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夠清楚了,還要怎麼才算簡潔?”探子在心裡叫屈,急中生智,撿起一塊石頭,在地上劃出腳踏車地模樣,道:“將軍,南朝軍隊就是騎的這東西推進。 ”
探子的繪畫功底當然是沒話說,很差勁,不過輪廓還是初具,桑哥在馬上歪著脖子看了半天,沒有看出個名堂,跳下馬蹲在地上瞅了好一陣子,才問道:“你說,他們騎這個?這東西能騎嗎?”
“能,不下萬多兩萬人騎著這東西,跑得飛快,就是我們的馬也不見得就能快上多少?”探子想也沒有想,脫口而答。
正常情況下,馬一小時跑五十里很輕鬆,腳踏車卻沒有這種高速度,但是這是在追擊桑哥軍隊,特種步兵在全速推進,其速度自然比正常情況下快了許多。
“歷來只見兩條腿的男人騎女人,就沒見過騎兩軲轆。 ”桑哥在感慨中說了一句粗話,道:“你沒謊報?”
探子急得狠狠一腳跺在地上,道:“將軍,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謊,這是千真萬確地事情。 將軍,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
“他們就一萬多兩萬人。 也太不把我桑哥放在眼裡了,就這點人也敢來追我。 ”桑哥濃眉一軒,下令道:“傳令,準備戰鬥。 ”
部將蒙白忙提醒他道:“將軍,我們的任務是儘快趕到大都去防守東線,不能在這裡和南朝軍隊耗啊。 ”
“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桑哥一口否決了蒙白地提議。 道:“朝廷現在是太需要勝仗了,一支不到兩萬人的南朝軍隊就在我們面前。 我們豈能錯失這一良機?再說,我們有準備,他們是沒有準備,倉促應戰,我們是必勝之勢。 ”
蒙古這幾年的敗仗一個接一個,丟失了大量的土地,根本就沒有象樣的勝仗。 要是把這支南宋軍隊給吃掉,那無異於一個天大的訊息,對振奮蒙古軍隊極其低落計程車氣具有不可估量地作用,蒙白也不好再說。
命令一傳下去,蒙古軍佇列隊完成,只等宋軍到來。 沒等多久,只見不計其數地人影出現在視線裡,旗幟飛揚。 正是宋軍。
桑哥瞪大了眼睛也是沒有看見他期待已久地兩個軲轆的東西,只見宋軍排著整齊地隊形,向他們開來。 腳踏車只是運載工具,又不能在戰場上衝殺,當然是在戰鬥前集中安放在穩妥地點了,桑哥沒有眼福。 不能一睹腳踏車風采,真遺憾!
“我攻中軍,你們攻打左右兩翼。 記住,動作一定要快,一定要猛,不能拖而不決。 ”桑哥簡單地下令。 一拍馬背,率先衝了出去。
桑哥的戰術正確,兵力也佔有優勢,按理這一發起進攻,可以佔到上風。 讓他想不到的是。 戰事的進展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特種步兵沉著應戰,絲毫不落下風。 陣勢穩固,非一天半日所能動搖得了。
陷入苦戰地桑哥開始後悔了,早知道特種步兵如此難以對付,還不如甩開他們,直去大都的好。 最讓他後悔的是,半日後探子的彙報,探子急急趕來,喘著粗氣,道:“將軍,大事不好了,後面出現在一支南朝騎兵。 ”
自己是全力趕路,無論如何宋軍也不可能追上,桑哥有點難以置信,問道:“你說什麼?我們後面出現南朝騎兵?他們是怎麼到後面去的?難道他們會飛?”
這些問題,探子哪裡能夠回答,接著道:“他們的旗幟上有一個解字,很可能是解晉的騎兵。 ”
解晉的騎兵善長長途奔襲,要是他地話,問題就再明白不過了,派出特種步兵從後追擊桑哥,而解晉本人卻衝到頭裡去,為的是把他兜住,再來個前後夾擊。 想明此節的桑哥真的是後悔得要命了,下令道:“撤出戰鬥,一刻也不能停,往北撤。 ”
桑哥只猜對了一半,解晉想把他攔住再前後夾擊,這點沒錯。 只不過,解晉沒有想到的是,桑哥居然在半道上對特種步兵下手,等到解晉得到戰報,他已經衝到前面好遠了,只好折返,是以桑哥和特種步兵打了半天他才趕到。
解晉是最善於利用機會的,哪會給他機會,指揮騎兵從背後殺過去。 一支軍隊不論士氣有多高昂,一旦陷入腹背受敵地境地,對士氣的打擊相當沉重。 更不用說,蒙古軍隊現在計程車氣極其低落,四萬多接近五萬人的一支軍居然拿特種步兵都沒有辦法,解晉這一壓上去,結果自然是想得到:蒙古軍隊立時風流雲散!
桑哥這支被忽必烈緊急調往東線的軍隊就在行進途中給解晉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