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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看了兩人片刻,他回頭,沉聲:“霍謙!”

守在茶樓雅閣門口的禁衛統領霍謙聞聲而入。

“四王爺欺君罔上,罪大惡極,也不可能將其葬入皇家墓地,去通知他們,就地焚屍!”

就地焚屍?霍謙怔了怔,領命,快步離開。

這廂,樊籬跟男人還未上去,人群中再次驚呼聲一片。

“啊,這是要做什麼?不是人已經手足異處了嗎?”

“在倒燈油呢,估計是要就地燒掉吧?”

樊籬和男人驚錯,齊齊朝臺上看去,只見兩個劊子手正在將燈油倒在木製的砧板上,其中一人還拿出了火摺子吹著,揚手將火摺子丟在澆滿燈油的砧板上,頓時,火光大作。

啊!

男人目眥欲裂,眸子猩紅得如同下一刻要滴出血來,側首,恨恨瞥了樊籬一眼,一把甩了樊籬的手,準備衝上前去。

樊籬皺眉,自是知道他在怪他,怪他的猶豫不決,與此同時,也當即做出了反應。

只不過,不是帶著男人上前,而是揚手,一個手刀,對著男人的後頸劈了下去。

男人身子一頹,眼見著就要倒下去,樊籬將其扶住。

“對不住了。”

太清楚這個男人的性子,如果任由了他去,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而他的身子已然經不起再有一絲折騰。

他不能眼見著他送死,哪怕他怪他。

將已被劈暈的男人挾住,他抬眸看了一眼刑臺上的熊熊大火,饒是如此大的風雪,也絲毫未影響到越燃越烈的火勢。

樊籬低低一嘆,轉身,飛身離去。

窗邊的帝王自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待兩人離開,他也收了視線,微微抿起薄唇。

******

再次回到城北小屋,樊籬將男人放在床榻上平躺著,伸手細細探向男人的脈搏。

微弱又凌亂的脈動入指腹,樊籬皺眉。男人的情況很糟糕,甚至比當日昏死在溫泉池裡的那次還要不好。

掏出帕子,他揩著男人唇邊的血漬。

因血漬已半乾,擦了好一會兒,也沒徹底擦乾淨,他便乾脆將男人臉上的麵皮揭下來,然後,將他扶起坐著,自己也脫了鞋盤腿坐到了床上去。

他得度一些真氣給這個男人,他必須先用內力護住他的心脈,然後出去抓藥。

運功,掌心凝起真氣,雙掌覆在男人的背上,一點一點輸度到他的體內。

一輪下來,樊籬已是大汗淋漓。

閉目,將內力收起,他微微噓出一口氣。

重新將男人扶著躺下,扯了被褥替他蓋好,他直起腰,準備出去抓藥,剛一轉身,眼前金光一冒,他連忙頓住腳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子。

抬手撫向自己的額,他走到桌案邊坐下來。他知道,自己是因為內力消耗過度的緣故。

方才一直提著內力使用輕功,還挾著那麼大一個人,飛了那麼遠的距離,剛剛又給他度了一圈真氣,身子透支得有些厲害。

提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再稍稍調息了片刻,才再次起身。

拉開廂房的門,迎面碰上門口正欲推門而入的男人。

樊籬一怔,後退了兩步,男人帶著風雪的溼氣抬腳進來。

一身明黃刺眼,樊籬眼簾顫了顫,“鬱臨淵……”

男人卻並未理他,只是瞥了他一眼,便徑直經過他的身邊往裡走,腳步微踉。

早上的時候,書架移開後並未移回去,男人腳步未停,走到水晶棺前。

然後,在樊籬錯愕的目光中,抬腿踏了進去,緩緩坐下,讓自己齊胸以下泡在藥水裡。

什麼情況?

樊籬有些懵。

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是身體受不住了,所以回來泡在藥水裡。

樊籬冷冷看著他,做為醫者,這個時候,他應該上前去探一下他的脈搏,但是,他沒有。

因為他不願,不對,是他覺得這個男人不配。

十指攥了又攥,他才強行忍住上前去將男人揍一頓的衝動。

且自生自滅吧,他還要去抓藥。

轉身,正欲出門,忽的想起什麼,他又腳步頓住。

他不能走,不能留下他們兄弟兩人同處一室,若這個男人又對還在昏迷中的某人不利怎麼辦?

“嘭”的一聲關上門,他又折了回來,一屁

股坐在桌案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