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說句不好聽的,我這小攤每天來這兒買得各位姑娘夫人絡繹不絕,從不缺令弟一人,更何況,看他的樣子,連十兩銀子都不願出,又何談客源一說?”
左騫氣的鼻子都歪了,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當即拉住左瑾瑜說:“就這種態度還做什麼生意,趁早關門大吉吧!這整個鎮子上又不是隻有你一家賣胭脂,沒了你一家,我照樣可以買到好胭脂。”
那小哥兒也沒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長舒了口氣,似乎是鬆了口氣的模樣:“客官能這麼想真的太好了,不是小的自誇,你要是能從別的攤位上買到比我這還好的胭脂,那我無話可說。”
末了,似乎還嫌自己刺激的不夠,又添了一句:“慢走不送。”
這下可是真把左騫給刺激的不輕,這是什麼世道,連個賣胭脂的小販,成天紮在女人堆裡的小白臉都這般嫌棄自己。
登時便頓住腳步,走過去怒氣衝衝指著他的鼻子就罵:“你信不信我把你這攤位給掀了,讓你連生意都做不成!”
他氣得渾身發抖,左瑾瑜看在眼裡好生暢快,同時也向那小哥兒使了個眼色,小哥兒其實內心是拒絕的。
方才的話也是根據左瑾瑜的計劃故意說出來刺激他的,他說那番話的時候,眼珠子一直在四下亂瞟,生怕碰到哪個熟人,再對自己的生意造成影響,索性這個時辰來來去去的人還不算太多,他也能跟著舒口氣。
事情鬧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有些慌亂了,頭上也慢慢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只是他已經收了銀子踏上了賊船,就沒有再下來的道理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有本事你就掀,你當那縣衙是擺設不成?你前腳掀了,我後腳就去衙門擊鼓鳴冤,到時候你不僅得賠償我損失,還得吃上官司,不信你就試試。”
左騫傻眼了,這軟的不成,硬的又不敢,偏偏被這人憋了一肚子悶氣。
左瑾瑜眯上一隻眼睛悄悄打量了下,看時辰差不多了才說:“既然是為了做生意,大家各退一步,左騫,你出門在外,就安生一點。”
這稱呼……直接就開口喚了名字,左騫心裡更不是滋味。
以前這臭丫頭還喊自己聲哥,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別說不喊哥了,現在竟然都開始直呼他名字,當即就惱了,索性把受得窩囊氣都撒在左瑾瑜身上。
“都怪你!你看你找的什麼玩意,就這種態度,能做啥好生意?你找誰家不成?偏偏要找他?是不是想故意看我出醜的!”
這傢伙,罵起左瑾瑜來可是一連串順口的很,左瑾瑜皺了皺眉,還沒開口,就聽牧疆沉著聲音說:“左騫,你給我放尊重點!方才瑾瑜可是兜了一大圈子才找到這個攤位,她若不是為了你,何須如此大費周折?你不念恩情也就算了,如今竟把所有過錯都推到瑾瑜身上,你還是不是男人!”
果不其然,一聽這話,左騫的氣勢頓時沒了大半,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像個鬥敗的公雞。
一是因為牧疆開口,他惹不起牧疆,二是他良心發現,覺得自己當真有些過分。
對左瑾瑜來說,這個男人無異於又給了她一個驚喜,這個計劃她只跟這胭脂小哥兒商量,對牧疆可是隻字未提,沒想到自個兒不提,他也能按照自己的計劃演好這出戏,他的出場,著實畫龍點睛。
不過……左瑾瑜又多看了他幾眼,沒想到這平時一絲不苟的男人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邏輯清晰頭頭是道,這氣勢,這演技,要不是自己心中有數,說不定也會被矇騙。
唉,男人啊,果然是個不好把控的生物。
其他型別農女成鳳:我家大叔有點皮
“這位姑娘說話還像樣些。”胭脂小哥兒這才抹了把頭上的汗,看起來氣也消了些,他看都不看左騫,只瞧著左瑾瑜說:“既然這位姑娘說話客氣,那我就跟你們說明白了吧,我做生意可是有規矩的,必須要先來後到,既然這胭脂已經被別的公子預訂了,我是萬萬不可能再賣給旁人的。”
“聽到了沒?”左騫瞪了那人一眼,看向左瑾瑜:“人家都不賣咱,咱何必自討苦吃……”
左瑾瑜抬抬手,目光動也不動,阻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那我倒要問上一句了,這預訂胭脂的公子,不知是哪家公子?”
胭脂小哥兒撓撓頭:“您這倒把我給問住了,那公子面生的很,只是穿著華麗,一看便知是個富貴人家。”
他淡淡掃了一眼左騫,終於到了重點於是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