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臨時有點事情出去了一趟,你怎麼還不休息,明早不是還要上朝去嗎?”
時懷今還沒說話呢,那位貌美如花的師父先開口了:“深更半夜的出去辦事,不是殺人放火,就是私會情人,公主殿下真是好興致呢。”
若說之前聞百靈只是試探,現下是明白了要和她對壘了。這話要放在之前俞千齡能急,但聽向澤那麼一說,俞千齡明白她是看不慣她怠慢她徒弟,便也不生氣,道:“神醫此言差矣,我非尋常女子,身負要職,難免半夜也會有些急事要處置,還望神醫不要誤會,我並非去私會什麼情人。”
聞百靈哼道:“我能誤會什麼,得看我徒弟誤會什麼了~”
時懷今因為俞千齡這幾個時辰的不告而別忐忑不安了許久,哪裡還能繼續任他師父任性,打斷兩人道:“我能誤會什麼?師父您早些休息去吧,千齡剛辦事回來,明早還要一早去早朝,也要早點休息了。”
聞百靈聽了瞪他一眼:沒出息的東西!
時懷今裝著沒看見,握上俞千齡的手往主院走:“沐浴的水都熱過好幾次了,快去洗了休息吧。”
折騰這一晚上俞千齡也是乏的厲害:“隨便擦洗一下我就睡了,你先去睡吧,不必等我,免得休息不好又染了病症就不好了。”
時懷今原以為她是氣的厲害才出去的,可現下看來她怎麼心情還可以的樣子?莫不是真的出去辦事的吧。
他問道:“是軍中出了什麼事情嗎?”
這事時懷今也幫不上什麼忙,俞千齡就不打算和他說,道:“一點小事,已經處理完了,不必擔憂。”
時懷今聽這話就知道她並不想說,大抵是什麼軍中要務,不便他知道,畢竟一些軍中的事情她是從來不會和他說的。
“那就好。”
說話間就已經回到了主院,俞千齡自顧自去洗漱,脫了衣服好歹和水沾了沾就打算打胰子出浴了。她正找胰子呢,時懷今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將胰子遞給她:“要我給你擦背嗎?”
他突然這麼一出來,俞千齡還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拿過胰子就泡水裡,打發他道:“不用,你先上床吧,我馬上就來。”往日裡也沒個對比的,現下看了他的師父,俞千齡總覺得自己沒那師父腰細腿長,看著婀娜多姿,有點想藏拙。
時懷今察覺出她不想讓他看,和往日裡的不拘小節完全不一樣了,眉心皺了皺,走去了屏風後面,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千齡,你是生氣了嗎?”
俞千齡搓胰子的手一頓,問他道:“何出此言?”
半響,時懷今才嘆氣道:“我師父他聽信了外面的傳言,以為你待我不好,所以才對你咄咄逼人,其實他並不是個刻薄的人,只是愛徒心切,真心把我當兒子的,不想我受委屈。”至於別的時懷今也沒說,他方才下棋輸給了師父,已經答應要配合他了,不能再跟俞千齡多說。
俞千齡一聽,還真被向澤猜對了,足以見得向澤是個心思縝密之人,若是以後真與之為敵,那就難辦多了。
“沒事,你師父畢竟是長輩,她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外面傳言確實不好,她也沒見過我,不怪她誤會我,日子久了她總能理解的。而且她是你的師父,便也是我的,我不會和她計較,也會和你一同孝敬她的。”
這話說得還真不像往日的俞千齡,時懷今感覺有點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道:“你能這麼想就好。”
不過多時俞千齡便洗好出來了,時懷今已經將被窩暖好,給她挪了挪位置,道:“快進來,別凍著。”
俞千齡躺進被窩裡,裡面皆是時懷今身上殘留的溫暖,暖洋洋的讓人很舒服。俊俏相公暖被窩,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好的?
俞千齡舒心了不少,湊去時懷今身邊,摟住了他的腰:“有你真好,因為容崢的事,讓你在你師父面前為難了吧?”
夫妻之間許久沒有這麼親近了,時懷今心裡甚是懷念,好似什麼都釋然一些了,伸手環上她:“師父不會難為我的,你放心吧,而且為了他自己的神醫招牌,他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能把容大人治好。”
俞千齡點了點頭,問他道:“你師父多大年紀啊?看著怎麼和我們差不多的樣子。”
時懷今回她道:“師父今年差不多三十五了,他一向是頑童的樣子,又善會保養,所以顯得年輕。”
竟比她大了十七歲呢,真是看不出來。
俞千齡想著摸了摸自己的臉:“你說我臉上是不是真有皺紋了?”
時懷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