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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電般從李雋心頭流過,真實得如同自己親歷,虛幻得不著邊際,是真是幻,李雋這個學識淵博的學者都弄不明白。

“不行,我不是負心漢,她不能老在我耳邊這麼叫,我要跟她說清楚。”李雋突然睜開眼,只見一個極其靚麗的宮裝麗人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一雙玉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螓首靠在他的肩頭,烏黑的秀髮高高盤起,彆著一根金簪,金簪上有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清麗脫俗,氣質高貴得如同皇后,讓人不敢仰視。

仔細一瞧,麗人一臉的愁容,卻強作笑顏,極是戚苦,人見人憐,雙眉低垂,喃喃道:“孟郎,孟郎,我是灩兒,你的皇后。我們在月下起過誓的,生死白頭,永不相棄,你不能不理我。孟郎,你看,你給我買的簪子,很好看,上面的蝴蝶就跟真的一樣,我好喜歡。孟郎,我知道你為了給我買這個簪子給一群流氓打得鼻青臉腫的,你還騙人家說是和侍衛練拳給揍的。你是皇上,侍衛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揍你,你的謊言一點也不難猜。不過,人家挺喜歡你這憨憨的謊言。”

李雋奇怪地問道:“你是誰?”

全皇后一驚坐起,吃驚地看著李雋,繼而是狂喜,一下子摟著李雋深深一吻,彷彿穿花蝴蝶般快活:“孟郎,孟郎,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不由分說地把李雋摟在懷裡,喜極而泣,嗚嗚地哭了起來,晶瑩的眼淚象斷線的珍珠落了下來,沾溼了李雋的頭髮。

李雋的臉給全皇后怒突的胸部磨蹭著,心裡生起一種怪怪的感覺,酥酥的,軟綿綿的,還有一股熱力,頓時歡愉起來,這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正在李雋不知所措的時候,全皇后清醒過來,衝外面喊道:“快快快,去稟報壽和聖福,皇上醒啦!皇上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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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和聖福,臣以為當前局勢當以和為上,遷都次之,背城一戰為最下。蒙古人與我朝的戰爭已經進行了四十多年,哪次不是勝利而歸?漠北之地苦寒不毛之地,沒有絲,沒有綢,沒有絹,沒有茶葉,沒有銀子,他們是給飢餓驅使與我朝作戰。”身著紫袍腰懸金帶的師臣賈似道振振有詞地說出他多次使用過的結論:“只要滿足蒙古人的條件,給他們足夠的生活用具,每次都會讓我們請和,這次也不例外。”

賈似道大奸臣一個,多次出征,與蒙古人作戰,卻總是失敗,但他總是有辦法讓蒙古人退兵,就是奴顏求和,乾的次數多了,只要聽說蒙古人打來了,他就老調重調,主張和議,這次也不例外。

賈似道理宗年間因他姐姐賈貴妃得寵而平步青雲,位極人臣,權傾朝野,就是當今皇帝度宗趙祺都得讓他七分。賈似道享受特別待遇,可以劍履入朝,見了皇帝不拜,還有座位。更誇張的是,皇帝退朝要等他先走,要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了方能退朝。朝中大臣人人都得懼他九分,凡是賈似道不同意的事情,就是皇帝同意了也沒有用。他的提議誰也不敢反對,群臣多有不甘者,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怒視著他。一時間,金殿上靜悄悄的,針落可聞。

群臣中有一人鶴立雞群,身長八尺,體貌豐偉,美皙如玉,秀眉而長目,顧盼燁然,威儀含而不露,正是千古名臣文天祥,越班而出奏道:“壽和聖福,臣以為賈似道所言虛言之言,不可採信。賈似道多次求和,媚事韃子,實是我大宋朝的賣國奸賊,請壽和聖福下旨,處他以極弄,以正國法。”

賈似道權傾朝野,除了文天祥敢於不買他面子,當面頂撞他以外,誰也沒這個膽,就是當今皇上宋度宗也是不敢。

文天祥多次不給他面子,賈似道丟面子丟得麻木了,倒也不怎麼當回事,只是例行公事似的狠狠瞪了文天祥兩眼,不再言語了,坐在御座旁的錦墩上。

能夠不戰而退兵,謝道清做夢都想,聽賈似道說得極有把握,忍不住心動,道:“賈卿,你有多少把握?”

賈似道於講和是十講十和,從來沒有失敗過,他摸準了蒙古人的脾性,要是不答應,你可以多給好處嘛,貪婪的蒙古人沒有不同意的,道:“臣斷言,只要朝庭的使者到了蒙古大營,沒有不成之理。這次,蒙古人打到家門口了,要的好處應該會多些,臣以為出二十五萬兩白銀,二十五萬匹絹帛,也就差不多了。”

二十五萬兩白銀,二十五匹絹帛,這可是個大數目,蒙宋戰爭進行了數十年,蒙古人就沒有提出過這麼苛刻的條件,謝道清又肉疼起來了,道:“能不能少點?”

謝道清猶豫了,正好下說詞,文天祥忙奏道:“啟稟壽和聖福,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