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擔心王爺心裡壓力過大,承受不住,畢竟兩人的身份擺在了那裡,見王爺自己裝作不是,皇上便順了王爺的意思,說承雨露人的是奴婢。避子藥也是奴婢為王爺煎的,奴婢故意離開廚房去給王爺拿別的藥膏,就是給王爺服藥的機會。”
聽著這一切,鬱墨夜心中早已滋味不明。
很複雜的感覺。
複雜到她自己也理不出一絲頭緒。
青蓮還在說。
“後來,從江南迴來的路上,王爺應該是來了月事,也不知皇上是如何知道的,他以為……他以為……。”
青蓮頓了頓,有些難為情。
見三人都看向自己,才微微紅著臉,繼續道:“皇上以為是夜裡自己中蠱之後對王爺太過粗暴,傷了王爺,導致王爺出血,後來還鬧了個笑話。”
鬱墨夜汗。
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她跟他同一輛馬車,她也是突然發現自己月事來了,當時還
弄髒了馬車上的一個軟墊,她自己的袍子也髒了。
她臨時讓車子停下來,藉口自己要小解。
然後下車將衣袍換了,回來說,是被荊棘勾破了衣衫,所以換了。
應該那時他發現的吧?
可能看到了她的衣袍,也可能是看到了軟墊。
只是,既然知道她是女人,第一反應不應該就是月事來了嗎?
竟然會以為是自己太過粗暴,她也真是無語了。
“什麼笑話?”她問向青蓮。
青蓮想起還有些忍俊不禁。
“王爺記得皇上、王爺,還有奴婢三人在忘返鎮醫館同時遇見的那件事嗎?”
“嗯。”鬱墨夜點點頭。
“當時,王公公感染風寒,我們三人都說是來醫館給王公公抓藥的。”
王德一顆心還在澎湃中徜徉,聽到這句話,差點就準備說,若早知道侍寢之人搞了烏龍,他又怎麼可能會病倒?
偷睨了一眼青蓮,心裡真是忍不住的高興。
青蓮還在跟鬱墨夜說話。
“其實,只有奴婢一人說的是真話,奴婢去醫館是給王公公抓藥,皇上跟王爺,不是。”
鬱墨夜怔了怔。
她不是給王德抓的,她知道青蓮知道。
當時跟鬱臨淵生氣,她將藥扔了,青蓮撿回來了,還給她煎好了,端給她。
青蓮知道是治頭痛的藥。
只是不知道她是給他抓的。
可是,他也不是嗎?
“王公公能不能坐下來?你這樣站著,青蓮壓力很大,作為下人,青蓮是不是也要站起來呢?”青蓮蹙眉看向王德。
王德回過神,“哦哦,一激動就忘了。”
訕訕笑著,坐了下來。
青蓮繼續。
“奴婢記得王爺當時抓的是治頭痛的藥,王爺是給皇上抓的吧?”
鬱墨夜一怔。
青蓮也不需要她回答,接著道:“而皇上抓的是止血藥,給王爺抓的。”
鬱墨夜震驚。
大概是想起了當時情景,青蓮又忍不住笑了。
“我們三人同時出現在醫館,皇上以為王爺是給自己抓止血藥的,所以出了醫館的門就將自己的那包藥丟了,王爺不知真相,以為皇上真的開的是王公公的風寒藥,說不能浪費,又撿起來了,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給女人抓藥,且還是抓那種藥的事情,這輩子都沒做過,怕被我們識破,臉上掛不住,所以就生氣了,直接將藥包打落在地。”
“奴婢也是從散落的藥材看出是止血藥,且還看到了大夫開的方子……”
說到這裡青蓮又再次頓了片刻,才甚是不好意思地繼續道:“上面寫著,寫著。。。。。。房。事過激,導致女方大出血。”
青蓮話音才落,當即有一人“噗”的一聲笑噴了。
是樊籬。
見三人都看向自己,他意識到自己有些過,連忙掩了口,“咳咳”了兩聲,強忍住想要大笑的衝動。
卻還是忍不住扶額低頭暗笑了起來。
原來某人還有這麼好笑的一茬兒啊。
其實鬱墨夜聽完,嘴角也是禁不住痙。攣了。
這男人真是……
拿眼睨了睨鬱墨夜的反應,青蓮低低一嘆:“其實,也真是難為皇上了。”
“他可是天子,是帝王,何曾做過這種事,他也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