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軒說罷,就看到牧疆從樓上下來,手裡拿著被褥,眼神有些失落道:“原來是牧疆回來了,那這事兒,他應該也知道了吧?”
左瑾瑜點點頭。
石文軒又道:“既然他知道了,那他有法子麼?”
左瑾瑜嘆了口氣,沒有接話,只吩咐曲夜讓她去櫃檯把賬本拿來對對賬,然後將這幾日掙的銀子全
都取來與石文軒分上一分。
曲夜照做了,可石文軒看著有些不太對勁兒,牧疆把被褥拿到外面放在外頭的馬車上,又進來將屋裡的所有東西一一取下來然後打包。
“瑾瑜,這到底什麼意思?咱們這生意不做了?”石文軒再傻也看出了一些門道,他又想了想,接著說道:“我知道這件事很大,但是也不至於讓咱們關門的地步吧?”
說著,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問:“對了,你不是去見香芹了麼?她那邊怎麼說?”
聽著他接二連三的發問,還不等左瑾瑜開口向他細細解釋,曲夜早就忍無可忍了,當即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還能怎麼說?你以為我們不想好好做生意啊?是你那好妹妹拿著此事來威脅我們,要我們把鋪子轉給她才答應把這事壓下來。”
“什麼?!”
石文軒當即跳腳:“這件事是我自己做的,跟你們沒關係,她憑什麼!”
“你問我們啊?”曲夜好笑地指了指自己和左瑾瑜,聲音更大了幾分:“我們怎麼知道?你問她去啊!”
“不必問了。”左瑾瑜緩緩開口:“鋪子的地契已經給她了,連契約都簽了,把賬總一總,然後大家分一分,都各自回家去吧。”
石文軒急的臉紅脖子粗的,他把情況告訴家裡之後捱了頓打罵就趕緊趕了回來,把這個訊息告訴左瑾瑜,可誰知過來之後卻得到這樣一個類似於晴天霹靂的訊息,讓他如何能接受?
“這件事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跟你們沒有關係,我這就去找她,跟她說清楚。”
石文軒急急地說完就往外跑,甚至連左瑾瑜後面的話都沒聽清楚。
當他直接奔到醫館的時候,正碰上左騫把被褥搬到外面的牛車上,他想都沒想直接過去一把揪住了左騫的衣裳,手上用力就把他提了起來,咬著牙問:“是不是你出的主意?是不是你!”
左騫先愣了一下,隨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知道他是為了鋪子的事過來興師問罪了,就趕緊道:“是你妹妹的主意,是她的主意…”
石文軒聽他瞬間又把責任都推到石香芹身上,不禁更加怒火中燒,罵了一聲:“你這個慫包!一點擔當都沒有!”
說著,手上更加用力,左騫他被衣裳勒的喘不過氣來,呼吸艱難,又不敢惹他,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對對對,我是慫包,我沒有擔當…你,你快放開我,要不然就…就出人命了。”
“人命?你他孃的還算是個人?”石文軒對他更加不恥,盛怒之下就爆了粗。
左騫雙手抓著石文軒揪住自己衣裳的手,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你要是殺了我,你得殺頭的…而且…而且你妹妹她…她也得給我守寡一輩子…”
“我呸!”石文軒直接往他臉上啐了一口:“給你這王八蛋守寡?你也配?”
雖然是這麼說著,可手下還是沒敢再用力,但實在氣不過,直接用力一搡,把他甩在了地上。
石文軒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推門進了醫館。
他進去的時候,正看到石香芹在跟醫館的大夫在爭執不休。
“你們郎中不都是治病救人麼?我的孩子沒有了,你們就不能發發善心,體諒體諒麼?不就弄壞了你們點東西,你們醫館每天都來這麼多病人,賺的肯定不少,我們弄壞的這點東西對你們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何必這樣抓著不放?”石香芹言之鑿鑿,理直氣壯。
“你這婦人…當真…當真…”大夫指著她,難聽的話也不好說出口。
“當真如何?”
“這診金和藥錢你都沒給,你們打壞了我這麼多東西,還害的我今天閉門一日,有多少病人無法來看病,這些損失,你要是不賠,那我就告上公堂!”
大夫也是被她這話給逼急了,他們夫婦兩個大吵大鬧還不算,給他的生意也帶來了一定影響,如今還想一毛不拔,這怎麼能忍?
“你…你這個無良的郎中,真是個黑心貨,我一個婦人剛滑了胎,痛苦萬分,你現下還冷血無情地要我出銀子賠償,你這個樣子還懸壺濟世呢,我看你就不配做個郎中!”說香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