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常瑜轉著好奇心思的時候,全皇后對侍衛隊長道:“你們都看好了,沒有我地允許,誰也不許接近佛堂五丈。 若有違者,就地正法。 ”
侍衛隊長恭聲應命。
這一來常瑜就更奇了,在他的記憶中,全皇后平日裡就知道和皇上嬉戲,從來沒有說出過這麼嚴厲的話,連人家靠近五丈都不允許。 還要就地正法。 著實讓常瑜想不通,她什麼時間轉了性子。
全皇后把門關上。 上了一道厚重的門栓,道:“常愛卿,你把東西放下。 來幫我一下。 ”
常瑜應一聲,把木桶放在地上,幫全皇后張羅起來,把一張繡滿錦繡花紋的褥子鋪在床上。 完成這些,按照常瑜的想法全皇后應該是進行下一步,沒想到全皇后並沒有進行下一步,而是看著他,道:“常愛卿,哀家要提醒你一句,這事就你知我知。 你要是不想參與此事,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只要你保證不說出去,什麼事也沒有。 ”
她這話是威脅之詞,意思是說,要是說出去的話,什麼事情都有,抄家滅門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能夠退出這場遊戲,常瑜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可是他很清楚,他現在沒有退路了。 要是他退出去了,全皇后找別人來做了,要是別人說出去,其結果和他說出去沒什麼兩樣,與其多一個人知道增加一些風險,還不如自己來做,風險還少些。
雖然常瑜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權衡之後,道:“娘娘,要是信得過臣,臣願意盡力。 只是……”停住了沒有說。
他這是在探詢,想知道全皇后要他做什麼,要是有違法紀的話,他就不想做,還可以諫阻。 到時,即使東窗事發,他地責任也會少一分。
全皇后也是個冰雪聰明的人,哪有不明白他的心思,道:“你的心意哀家明白,此事幹系太大,哀家已經沒有退路了。 ”見常瑜仍是沒有說話,很明顯,他還在懷疑,道:“哀家可以告訴你的是,要是哀家不做,大宋朝將危在旦夕。 為了朝庭,為了華夏百姓的安危,哀家只好如此了。 ”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為了皇上。 ”
常瑜萬萬想不到其中還有這麼大地干係,打量全皇后,見她一臉堅決認真,決不似作偽,心頭一熱,道:“娘娘信得過臣,臣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為朝庭盡忠,是臣的本份,臣責無旁貸。 ”
全皇后對他的回答很是滿意,道:“你有這份心,哀家也就放心了。 來,幫我一下。 ”全皇后把箱子上的鎖開啟,把蓋子揭起,一團白氣從箱子裡冒上來,常瑜只覺一股冷氣襲來,憑他的經驗知道里面放滿了冰塊。
果然,他湊上來一看,全皇后把厚厚的錦褥揭起,露出不少冰塊,兩人動手把冰塊撿在一邊。 全皇后再把一床薄薄的錦被揭起,謝道清赫然出現在裡面。 常瑜就是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到謝道清居然會在箱子裡。 他醫術高超,一眼就看出她早已死去,臉色蒼白。 對於謝道清這個皇太后來說,把她地屍身放在箱子裡,那是大不敬,是要滅門的,常瑜嚇得一跤跌在地上。 失聲道:“娘娘,這這這這……”一連說了好多個這。 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心裡地吃驚早就不是筆墨所能形容地了。
“壽和聖福她老人家已經殯天了,壽和聖福對哀家有再造之恩,哀家就是死也不能報答她老人家的大恩於萬一。 ”全皇后美麗地鳳目中垂下眼淚,道:“可是,可是,哀家要是不這樣做。 大宋朝將毀於一旦。 ”說到後來,已是泣不成聲,適才那個一點異動地冷血美人一下子不見了,是真情的流露。
常瑜雖是醫者,也知道目下地情勢確實不利於發喪。 要知道,謝道清不是普通人家的女人,她是帝王之家的太后,她一死就是國喪。 按照禮節,是不能動刀兵的,也就是說所有的軍事行動都得停下來。
對於目前的情勢來說,最大的得益者就是郭侃,是忽必烈。 全皇后說地大宋朝毀於一旦絕不是虛語,絕對會成為現實。 只要一發謝道清的國喪。 宋朝的軍事行動全部停止,無異於讓蒙古人來打自己,自己還不能還手,和放任郭侃逃脫沒有什麼兩樣。 郭侃這人號稱神人,一旦他有這個機會,充分發揮他的才幹把南宋滅了絕不是什麼難事。
再退一步來說,即使郭侃或者忽必烈有仁者之心,不會趁南宋國喪期間進行戰爭,至少目前的郭侃他會設法突圍,會創造一個好的戰略態勢再停下來。 無異於在江南留下了一個大對手。 這和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