹等您有了新歡再說,說不定就不在意了。哎,世事難料。不過我這還是得給容大人說幾句好話,跟您分開的時候,他剛喪母,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緣由,您就別和他計較了。”
想來是她和容崢真的無緣,不然為何總是擦肩而過?
俞千齡冷漠道:“不必說了,我和他的事已經理清楚了,當初是誤會,現在已經是朋友了。”
向澤一聽甚是驚訝的模樣:“殿下您可真是不講究,舊情人一個個的都成朋友了,駙馬若是知道了,也不知要糟心成什麼樣。”
俞千齡瞪他一眼:“你可別到處胡說八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難道還真要撕破臉,來個你死我活不成?那才是不講究。”
向澤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狐媚的眼角微挑,道:“我聽說,這男女之間分開了還能做朋友的,只有兩種人。”
俞千齡抬眸看他一眼:“哪兩種啊?”
向澤笑了笑,手指在桌上胡亂畫著,垂眸道:“一種是沒愛過,另一種呢……是還愛著。您和容大人是哪種啊?”
俞千齡就知道他是胡說八道,呸道:“你先說說你是哪種吧!”
向澤聞言托腮看她,衝她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俞千齡呵呵一聲,從腰間抽了短刀放桌上:“我覺得你是一心求死的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忘了這個說法是哪裡看來的了,好像是桃桃一輪小說裡的?
你們覺得向澤是哪種啊!
第66章
第六十七章
向澤見她是真動怒了,便坐正了身子不開玩笑了:“殿下近來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開不起玩笑了。”
俞千齡給他個白眼:“玩笑?照你這麼說,我第一個該不搭理你,你不也算舊情人之一嗎?”雖然她心裡是不承認他是舊情人的。
向澤搖搖頭:“我哪是啊,您那個時候年紀還小,對我那只是一時興起,要不能走得那麼果斷?正是因為如此我當時才不跟您走的,真不是瞧不上您,是怕您把我帶回去就拋之腦後了,還不如我在樓裡自在呢。您也不能總這麼記仇,一見我就沒個好臉色吧?”他說這話有點無奈。
向澤曾也年少成名,卻一夕間跌入深淵,受盡苦難後浴火重生,可謂看盡了世間百態,閱盡了形形□□的人。俞千齡是他見過最為獨特的女子,她肆意妄為,膽大包天,從不依附於任何人。她總是高高在上,似乎沒人能征服她,壓垮她。也因為她是世俗中不常見的那種女子,總有人在背後說她浪蕩放縱不知廉恥。可她並不在意,甚至不屑於看說她這些話的人一眼,她就有一股骨子裡的高傲和不羈,令人畏懼又嚮往。
如今京中都傳她好色又濫情,美男子一個都不放過,可向澤知道不是這樣,他倒是覺得這京中的美男子一個也沒入她的眼,包括她那位駙馬。別的不說,就說他向澤自認有副好皮囊,腦子也不算愚鈍,對俞千齡明裡暗裡也投懷送抱了許多次,她若真是濫情之人,他們之間早就不是現下這般一清二白的關係了。她是個極其明白的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