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哪裡見過血光之事,一下子驚呆了。 連抬腿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個騎士彎己搭箭,對準他地後腦勺就是一箭射了過去。 卟的一聲,一箭正中後腦勺,卓瑪連慘叫地機會都沒有就僕在地上,氣絕而逝。
原本寧靜和諧,具有詩情畫意,充滿田園氣息的草原風光,一下子因為多了兩具屍體把和諧破壞無遺。
搞破壞彷彿是這些騎士天生的本事,也許殺過的人太多了,根本就不把殺兩個人當一回事,看都不看一眼,風馳電掣一般又向前面衝去。 因為他們看見那裡有二十來座帳篷,有帳篷就有人,獵物是獵人最期待的東西。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牧民就是他們這些獵人的獵物。
果然,一陣慘叫聲再次打破了草原的寧靜,使得美麗地草原充滿了恐怖。 等他們飛馳而去後,已經沒有活著的東西了,要是真的有活著的東西的話,可能只有正在衰敗的秋草。
這些人是博爾忽派出的探子,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斥候,目地是進行拉網,把大軍推進路線上的人全部殺死,以保證軍事機密。
博爾忽這次的行動對於蒙古人來說極其重要,關係到整個西南究竟屬蒙古還是屬南宋,要是他的行動成功的話,蒙古人不僅僅可以鞏固原先的勢力,還可以趁機把川東地區控制住,要是失敗地話,蒙古在西南諸省的軍隊將會全軍覆滅。 因而,他的行動對於蒙古人來說,意義非同一般。
正是基於這樣的認知,博爾忽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保住軍事機密,派出大量的斥候進行拉網,清除有可能洩露他行動的人。
他對這些斥候的指示是“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可靠,用你們手中的彎刀儘可能多地製造保證秘密的機會。 ”他的話等於是說“格殺勿論”,這無異於一道催命符,不計其數地老百姓將因他這一道命令而送命。
蒙古人本來就嗜血好殺,殺些老百姓自然是不在話下,有了博爾忽地命令,還有什麼好顧慮的,一路殺下來,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冤死在他們地屠刀之下。
博爾忽是個精於計算的人,每一步都有具體的計劃,他知道松藩一帶馬賊多,叫斥候扮成馬賊模樣拉網。 如此一來,即使有人發現了,最多把他們當作馬賊,不會想到是蒙古軍隊乾的。
他的打算非常不錯,有了斥候的拉網,把大軍經過道路上的老百姓全數殺死,真的是保證了大軍的秘密推進,一路行進風平浪靜,一點騷擾也沒有遇到。 相反,木札禮那邊卻是不斷遭到騷擾,其中還有少量宋軍,不用說肯定是南宋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出此下策,發動山民來對付木札禮。
另一個證明南宋在發動山民的跡象是,木札禮也曾派出斥候去屠殺那些讓他頭疼地山民。 可惜的是他一點收穫也沒有不說,一個不小心就會遭到進攻。 山民早就藏起來了,他們頂多是乾點燒房子之類的壞事,要殺人,門兒都沒有。
這也說明了木札禮成功地吸引進了南宋的注意力,為他的推進爭取到了有利的條件,博爾忽騎在高頭大馬上。 看著排著整齊隊形推進的大軍,憧憬著南宋大軍在他突如其來地打擊面前全面崩潰的美妙場面。 一抹笑容出現在嘴角,是那樣地自信。 自信中,還帶著冷酷,道:“趙祺,我給你帶來了兩件禮物,讓你嚐嚐我大元朝新式武器的厲害。 ”
自我美了一會兒,博爾忽傳下將令:“傳我號令。 全速推進。 在馬上吃,在馬上睡,在馬上拉。 ”
在戰爭中,為了趕時間,將士們處理內急的時間不多,每隔一定時間才會給一忽兒時間解決一次。 他倒好,連這種時間都不給,太不近人情了。
號令傳下去。 蒙古大軍象洪流一樣,在松藩草原上滾滾向東開進。
“趙祺,我來了。 ”博爾忽向劍閣方向望了一眼,控韁縱馬,飛馳而去。
松藩去劍門關不遠,只需要幾天時間就可以趕到。 想想數幾天之後,只要自己一趕到劍門關,得到汪德臣和木札札禮的配合,一鼓作氣殲滅掉在劍門關附近的宋軍,再揮師向南,直撲成都平原,得到術速忽裡的配合,一舉把在成都平原上的宋軍消滅,不世奇功就到手了,完全可以洗刷淮西之敗地恥辱。
那樣的話。 那是何等的美事。 要不是在行軍中,博爾忽肯定是跳起了蒙古人的民族舞蹈。
只可惜。 他不知道四川現在的局勢,術速忽裡已經授首,成都已經給南宋光復了。
正在推進的大軍突然停了下來,博爾忽臉一板,一拉馬韁問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