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的目光從他的面龐脖頸一路往下看,胸口腹部然後再往下,到他不可說的地方。
屈眳忍不住坐起來,半夏按住他的肩膀,嘻嘻笑,“害羞了呀?”
那種地方,他怎麼能輕易給她看!
半夏眨眼,“我都看到了,好……小巧啊。”
屈眳頓時僵住,此言對男子來說簡直就是羞辱,尤其她還是他愛慕的女子,那麼就更加不能忍受。他一把把她給扣翻,“小還是不小,用過便知道了。”
這樣嘻嘻哈哈鬧了有好一會,最終才叫人把吃的送進去。
半夏渾身入酥軟,別說自己進食,就連抬手都沒力氣。最後只能麻煩屈眳餵給她了。
他在她身上一雪被她說小的恥辱,渾身都是大仇得報的痛快。婢女不會麼有顏色的去打擾他們,把膳食送到,擺好之後就退了出去。屈眳批了中單出來,一改之前內斂矜持的做派,就披著中單,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粗狂之氣,就和他之前使勁折騰她一樣。
半夏都被他折騰成那樣了,自然不會拒絕他的服侍。
屈眳喂她幾口自己吃一口,對付著把食案上的膳食都吃完了。
吃完之後,屈眳叫人進來收拾了東西,坐在床上給她揉揉腰。
昨夜還知道溫柔,今日被她一句“小巧”給刺激到了,不管不顧起來,真的能把她魂都給撞飛了。
腰痠腿軟,原本還有爬起來的力氣,現在真的是什麼都沒留下了。
半夏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自作孽。反正渾身上下都懶洋洋的,連動一動都懶得了。
他一隻手有她兩隻手合起來那麼大,揉在後腰上,照顧到的地方不少,很好的緩解了她腰部的不適。
她哼哼唧唧,總算是像好點了。
他的掌心上都是老繭,揉在肌膚上有別樣的觸感。
過了好會,她懶洋洋的趴夠了,終於抬頭,“甚麼時候回去呀?”
鬥氏之亂才平息,郢都恐怕是亂成一鍋粥,屈眳身為大夫,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郢都裡亂的很,我還是先陪著你。”他道。
半夏開心的從床上撐起來,可是下刻臉上露出些許擔憂來,“你陪著我,不會耽誤你的事吧?”
半夏知道經過這麼一次,郢都內的局勢肯定是要洗牌的。到時候空出那麼多的位置,她有點擔心屈眳不在的話,會被人給搶了好位置。
屈眳只是緩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哭笑不得伸手在她發心上揉了揉,“反正國君有安排,我在與不在都是一樣的。”
可是半夏還是不太放心,她仔仔細細端詳屈眳的臉,“真的?”
屈眳一把將她抱起來,坐到他腿上的時候,她腰那裡就是一陣痠軟。
屈眳的手掌貼在她的腰上,好歹讓她把腰給挺起來。
“自然是真的。何況朝堂之上也要論資排輩。有好事也輪不到我。”屈眳笑了幾聲。
半夏突然為屈眳覺得有些心酸,“難道甚麼都沒有嗎?”
“有啊。”
半夏頓時來了興致,“是甚麼?官職還是封邑?”
這兩樣是貴族嘴看重的,也是半夏覺得楚王最可能賞賜的東西。
“你呀。”屈眳低頭道,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似得親吻。卻讓她頭暈目眩。
半夏抓住他的手,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屈眳低頭下來,“當真,我若是說一句不實之言,讓鬼神罰我。”
楚人信鬼神,相信向鬼神宣誓更有效用。若是自己有半點虛言,就算是人不來找他,鬼神也來找他們算賬。
半夏咬住下唇,“以後不許這麼說了。”
屈眳揚了揚眉毛,垂首下來,“不好,此言是我的真心話,若是不讓我說,這可真是太為難我了。”
他的眉眼此刻柔和下來,抱著她,訴說自己的委屈和無奈。這姿態簡直把她給逗笑了。半夏曲肘在他肚腹上稍稍捅了捅,他渾身上下都是腱子肉,一肘子捅出去捅在他肚子上,不是軟綿綿的,而是硬邦邦的。線條鮮明,壁壘分明的腹肌。
半夏窩在那裡,好久都沒有動彈,只是她滾燙的臉頰表明出她此刻心中到底想什麼。屈眳摸到她臉頰,明白了什麼,他抱住她,悶笑了好會。
“真的不會誤你的事啊?”半夏還是忍不住問。
“不會,你若是現在就想回郢都的話,我立刻安排。”
半夏立刻搖頭,“才不要那麼急著回去。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