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肯定是會把怒氣全部發洩在這隊漢人身上的,到時候肯定是血流成河也不在乎了。
“既然如此,你還是從別的地方走吧,我們這營帳太小,要給你讓路的話挪不開足夠的空間。”劉文靜身邊計程車兵繼續說道。
蕭守仁一直盯著劉文靜那邊,他看見每次那士兵說話之前,劉文靜都是在身邊低聲說了一番,然後那士兵複製似的說一遍,內容是一字不差,只不過聲音要大上很多罷了。
看得出來,劉文靜肯定是認識史瞿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借別人之口來拒絕了,自己直接開口不是更好?
“前方可是大隋的使節團?”史瞿突然瞄見了那營帳中央那杆迎風飄揚的旗幟,一個碩大的“隋”字在那時而招展時而捲起,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然後大聲問道。
史瞿的話一問出來之後劉文靜的臉色就變了,這下子真的是躲都躲不過了,只好很無奈地站了起來,然後揚聲道:
“前方可是史大人?”
蕭守仁本事篤定了劉文靜認識史瞿的,所以劉文靜站起來的時候他一點也不意外,但是突然間聽到劉文靜稱呼史瞿為史大人的時候蕭守仁卻是著實吃了一驚,劉文靜為什麼稱呼史瞿為大人?難不成這人在大隋有官職在身?
那史瞿聽見劉文靜的聲音,真的是想罵娘了,如果這時的史瞿體力還在,沒有受傷的話,史瞿肯定是躍進圈子裡把劉文靜大卸八塊了。
“正是在下,前面的是劉文靜劉大人?”史瞿大聲回道,說完之後聽見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了,這下子身份也表明了,史瞿已經是篤定劉文靜不敢出手對付自己了,所以猛地再往馬屁股後面的斷箭上面一用力,那馬兒吃痛之後力道都是無處發洩,史瞿這時候一夾馬腹,那馬兒急速往蕭守仁他們這邊奔了過來。
劉文靜無奈地搖了搖頭,身邊計程車兵看見了之後連忙大聲喊道;
“各位兄弟不要放箭,這是劉大人的朋友。”
其實就是這士兵不喊出聲的話,大家也是不敢放箭的,因為剛才劉文靜和史瞿的對話他們是聽到了的,沒有人會那麼傻。
也就是在那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史瞿已經是衝進來了,剛才生生的把馬兒止住的時候史瞿猛拉馬韁,已經是把腹部的傷口拉扯的更大了,滲出的血更多了,這時候一個支援不住,一下子竟然是從馬背上面滾落了下來。
劉文靜他們看見史瞿滾下來了之後都奔了過來,那個站在劉文靜身邊計程車兵一走過來,看見倒地的史瞿之後臉色也是變了,然後很驚詫地看著劉文靜,劉文靜對著他微微搖了搖頭,蕭守仁在一旁看的很清楚,但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下一刻李靖就為蕭守仁解惑了。
李靖過來之後“咦”的一聲,然後轉過頭問劉文靜道:
“劉大人,這不是和我們一起從洛陽出發的那個人嗎?當時你說是你的朋友,過來這大草原探親的,怎麼會落到這副田地?”
蕭守仁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感情這史瞿是和劉文靜一起過來的,就混在使節團裡面,到了大草原之後才分開的,所以在使節團的人都認識史瞿,但是卻是不知道這人是誰,劉文靜對他們解釋的時候也只是說這史瞿是他的朋友,過來草原探親的,但是哪會想到在這還能碰到,而且還是這種場面下碰到。
劉文靜身邊都額士兵,因為剛才離得遠,又是黑夜,雖有月色但是還是看不清史瞿的臉面,但是現在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所以他也是一眼就認出來史瞿了,所以才會很詫異地看了劉文靜一眼。
從剛才劉文靜的表現來看,很明顯,劉文靜想借著突厥人的刀把史瞿給殺了,但是現在卻是不同了,從史瞿一發問這是不是使節團的時候就不同了,日後若是有人問起這件事情的話,劉文靜就難逃干係了。
沒表露的話,劉文靜可以推脫說是因為隔得遠,以為史瞿是身份不明的人士,死了不管自己什麼事情,自己負不上什麼責任,但是人家都問是不是大隋的使節團,是不是劉文靜大人了,這時候如果自己還不出手幫忙的話,史瞿後面的人若是追查下來,自己難逃一死。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身邊計程車兵問道。
劉文靜臉色陰沉得可怕,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抵擋住那些突厥人再說,把史大人抬到我帳中,等下讓孫神醫看看吧。”
聽到劉文靜的話之後,那幾個脫離崗位計程車兵趕緊回去了,那對突厥人也是被他們阻擋在圈子外面的百步開外了,嘰裡咕嚕的在大聲講著什麼,但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