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扥了扥衣襬:“為了方便武劍,我換了一身輕便的。”
俞千齡衝他笑笑:“挺好的,我從國公府給你帶了壇老壽星的酒來,沾沾喜氣。”其實就是酒窖裡隨便拿的。
但風翎不知道啊,他將酒罈接過,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殿下出門在外還記掛著我。”
俞千齡走進他廳中,大言不慚道:“哪能不記得你啊,我身邊也就你和駙馬兩人,駙馬這人不懂情趣,幸好還有個你,哪能把你忘了呢?”
風翎可懂事了,語調輕輕柔柔道:“我與駙馬無法比擬,也不敢相比,不求殿下記著我,只求殿下偶爾過來,我能給殿下帶來片刻的歡愉便心滿意足了。”
俞千齡心裡嘖嘖兩聲。要說這風翎還真是個當男寵的苗子,可惜她不好這口,不吃這套。
“別這麼說,成了我的男人,我一個也不會虧待的。”她衝他招招手,“來,坐下,咱們喝杯酒。”
風翎摸著腰間的劍:“不是說了要給殿下武一段嗎?不如殿下先喝,我給殿下武一段助興?”
俞千齡搖搖頭,誰願意看你那花拳繡腿耽誤的工夫啊。
“來吧,你當我過來還真是過來看你武劍的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坐過來陪我喝喝酒,改日我再指導你劍法。”說完拿了桌上兩個倒置的杯子,放好了斟上滿滿一杯,“駙馬也不能喝酒,平日在府裡也沒人陪我喝,現下好不容易有個你了,可要好好陪陪我。”
風翎一聽這個乖巧的坐在她身旁,貼心勸道:“您也不能怪駙馬,畢竟不是駙馬不願意,而是駙馬身子不好不能喝。以後您若是想喝酒,叫我過去便是了。”
俞千齡舉杯喝了半杯下去,頗有些憂愁道:“哎,我這其實是被坑了。你也該知道,當初我本選的是時懷恩,奈何那時懷恩抗旨不尊,還想出了偷樑換柱的伎倆,我這人好顏面,又念及駙馬姿色與時懷恩相當,且又對我一番討好,我一個心軟就改招他為駙馬了。原本我以為他不過是有些體弱,好吃好喝供著自然就好了,成婚以後才知道他是哪都不行,可婚事都成了,我總不能這麼快就休了駙馬啊,再者說駙馬性子其實還不錯,不像旁的男人那般對我說三道四的,我還是挺滿意的,要不然也不能把你收過來。”
風翎聽了心思百轉千回,他猶記得初夜公主對他熱情似火,翻來覆去的糾纏,莫不是駙馬不行吧?可他上次在書房外聽著,他們明明很是盡興啊……
他道:“畢竟人無完人嘛,也許再養養,駙馬身子便好了呢。”
俞千齡聞言衝他曖昧的眨了下眼睛:“有了你,我還指望他做甚?四處給他尋藥,還要花費我不少心血呢。”
風翎登時瞭然了,原來駙馬是用了藥啊,他頓時有了信心,給俞千齡將酒續上:“殿下喝酒,莫要想些煩心事了。”
俞千齡聽了往他那邊挪了挪,伸手攬上他的腰,端起他的酒杯喂到他嘴邊,“來,幹了它。”
風翎本就在屋中燻了些催|情的香藥,女子的氣息一湊上來,他便有些蠢蠢欲動了,就著她的手,將酒一飲而盡,繼而想順勢去抱俞千齡。
俞千齡哪能讓他抱啊,伸出手指頭推開他:“會跳舞嗎?給我跳一段。”
風翎聞言眉心幾不可見的一皺,這個時候讓他跳舞?
他要往俞千齡身上貼:“會是會些,怕是入不了殿下的眼……”
俞千齡側開身子不著痕跡的躲開,伸手勾了勾他下巴:“怎麼會呢,你跳成什麼樣都能入我的眼。”說罷在他耳邊曖昧的吹了口氣,“邊跳邊脫,我喜歡看這個……”
風翎聽了霎時紅起臉來,原來她是要看這個……
風翎出身煙花之地,雖然一直做著伺候樓裡公子的事情,但耳濡目染總是會一些的。他站起身將屋門關上,深深吸了口氣。他曾在樓中做著低賤下人的活計,如今有幸到俞國來,成為俞國公主身邊的人,他絕不會輕易失去這一切,他要讓那些曾看不起他的人,統統被他踩在腳下!
他將腰帶解開,衣衫立刻鬆散下來,半遮半掩,他口中輕輕哼著靡靡的小調,繞著俞千齡跳些撩撥人的舞,俞千齡只覺得尷尬,卻還要裝出一副沉迷的模樣,她都感覺是在挑戰自己。
風翎的神色愈加迷離起來,一個勁兒的要往俞千齡身上撲,俞千齡見他差不多是藥效發作了,引著他往床邊走,等到了床邊,她拿起床上的長枕抱在懷裡,等他過來的時候,一把將長枕塞他懷中。風翎以為那是她,將長枕撲倒在床上,又是親又是摸的,俞千齡在旁邊看著都要沒眼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