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兮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手串,這都是命,她無法抗拒。
去皇宮的馬車上,靈兮對宇馨說:“我救了皇帝,對你們有很大的影響對麼?”
“我也不知道,至今我都沒看懂,主上到底是為什麼?”宇馨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外面,都選擇了閉嘴。
見到皇帝后,靈兮並未下手給皇帝治病,她恭敬的跪在地上,雙手高舉過頭,行完禮後方才開口道:“煩請陛下將所有人都屏退!”
“都下去!”皇帝道。
待人都走乾淨後,靈兮才說:“陛下,靈兮有一事相求。”
“怎麼,你是在要挾朕麼?”玄德皇帝冷冷的看著靈兮。
靈兮恭敬的說:“靈兮沒有要挾陛下的意思,靈兮所求之事,皆是為陛下好。”
“你倒是說說,是怎麼個好法?”玄德皇帝的眼神已經十分幽冷。
靈兮淡淡的看著他說:“首先,陛下若是草草結案,殺了七殿下,陛下就失去了一個好兒子,讓親者痛仇者快,其次,真正想殺陛下的人,一定還會在找機會殺陛下,到時候陛下依舊置於危險之中。”
“然後,你也順便將老七救出去了,是麼?”玄德皇帝諷刺的說。
靈兮跪伏在地上說:“靈兮知道陛下覺得我讓七殿下分心,讓他無法做一個真正的霸主,只要陛下願意好好審視這個案子,只要證明殿下是無辜的,那靈兮甘願離開殿下,從此在不相見。”
“你說的可是真的?”玄德皇帝倒是真上心了,在他看來,人都是自私的,葉靈兮既然願意為了穆寒清放棄王妃的位置,那是不是就表示,他真的是無辜的,而葉靈兮幫他,純粹是因為真愛?
靈兮點頭說:“靈兮雖是女子,但也是一諾千金。”
“那好,你告訴朕,你的理由是什麼?”玄德皇帝倒也不急著讓靈兮給他治病了,他倒是很想聽聽靈兮有什麼想法。
靈兮忽略心頭的苦楚,淡聲說:“我讓殿下的人去調查過文公公,但是這裡,靈兮希望陛下能開恩,文公公該死,但是禍不及家人。”
“他一個閹狗,哪有什麼家人?”皇帝冷笑著說。
靈兮只是看著他,“難道……”皇帝忽然想到,文公公進宮時候的年紀,倒是有可能已經成婚。
“是的,文公公有家人,正因為他已經是個閹人,所以他格外珍惜他的家人,他的家人被人拿捏住,就等於拿住了文公公的命。”靈兮如實回答了皇帝的問題。
“是誰?”玄德皇帝厲聲問。
“陛下答應我,禍不及文公公的家人,我就告訴陛下。”此時的靈兮,冷靜銳利,鋒芒畢露。
玄德皇帝眯著眼睛看了靈兮一會兒,終於開口道:“就答應你吧!”
“他們被人關押在城外的一座別苑,陛下只要派人去查,即刻便知道,幕後的推手是誰!”靈兮說罷,便開始準備給玄德皇帝治病的東西。
玄德皇帝思忖了一會兒後,便叫了自己最親信的人進來,命他悄悄帶人去靈兮說的別苑救人,並讓他查清楚,別苑是誰的產業。
一個半時辰後。
靈兮將玄德皇帝身上的銀針一根根的取下來,榻前的銅盆中,有滿滿一盆的黑血,看得人觸目驚心。
可靈兮卻面不改色,依舊沉著的取著皇帝身上的銀針。
少時,那個被皇帝派去解救文公公家人的親兵出現,他在皇帝耳邊耳語幾句後,玄德皇帝正欲發火,靈兮卻說:“陛下,請勿動怒。”
玄德皇帝恨聲說:“去將老七放出來。”
不多時,穆寒清被帶到大殿,看到靈兮在給玄德皇帝治傷,穆寒清眼神一黯,靈兮的心跟著一顫。
“父皇!”穆寒清乾巴巴的喊了一聲,像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玄德皇帝斜倚在軟榻上,冷冷的看著穆寒清說:“依你,你要怎麼做這件事?”
“兒臣以為,,父皇的行動四哥全然不知,父皇何不親自去拿人,然後將所有的證人都帶到他面前,讓他無話可說?”穆寒清很明顯的打算置身事外的態度,讓玄德皇帝有些尷尬有些憤怒。
可是,錯在他,他也不便發火。
“那就依你!”皇帝沉吟了片刻後,忽然開口說。
靈兮淡淡的收回銀針,將一個藥方遞給玄德皇帝說:“日後,陛下按照這個藥方,每日服三次藥,不出半個月,便能痊癒。”
“來人,跟朕出宮!”玄德皇帝說完,回頭看了靈兮與穆寒清一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