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醉酒
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孟湘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同意了,也不知道壞心眼的南金棠又會有什麼手段在等著她呢。
她直接將他說的話當作耳旁風掠過,南金棠則看著她的眉眼有些入了神,等反應過來,就拿著那罈子美酒給她倒了一大碗。
“來來來,於兄你也沒有喝過吧?”他故作熱情地招呼著於廉,於廉卻全身都不自在。
孟湘不去理會兩人的官司,捧起了碗,低著頭,鼻尖幾乎碰到了酒面,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滿鼻的馥郁甜香,讓人口舌生津,她舔了舔下唇,終於經不住誘惑飲了一口,這酒的口感綿柔醇厚,喝起來發甜。
南金棠盯著她發亮的雙眸,低沉誘惑道:“甜吧?這可是老闆娘自己釀的,用的是水果和花瓣,放心,是喝不醉的……”
這酒的口感實在太誘人了,聽著他像催眠一樣誘哄,孟湘忍不住抬了抬手腕將一碗飲盡,喝罷,她忍不住吐出一口氣,臉頰抹上了胭脂,酡紅粉顏,眉眼盈盈,那風情比酒還要醇厚,還要清甜。
他單手支著臉頰,看一眼她喝一口酒,漸漸地,酒不醉人而人自醉了。
“嘭——”
南金棠扭頭一看,於廉滿面通紅暈倒在了桌子上,手裡的空碗在豎在地上打了個轉兒。
“不會吧,這才一碗啊……”
他再扭頭看向孟湘,就見她已經擼起了袖子自己給自己倒酒,倒了半碗,卻撒了一碗。
酒水濺在他的袍角,他卻看都沒有看一眼,只是看著她,嘴角忍不住含笑。
“你不會這樣酒醉了吧……”他笑眯了眼睛,“雖然這酒香甜,可後勁兒十足,據說天下沒人能夠喝完三碗的。”
話音剛落,孟湘便端著那碗酒仰頭一灌,粉紅色的酒液順著她瓷白的脖頸留下,就像是印上了一個個吻痕,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角,身子往前微傾。
最美味的酒正是美人唇邊的酒。
“壞孩子。”孟湘甚至都沒有扭頭,用手掌在嘴角邊一擋便擋住了他的親吻,南金棠抬眸看著她,聲音低啞,透著難耐的**和深深的誘惑——
“不想試試看嗎?不同的男人就像酒一樣有不同的味道,你不好奇嗎?我的味道比之景夫子又有什麼不同。”他伸出手頭舔了一下她的手心,“我說……不論你是男是女我都能接受喲。”
“你到真是男女不忌啊……”孟湘輕輕感嘆一句。
南金棠露出奸計得逞的得意笑容,一仰頭……
“嘭——”
孟湘將那壇酒直接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酒罈應聲而碎,粉紅色的酒液撒了他滿頭,溼噠噠的髮尾還在不斷往下淌著水。
南金棠抬頭望天,一陣頭暈目眩。
“喲!”孟湘一掀衣襬,將一隻腳狠狠地踏上了案几,扣著他的肩膀隨意晃動了幾下,眼角流淌著絲絲春意,聲音柔軟嫵媚——
“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懲罰的。”白皙的指尖挽成蘭花指,輕輕一彈他的額頭,卻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南金棠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哐次”一聲整個人砸在了地板上。
孟湘無趣地咂了咂嘴,一個旋身,直接坐在了案几上,一腳將伏案的於廉也給踹到了案几下面去,大大咧咧地一腳踩著案几,一腳踩著南金棠的“屍體”,指尖滑過兩人,又往上一指,“我不得不說,你們在座的都是垃圾!”
“噗嗤——”她捂著嘴清淺一笑,媚眼如絲地踢了踢南金棠的腿,“你說是不是呀……”
顯然是得不到任何回答,孟湘一怒之下,腳下加重了力氣一腳踩下,誰知道腳一滑,竟然一腳踩上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即便南金棠還在昏迷中,也痛苦地發出一聲□□,身體抽搐幾下,快要弓成了蝦米。
孟湘笑呵呵地起身察看,腿一軟直接跪在了他兩腿間,而那裡又受到了第二次傷害。
他的睫毛顫啊顫,因為劇烈的疼痛想要睜開,可到底沒有如願,但見他臉色煞白,豆大的冷汗從額頭冒出。
孟湘好奇地張望,勾著他的下巴想要好好瞧一瞧。
風驟起,竹簾“啪嗒啪嗒”敲在柱子上,簾底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一隻手從翠竹簾外探進,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死死地,牢牢地,像是禁錮住鳥兒的籠子。
孟湘皺著眉,不耐煩地甩了甩,卻怎麼也甩不掉。
“好煩啊。”她嬌嬌軟軟地抱怨著,一歪腦袋,竟用自己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