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睡一覺罷。”馮熙將她頭在自己胸前摁好了。文迎兒搖頭,又伸出來,“不行,你離我太遠了。”
“這還遠麼,咱們渾身哪裡不貼著?”
“有地方還沒貼著。你不願意麼?”
馮熙伸手在她身下探了探,“不是我不願,是你今晚上不行。”
“我沒不行,你必得貼著我。”她偏仰著頭,眼睛裡神色倉皇又堅定,非要達成所願了不行。
“這樣你會疼。”
“我疼有什麼要緊的,頭一次已經疼過了,且那次你還不記得。我再疼一次,你還能想起來我疼的時候的模樣。”
“混賬丫頭,我看你疼幹什麼?打死我也不能叫你再疼,誰讓你皺一下眉頭,我能替你殺人,我要讓你皺眉頭,我就不得好死!”
文迎兒伸手下去一探,“你明明想,你還不願弄我,要憋壞了可得不了子嗣,對不起你馮家列祖列宗!”
馮熙被她弄得面紅耳赤,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推了過去,從後面抱著頂著,低沉嘶道:“給老子乖乖睡覺!”
文迎兒立時被他緊緊從後箍住,想動也動不了,轉身也轉不了。他身上滾燙,燒得她終於渾身不冷了,抹平了雞皮疙瘩,終於暫時忘了孔小環的事。
反正睡一覺,有什麼難解的,明天再說罷。
☆、文家
文迎兒睡了一覺醒來; 已經過了五更了; 倒見馮熙還抱著他,從身後發出溫溫的鼻息,沉穩厚重; 倒不像本來應該的心事沉重的樣子。
睡得當真是舒服。文迎兒轉頭過來; 仔細瞧他的臉面。她已經多久沒好好瞧過眼前這個人,雖然知道他瞧著俊俏,原先頂不喜歡他有鬍子,現在倒習慣了他鬍子長得如此之快。胡茬在腮與下巴; 用臉蹭起來,有種微微發疼,卻又酥酥麻麻的快感; 與做那事的感受有異曲同工之妙。
文迎兒先是用臉蹭,然後將額頭也湊過去,摩挲來去不止,最後伸出手指頭; 將他面上每一寸肌膚都摸乾淨了; 放在胡茬上胡亂地玩。
手指劃過他嘴唇。這是他身上最涼的地方,亦是最軟的地方; 軟糖似的,摸著好似要將人酥化了的那軟。
他明明睡著,此時口卻動了動,下意識地便將往前一抿,將她食指含住; 不一會兒便伸舌尖在她指肚上舔一舔,勾魂似的,那趕緊從指肚上往渾身一傳,心裡頓時癢得難耐,湊過去在他下巴底吹氣:“醒了還裝……”
“……剛被你弄醒,小姑奶奶。”
文迎兒咯咯偷笑,爬起點來翻在他背上,叼住他的耳垂,她口裡也是暖烘烘的熱,此時亦學他舔手指那樣,伸出個舌頭尖舔舐那耳垂,這不一時,本來他還只是溫的身軀,又燙起來了。
馮熙可是累,還想多睡會兒,奈何這小蹄子太鬧人了,勾得下身也不能側趴著,只得轉過來仰面朝上。這下可好了,文迎兒瞬時也爬上去,感覺他那處直挺挺地,小樹苗長成了粗圍大樹,這下更想磨蹭了。
馮熙沒力氣睜眼,只微微變得有些粗喘,“看來這會兒不生個孩子,你是消停不了。”
“你今日哪兒也不去?”
“傻頑頑,去哪兒能有你身下這麼安閒快活?”馮熙微微眯縫著眼,睫毛細長深濃,倒是讓她仔細瞧了一頓,這會兒精神了一丁點,“我的事能暫歇歇,太子與京兆府、李大人等忙著,估摸那韞王也四處奔走,讓他們也累上一累罷,我便先抱著美娘子過幾日春宵。”
文迎兒好不容易被他逗得笑了幾聲,這樣一笑,更覺此時難得。
這一早醒來,看見他在時,才覺她不是獨活的一個。又覺得世上人也不需多。因為與馮熙膩歪在一處,文迎兒恨不得只想讓這人間只有他們兩人,沒有別人,沒有幽憤怨恨,家仇國恨,若是不能完滿地結合,便似是人間遺憾,文迎兒聽見他這麼說,便在被子裡磨蹭磨蹭著扭動起來……
馮熙亦不能看她自己受累著,看她動一陣停了,他便只好用力,翻來覆去地。
帳暖盈香,耳鬢廝磨,聲音微微小小地嗯哼,弄了一早上,時辰也估不出來。馮熙看她盡興了,躺在那裡嬌/喘,臉上紅得兩團火,微張著唇齒向他笑,隨後又伸出胳膊將他脖頸摟住。
“咱們得起了,去堂上看看,送個點心。”馮熙在說,文迎兒撅噘嘴,“怎麼倒覺得你才是媳婦兒我是大官人,去堂上和送點心還要你這個蠻潑漢子細細說出來。”
馮熙苦笑:“你今日勞累,我/操這些閒心自也應該。”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