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丁仇大步走向左側的山峰;鐵槍遙遙前指;“徵北軍前進”
“徵北軍萬勝”士兵們扔掉了手中還沒有吃完的饅頭;踢翻了滿滿的鐵鍋中的肉湯;拿起刀槍;邁開大步;衝向了左側的敵人防線。
古太沖的笑容還沒有完全落下;便看到了徵北軍cháo水一般地湧來;他頓時呆住了;在他的想象中;遭受如此重創的對手;怎麼說也得休整一段時間;以用來平復創傷;恢復士氣。
他的想法並沒有錯誤;但這只是針對一般部隊而言;對於徵北軍盧城營;這種打擊實在算不了什麼;因為這支部隊自成軍以來;多次經歷過損失超過大半的血戰;苦戰;減員一半以上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會對士氣造成影響。比這更慘的都有好幾次。更何況;剛剛遭受的損失不過是減員千餘人;對於盧城營來說;這除了更大的激勵起他們計程車氣與殺氣以外;不會有什麼別的想法。
無數的霹靂炮掉轉了炮頭;對著左側山峰狂轟亂炸;士兵們抬著伏魔弩;沿著山坡向上爬行;丁仇衝在隊伍的最前頭。
憤怒的力量難以抵抗;已是損兵折將的古陳軍隊又被分割成了兩半;僅僅一個時辰之後;丁仇便踏上了對方的防線。全身甲冑的丁仇現在像個刺蝟;身上插滿了箭矢。但徵北軍為高階將軍量身定做的凱甲;使他幾乎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稍許的皮肉之傷他根本就不在乎;經歷了馮口血戰;十里鋪熬戰的丁仇;傷痛於他而言;幾乎沒有影響。也就是戰事結束之後;才會反應過;才會記起疼痛的感覺。
現在的丁仇連臉上都帶著鐵面具;當真便是一個移動的鐵架子;他與他的親兵作為這支部隊的箭頭;無可阻擋的踏上了對手的防線。
他的樣子太嚇人了。一張魔鬼的面具;還有那身上一動就搖椅晃的羽箭箭尾;在對手看來;中了這麼箭還活蹦亂跳的人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丁仇長槍吞吐;每一槍刺出;都會奪走一條人命。
“不留活口”這是丁仇在出擊之時說出的一句話。追隨他計程車兵們不折不扣地執行著這個命令;哪怕遇見敵人已經失抵抗力的傷兵;也是毫不留情的一刀斫下。
古太沖與陣昂只能逃跑;跑向另外一座山峰。
丁仇銜尾而追;緊緊地追趕著他們的腳步;咬著對手的尾巴直接破開了他們的第二條防線。
憤怒的徵北軍盧城營無可阻擋;丁仇趕兔子一般繞了大半個山樑;將古太沖與陳昂趕到了右側的山峰。短兵交接之中;迅速擊垮了對手的抵抗;對手無路可逃;只能向山下逃亡;但在半山腰中;徵北軍有弩箭替他們布好了一道死亡線;在不斷的逃亡之中。不斷地倒下;古太沖與陳昂的軍隊越來越少。
天邊漸漸露出了一絲曙光;快要天亮了。這一戰竟然打了整整一夜。
丁仇將古太沖與陣昂包圍在山巔。
看著殺氣騰騰的徵北軍;古太沖與陳昂絕望地背靠背抵在一起。
丁仇眯起眼睛看著對手。嚓的一聲將鐵槍插在了地上;身後的親兵趕緊替他拔身上的箭矢;一路追擊;丁仇身的箭支許多在林間已被樹枝擋掉;也許一些因為妨礙了他的行動;被他隨手拔出扔掉;饒是如此;親兵仍然從他身上拔出了十數支羽箭;鮮血染紅了盔甲;看著煞是嚇人。
打了一夜的仗;又流了許多的血;便是丁仇這樣的身體;此時也是有些頭昏了。
“那個王八蛋下令破堤的”丁仇沙啞著嗓子;問道。此時他的聲音顯得很平靜;但更因為如此;反而顯得yīn氣森森。
百餘名敵軍沒有人說話。
丁仇冷笑了一聲;“說出來;老子便饒了其它人的xìng命;否則;你們陪著他一起下地獄;弓弩手;準備”
無數張強弩;短弩抬了起來;寒光閃閃的弩箭對準了圈子中的百餘名敵軍。
死望的yīn影之下;對手終於退縮了;緊緊靠在一起的百餘人緩緩地退開;露出了最中間的兩個人;古太沖與陣昂。
“兩人都是”丁仇取下了面具;用力地擦拭著上面的血跡;取下面具的他更是嚇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陳昂看著那張臉;心咚咚的跳了兩下;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將古太沖留在了那裡。
“你就是古太沖;就是你下令破堤的”丁仇笑著;顯得很開心。
古太沖環顧左右;所有的人都又向外退開一步;使得他顯得更回孤單;顯然;這些人沒有與他一起赴死的念頭。
絕望之餘;不由狠從心頭起;惡向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