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摸了摸八少爺的腦袋,小傢伙極其認真地點了點頭,還不忘叮囑她:“姐姐小心。”
“什麼事兒?”阮綿綿直接問道。
“大姨太又要作妖了; 那邊傳來訊息; 說是大姨太穿了個年輕時候; 老爺最喜歡她穿的裙子; 坐在那邊哭呢。這次修葺院子的事兒,大姨太很快就彌補起來了,又來個賣慘,奴婢就怕老爺要心軟。”
春杏壓低了嗓音,邊嘀嘀咕咕地跟她說,邊表達自己的憂愁。
優秀的丫鬟; 就是要急主子所急; 憂主子所憂。
阮綿綿撇了撇嘴; 臉上倒是沒什麼擔憂的神色表露出來; 相反還冷笑了一聲:“我爹會心軟,那是板上釘釘的。不過大姨太想翻身,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春杏見她如此自信,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小姐早有籌備,是上次的桂嬤嬤?”
春杏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上次阮綿綿早就知曉那處院子修葺得必然偷工減料,她竟然還派人私下裡與負責此事的桂嬤嬤接觸,並且一步步幫助桂嬤嬤脫離了那差事,最後還送桂嬤嬤出上海。
她當時可是極力反對來著,桂嬤嬤是人老成精,而且跟著大姨太當管事兒也許久了,誰知道是不是大姨太派來的間/諜啊。
當然阮綿綿沒搭理她的抗議,把桂嬤嬤的一切都安排德妥妥當當的。
而且讓桂嬤嬤當四小姐的管事嬤嬤,這事兒還是老爺親自定下的,這也是阮綿綿為了處理之後的事情,奠定下的基礎。
“還算聰明。我就是要用桂嬤嬤,讓大姨太明白,這個家已經不是由她說了算的。”
阮綿綿見她猜中了,不由得勾著唇角笑了笑。
當然再多的事情,她就不願意多說了。
八少爺還在裡間練字,要知道這小傢伙聰明得跟個猴精似的,說不定這會兒正在偷聽呢。
上回他聽到阮綿綿哭,就去廚房偷了把菜刀,要把四姨太給砍了。
這次阮綿綿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小姐,老爺派人請您過去一趟,她在大姨太的院子等您。”
主僕二人正說著,踏雪就走了進來通傳一句,顯然就是為了這事兒。
春杏眼神一亮,立刻期待滿滿地看著她,顯然是想跟去看好戲。
“行吧,你這麼想知道,那就跟著我走。踏雪在這裡陪八少爺練字,可不許他走神,要不然心思飛了,好習慣都養不成。”
阮綿綿仁慈地滿足了春杏的好奇心,春杏立刻拍手尖叫,像是過年撿到錢一樣。
“別高興得這麼早,到時候看仔細些,有什麼好玩兒的回來告訴我。”踏雪立刻叮囑道。
阮綿綿剛進到大姨太的屋子裡,就聽見裡面傳來一片爭吵聲,顯然阮富和大姨太再一次談崩了。
“老爺是不是太信任六丫頭了,桂嬤嬤出了事兒,究竟是主動找的,還是六丫頭設計讓她找的。在我和六丫頭之間,老爺想不都不想,就選她一個孩子嗎?”
阮富提到桂嬤嬤出事兒的時候,大姨太的心裡就七上八下的,她的直覺告訴她,絕對是阮綿綿那個賤丫頭做了什麼壞事兒。
所以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並且還在胡攪蠻纏。
阮綿綿沒有立刻進去,而是駐足聽了片刻。
大姨太那麼嘶喊,明顯已經是情緒不穩的表現了,她現在進去,正是刺激大姨太的最佳時機。
“大姨太,你這話可說錯了。正因為我是一個孩子,我才不會說謊。我一直是爹最聽話的女兒了,可不會像大姨太那樣,總是胳膊肘往外拐。爹,你都知道的,我的胳膊肘可都是一直衝您拐的。”
她邊說邊抬起手,挽住了阮富的手臂,做出一副拐胳膊肘的架勢。
阮富立刻點了點頭,他知道阮綿綿是什麼意思。
大姨太的確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明明已經是阮家的姨太太了,卻還是不停地把錢往邱家撈。
而阮綿綿可不跟她一樣,之前還幫著阮富去顧瑾言那邊探口風,的確是他最聽話的女兒。
“綿綿說得對。”
阮富這樣一個肯定的回答,幾乎要把大姨太給刺激炸了。
“好,六小姐來得正是時候,你倒是解釋一下,桂嬤嬤好好地去修葺屋子,究竟遇上了什麼事兒跑去找你了。最後你還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她送去蘇州了?”
大姨太的嗓子裡含著一口血,她正想著拿桂嬤嬤當擋箭牌,沒想到阮綿綿卻提前許多把桂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