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開裡衣她發現袖子是剪過的,褻。褲也是,褲腿剪短的,只有朝服是完好的。
很明顯,裡衣和褻。褲是他自己的,朝服可能是讓人去尚衣局拿的?
雖然袖管褲管都剪短了,但是寬大沒法變,所以她穿在身上,依舊大得驚人,不過,穿在裡面也無所謂了。
朝服還好,穿著不是太誇張,也正好將裡面那些大的都遮住了。
艱難地下床,她不知道男人哪裡去了?
她只知道,不在最好,她好離開。
撿動第一步,她腳下一軟,差點摔跤,她站在那裡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走向門口,開了內殿的門出去。
讓她意外的是,外殿竟也一個人都沒有。
王德不在,連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燭火倒都是亮著的。
也好,免得被人看到尷尬。
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出了宮門。
宮門口她來時的馬車還候在那裡,家丁正靠在車架上打盹兒,她走過去碰了碰家丁。
家丁惺惺鬆松睜開眼睛,見到是她,面色一喜:“哦,王爺總算出來了。”
連忙跳下來替她撩開門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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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墨夜回府就睡下了,也沒驚動任何人。
其實那時已經五更天,是要準
備上朝的時辰,但是,她不想去了。
那一刻,她只想睡。
只想沉沉睡過去。
可是剛躺下,她又驚覺過來,不行,她還不能睡。
她要去買藥,避子藥。
想起在龍榻上醒來時,身下湧出的熱流,他定然是全部都噴薄在了她的體內。
她得趕快服藥才行。
而且,該上朝的時辰她不上朝,倒在房裡睡覺,顧詞初、錦瑟,還有青蓮她們也定會起疑。
她不知道,一個人活著為什麼會這麼累?
真的好累。
原本是想自己走著去醫館,因為用馬車的話,家丁跟在一起,會不方便。
可她實在走不動,便只好坐了馬車,假裝去上朝,在快到醫館的時候,下車讓家丁回去,藉口自己要去辦點事情,等一會兒會跟其他的官員同車上朝。
在醫館裡買了避子藥,又想起還得有地方煎才行。
回府定然不行,青蓮一看藥便知。
所以,她又不得不尋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客房,並給了些銀子小二,讓他將藥煎了,自己正好在客房裡安靜地睡一覺。
小二將藥煎好端上來的時候,她正睡得天昏地暗,小二喊她,她讓放桌上,又繼續睡。
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猛地想起避子藥,趕緊翻身下床端起藥碗便喝,一口氣將早已涼透的一大碗藥喝光。
氣喘吁吁地將碗放下,她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呆呆了很久。
該面對的總歸要面對。
抬手揩了揩嘴角,她下樓結了賬回府。
府門口,顧詞初和錦瑟焦急地徘徊。
她遠遠地看到,還以為是關於她欺君的聖旨已經下到了王府。
想想都這個時辰了,也是該到了。
站在原地躑躅了一會兒,她還是決定直面。
她可以逃,王府的那些人怎麼辦?
而且,那個男人若想抓她,有千百種方法,他的手段,她不是沒見識過。
指不定她現在四周看不到的地方,就是他的隱衛呢。
微微苦笑,她舉步回府。
見她回來,顧詞初跟錦瑟都迎了過來。
“王爺去哪裡了?妾身擔心死了。”
“是啊,今日早朝沒上,王爺又遲遲不見回來,派了人到處找也沒找到,妾身還去宮裡尋了一圈,還以為王爺出什麼事呢?”
兩人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她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王爺沒事吧?”顧詞初握了她的手臂,滿眼關切地問她。
“沒,”她搖搖頭,這才敢相信賜死的聖旨還沒到,牽起唇角笑:“能出什麼事?就是在街上逛了逛……”
忽然意識過來錦瑟的話,問她:“今日早朝沒上?”
錦瑟搖頭,一臉疑惑:“王爺不知道嗎?那王爺……”
顧詞初亦是探究地看著她,深深淺淺地打量。
她可是穿著朝服呢,早上出門也是說去上朝的。
“哦,”她也立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