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你便是吃過這個虧的,我的難處你也是明白的。”
村裡有人猜測孟九娘跟他夫君是私奔來的,故而,兩人遮遮掩掩,將家裡的圍牆修的這般嚴實,況且孟九娘又一直不願意說自己的姓氏。
孟湘“呵呵”笑了兩聲,文寡婦話裡的意思不過是在敲打她——孟扶蘇是配不上她家文鶯的,這簡直要將她給氣笑了,她還覺得文鶯配不上自己的大兒子呢,在他這個娘眼裡,除了舞蹈,這世上就沒什麼比自己兒子更好的了。
“我說的在理吧。”文寡婦偏偏還要再踩一腳,孟扶蘇一下子抽開了自己的手,眼神冰冷地盯著她,直把文寡婦嚇了一跳。
“這……這是……”她眼神閃爍,還想要再說些什麼,誰料孟湘竟然出人意料地伸手一把攥緊了她的手腕。
“啊!你要做什麼!孟九娘,我可警告你啊,我家大郎可不是好惹的!”文寡婦以為她要報復,便被嚇得身子發顫,卻還是挺著脖子威脅著她。
孟九娘手上狠狠一握,然後用力一甩,就將她甩到了另一邊,直直地撞上樹幹,文寡婦吃痛地嗚咽一聲,便不顧臉面地大吼道:“孟九娘,你這個瘋婆娘!活該你夫君去得早,你會遭報應的。”
孟湘卻理都沒理,只是盯著前方一點,弓著身子緩步上前,隨即出手如閃電,再看去,她白皙的手掌中正抓著一條蛇,纖細不堪一折地手指卻如勾,死死地掐住那條灰撲撲蛇的蛇頭,壓著那條蛇沒辦法囂張吐信子。
她回頭朝文寡婦溫柔一笑,柔聲道:“你真的誤會了,我只是來不及提醒你,所以先將你推開。”只不過是故意看準了樹幹的位置,讓你狠狠撞上去的。
“這……這……”文寡婦尷尬不已,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土裡。
而孟湘卻像個真正的聖人似的,非但沒有指責她,還不斷出聲安慰她,便也讓文寡婦越發愧疚了。
她拎著那條蛇,走近文寡婦,還故意抖了抖,蛇尾便跟著顫了顫,文寡婦膝蓋一軟,便又要跪了下去。
“哎?不用怕的,它在我手裡牢牢抓著呢。”孟湘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又拎著蛇伸到了文寡婦面前,“不信你看啊……”
“快拿開!快拿開!”文寡婦腳不斷瞪著地面,迅速後退著。
孟湘傻笑著,便將沒有拿蛇的那隻手伸了出去,“別老是在地上坐著,我扶你。”
文寡婦猛搖頭,自己扶著樹爬了起來,看著孟湘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惡鬼似的,退後了好幾步,等她喘了幾口氣,才壓著心口,白著臉顫巍巍道:“九娘啊……你……你就不怕嗎?”
孟湘會怕?她天生就跟別的女生喜歡養的寵物不一樣,別的女生喜歡養貓啊狗啊,或者是什麼可愛的倉鼠、兔子,可她卻愛養蛇,養蜥蜴,養青蛙,要不是人攔著她還想在客廳養一條鱷魚呢,拿追求了她好久,為了她做些許多事,卻最終被孟湘連名字都沒記住名字的男人的話來說,“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寵物,孟湘你就是個冷血動物!”
所以,徒手抓蛇頭這樣的事對她來說太簡單不過了。
“不會呀,這蛇抓起來很簡單的,白虎神君可是傳授給了我壓蛇*,只是沒想到真能用上。”
文寡婦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見孟湘還真要將那條蛇塞進她的手裡,讓她來試試,三魂七魄機會都嚇散了,慌張地搖著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啊,我可做不得這個。”
“好吧……”孟湘看似有些遺憾。
文寡婦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撿起剛剛扔到一邊的籃子,一走路腿還有些發軟,“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孟湘並不反對,她便一手拎著籃子,一手拎著條蛇,明明是個嬌滴滴香軟軟甜膩膩的美人,現在的模樣可像個膽大的漢子,讓堵在路口的男人直接就愣在那裡。
“文狗子?你在這裡幹嘛!”文寡婦在孟湘面前失了臉面,便要在他這裡找回來,便當頭喝罵道。
“我……”他的視線劃過那條被孟湘握在手裡的蛇,有些害怕地嚥了口吐沫,撓了撓屁股,又用撓過屁股的手抓了抓頭髮,“哈哈,我只是路過,路過!”
他態度軟了,文寡婦的態度倒是硬了起來,便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道:“瞧你那副軟蛋樣,還不快把路給讓開。”
被個婆子指著鼻子罵,是個男人也忍不了,更何況文狗子也是做慣潑皮無賴的,他是有點怵孟湘,可並不意味著她文寡婦也可以蹲在他腦袋上拉屎。
“嘿!”文狗子呲著一口黃牙,摸了一把鼻涕,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