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大量軍用腳踏車分配到軍中,供偵察兵使用。在水網密集的廣東,馬匹不一定有腳踏車好用,而且特別改裝的後座攜帶量也不小,足以滿足偵察兵所需。
環視一週,呂虎對這個狙擊陣地很滿意,中間一條大路,兩側是海拔一百多米高的小山,士兵們居高臨下,可以發揮出最大的火力。他在這個主陣地上安放了一個團的兵力兩千多人,還有兩個炮兵連十四門92式步兵炮,再加上迫擊炮、重機槍和碉堡,陣地後面還有一個營的預備隊,就看保年開不開眼,有沒有勇氣強攻了。河源縣城裡還有兩個營的兵力,七十多輛卡車,隨時準備支援這邊,或者打擊從其他方向進攻的清軍。
五月的廣東天氣開始變的炎熱,雨水變多,不復冬季的乾爽。
毛五歪歪扭扭的騎著腳踏車,揹著步槍,身後跟著步行的三千多兄弟。自從廣州出現售賣腳踏車的車行後,毛五為了趕時髦,託人買了一輛,更多的他也買得起,只是為了不那麼顯眼才沒買。劉大疤瞥了一眼從邊上經過的毛五,嘴裡嘟囔了一聲:“燒包!”
兩萬多名土匪隊伍被保年編制為廣東剿匪大隊,毛五任大隊長,劉大疤任副隊長。兩萬多人浩浩蕩蕩的跟在清軍大部隊後面,各位當家的約束著,行進速度倒也不慢,他們透過廣州至惠州的洋灰路行進,但轉至河源方向後開始出現泥土路,這才慢了下來。
“大人,炮隊又停住了,路上有個大水坑,他們正想辦法把鋼炮推過來。”手下騎著腳踏車過來彙報,自強腳踏車這段時間風靡廣東,保年也讓陶謨撥款,採購一批裝備軍中,它們可比馬匹好用多了。
無奈的薅了一把鬍鬚,話說自從亂黨河源起事以來,自己精心保養的鬍鬚就少了很多。保年從轎子視窗探出身來,問道:“此處是何地,離河源還有多遠?”他的待遇當然不一樣,腳踏車再好用也不如轎子舒服。
“稟大人,此處名叫葛家鎮,離河源縣城八十多里路程。”
“今天就在葛家鎮紮營,派人幫炮隊一下。”看天色今天是到不了河源了,還不如直接住下,明天一早出發。保年掏出鼻菸壺輕吸一下,頓時神清氣爽,我這是何苦受罪來著,幹嘛逞能自己親自帶隊,讓手下辦就好了嘛。保年有些後悔,自己本來是不想來的,後來在出發前的宴會上自己的小妾把自己誇得地上少有、文成武德,自己喝了點酒,腦袋一發熱,就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了。想起小妾保年突然感到下體突突的,得到葛家鎮讓當地的鄉紳幫忙找幾個小妞去去火才行。
官兵一體,保年如此不堪,手下計程車兵差點直接報廢。出發時意氣風發、趾高氣昂,本來嘛,一些亂黨,又不是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你說惠州唐春兵敗?別拿那個肥豬和我等相提並論!待開拔費下發,滿清兵勇更是精神高漲,恨不得馬上從廣州飛到河源。不過現實總是比想象的殘酷,出行不到百里,這些人已經兩腿發軟,氣喘吁吁,要不是到河源發財的口號激勵,這些人早撂挑子不幹了。
扛著沉重的步槍和子彈袋,士兵們在泥土路上又行進了五十多里,終於聽到紮營的命令,直接就躺在了稻田埂上。大軍過處如蝗蟲過境,更別說紀律散漫、毫無約束的晚清兵勇,附近的村民都躲到葛家鎮的大院裡,這裡有地主家的槍手保護,幾千名青壯手拿火筒、馬刀,要是官兵屠鎮,說什麼也要和他們拼了。
第五十四章河源戰役(二)
吃皇糧的官兵甚至不敢招惹這些兇悍村民,就地在鎮外駐紮,只有保年等上層將官被邀請進入大院,享受鄉紳的供奉。
天色逐漸變暗,五萬多名兵勇盜匪鋪滿了整個葛家鎮,不說盜匪,那些兵勇簡直和盜匪一個德行。休息一會緩過來的兵勇把在這裡紮營當成一次發財的機會,聽說有人在鎮子裡找到銀元之後更是全體出動,舉著火把滿鎮子翻箱倒櫃,一些家畜也沒有逃脫毒手,全部成為他們的腹中餐。
毛五委屈的看著燈火通明的葛家鎮,他們被要求駐紮在鎮外,不得進入鎮子,說什麼怕騷擾平民百姓,我呸!之前還說跟著保年將軍發財,有了發財的機會還不讓我們攙合一把。
大院裡早有人向鄉紳稟報,可誰敢言語?將軍們早就摟著供奉的小妞睡下了,現在去不是找不自在嗎?種村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兵匪洗劫,好在事先已經把大部分財物都帶進來了,能損失一點是一點吧,自古民不與官鬥,老天爺趕緊讓天亮了,送走這群瘟神。
呂茂帶著十五名特種兵正趴在鎮外幾百米遠的稻田中,全然不顧螞蟥和蚊蟲的叮咬。滿清士兵的情況再次讓他大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