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曹操的話,夏侯淵等人也都是嚇了一跳。曹操的城府極深,平日裡很少能看到他如此憤怒,夏侯充等年輕一輩的子弟立馬就是朝著曹操跪拜了下來,齊聲喝道:“明公息怒!”
夏侯充等人不沒有資格開口,夏侯淵卻不同,看了一眼夏侯充等人,隨即便是走上前來,對著曹操抱拳說道:“主公!出了什麼事?”夏侯淵說這話的時候。那僅餘的那隻眼睛散發著精光。他與張正有獨眼之仇,這隻左眼就是毀在張正手下的曹性的箭下,現在聽曹操說起張正,夏侯淵已經是憤怒難遏!
曹操顯然很生氣,連說話都不願意多說,直接將手中已經被揉成一團的密函丟給了夏侯淵。所幸這密函是寫在錦帛上的。雖然被曹操給揉皺了,但上面的字跡卻還是很清楚。夏侯淵展開錦帛就是仔細看了起來。這封密函的內容其實很簡單,但所帶來的資訊卻是驚人的。許攸得知張正經過了這近一年的休整,已經完全吸收了袁紹所遺留下來的實力,現在正野心勃勃,準備會同呂布、馬騰兩家,圍攻曹操,瓜分曹操手下的四州!而許攸因為這一年多來,一直被張正冷漠,所以心有不甘,有意投奔曹操,這個情報就是見面禮!
看完這封密函之後,夏侯淵也知道曹操為什麼生氣了,想他曹操這些年來南征北戰,無往不勝,可一年多前卻是在河內郡吃了張正的大虧,不僅損兵折將,最後更是不戰而逃,成了天下的笑柄!這一年來曹操休養生息,總算是從當年的慘敗中緩過勁來,現在張正竟然又來找他的麻煩,還真把他曹操當成是軟柿子了!
夏侯淵也是同樣滿臉怒容,正所謂主辱臣死,夏侯淵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主公受到如此奇恥大辱!當即夏侯淵便是對曹操抱拳喝道:“主公!請准許末將領兵,北渡黃河,殺到信都,取那張正的人頭獻於主公身前!”
“父親!”這個時候,曹丕立馬就是上前對著曹操喝道,攔住了正要答應夏侯淵的曹操。既然是他帶著信來找曹操,這信中的內容,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當即曹丕就是對曹操喊道:“此事不可莽撞!那許攸雖然與父親有舊,但畢竟是投奔到張正手下多時,就憑他送來的這麼一封未被證實的密函,就要輕啟戰端,實在是不智!還請父親三思!”
曹操也不是傻瓜,曹丕這麼一說,曹操也是突然回過神來,似乎也覺得曹丕說得有道理,很快曹操就是冷靜下來,不再那麼衝動行事。當即曹操就是深深吸了口氣,平穩住自己的心神,仔細思量了一會,隨即便是對曹丕喝道:“子恆!你現在立刻去召集郭嘉、荀彧、荀攸和程昱他們四人去相府議事!”
得到曹操的命令,曹丕也是立馬抱拳應喝一聲,便是轉身離開,而曹操又是對夏侯淵沉聲說道:“妙才!現在事情緊急,我就不留在這裡了!你好生看著元讓,有什麼事情,立刻前往相府找我!”
事情的輕重緩急,夏侯淵還是很清楚的,所以曹操的話剛說完,夏侯淵便是立馬對曹操抱拳喝道:“請主公放心!末將明白!”
“主公!”而就在曹操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從廂房內傳來了一把喊聲,這把喊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從話語中所透露出來的氣魄卻是十分驚人,而且曹操和夏侯淵等人對這聲音也是十分清楚,分明就是病重的夏侯惇的聲音!頓時曹操和夏侯淵等人都是臉色一變,曹操再也顧不得那麼許多,轉身推開房門就是闖了進去,而夏侯淵以及夏侯充等人也都是連忙跟上。
一進房,就看到原本應該躺在床榻上的夏侯惇此刻卻是掙扎著要坐起身來,在他旁邊的太醫似乎想要勸說夏侯惇繼續躺下去,可奈何夏侯惇根本就沒有聽從他的話的意思。最後那太醫說得急了,夏侯惇猛地一抬頭,一隻鐵爪突然探了出來,直接抓在了那太醫的脖子上,緊接著夏侯惇一揮手,直接就把那太醫給摔在了一旁的牆壁上!可憐那太醫本著醫者父母心,卻是被夏侯惇這一摔,沒有十天半個月是站不起來了!
“元讓!你這是作甚?還不趕緊躺下休息?”看到夏侯惇掙扎著要起來,曹操的眉頭立馬就是皺了起來,當即便是上前對著夏侯惇喝了一聲。
臉色蒼白的夏侯惇卻是慘然一笑,抬起頭看著曹操,說道:“主公!剛剛主公與妙才在院子裡面的話,末將全都聽到了!可是張正有所動向?”
“這個……”聽得夏侯惇突然問起了這件事,曹操卻是有些猶豫,但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開口回答了夏侯惇的問題,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對夏侯惇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元讓,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在家中養病!有什麼事情,自然有妙才他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