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看右看看,簡直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手藝了。
劉煜不動聲色地扶住她的後腰,以免她在檢視時後仰翻到。薛濤準備好過來,看到這一幕,俊臉一癱,前腳都踏進門了,又生生撤回去,往旁邊一站,讓隨後跟來的喬三進了門。
“殿下……下……”
宋軼回過神來,準備起身,才發現,似乎,哪裡,不對啊!
她、她是何時岔開腿坐在他腿上的,尼瑪這個姿勢略黃暴啊!
劉煜一雙鳳眼淡定自若,全然沒覺得這個姿勢有什麼不妥,只道:“是你自己坐上來的。”
宋軼輕咳一聲,默默地從他腿上爬下來。劉煜不鹹不淡地掃了一眼門口,喬三渾身僵硬,明明那眼神看似很和煦,為何他感覺冰寒刺骨?再瞥了一眼門外的薛濤,那個混蛋此刻正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僵硬的坦蕩。
“你們不用跟去。”劉煜如是說。
喬三淚流滿面,他家殿下一定是嫌棄他了,嫌棄他打擾他們的好事。
兩人來到廷尉府時,拓跋琿正好送客出來。那客不是別人,恰好是王贊。兩邊人都愣了一下神,王贊拱了拱手,跟宋軼致意之後,視線直接落在他身旁那個高大青年身上,儘管戴著面具,但是,年輕人跟老年人還是有很大差距的,絕對不至於讓他誤認。
“這位該不會是畫骨先生吧?”
劉煜拱了拱手,並不多話。王贊也不好腆著臉貼過去,又跟拓跋琿道了一句,告辭而去。走出數丈遠,他忍不住回頭看過來,眼中有些疑惑,這個背影,有些眼熟啊。難道這個畫骨先生是認識的什麼人?戴著面具可是怕被舊識認出來?
那廂拓跋琿引宋軼劉煜進門,劉煜問他,“王贊來做什麼?”
“他麼,說是武平公府上有兩個奴隸私奔了,看廷尉府能不能幫他們抓回來。”
宋軼看到書桌上有畫,便探了一眼。拓跋琿也不避諱,走到書桌前,將畫遞給她,“就是這兩人。”
宋軼當即皺了皺,“畫成這樣能找到人?”
劉煜則掃到旁邊案几上的畫像,儼然正是宋軼前天為拓跋琿畫的六張死者畫像。從畫像分開擺放的位置,和堆疊在案几上的資料可以看出,拓跋琿當時正在研究這幾個人的共同點。
“廷尉大人都是在書房接待客人?也是在書房辦公?”
拓跋琿不明所以,“那倒不是,客人都在前廳,因為王贊要畫逃奴畫像才到這裡。引你們過來,其實是有件事,還想勞煩二位。”
拓跋琿很鄭重地請他們坐下,拿來一份卷宗,道:“這份卷宗是近年來失蹤人口卷宗,原本戰亂頻仍,失蹤個把人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城郊野外,偶爾挖個兔子洞都還能發現屍骨,偏巧在發現那具合葬屍骨附近也發現一個屍坑,裡面也有六具屍骸,只是這六具盡已化作白骨,同樣是五女一男。聽聞畫骨先生曾經搶了不少南朝京兆尹的案子,甚至連司隸臺的案子都破過,是以,才像請兩位看看。”
私心裡,宋軼並不想管北魏這些案子,要懲罰王贊這個畜生她已經夠麻煩了,更不想節外生枝,畢竟這裡還有個劉煜,一個不小心敗露了他的身份,弄得不好,殃及漱玉齋事小,導致兩國開戰就麻煩了。
劉煜卻來者不拒,接過卷宗,翻看了一翻,裡面寫的死因各不相同,勒死的、用刀劍殺死的,淹死的,被活埋的,被毒死掐死花樣還真是繁多。
這麼多的死法死在同一個坑裡,怎麼看都有些詭異。而至於那些只剩下骨頭的,死法更是摸不著門,無從驗起。
“你想如何?”劉煜沒有急著說明自己的觀點,反而問拓跋琿。
明明這句話沒什麼含義,但拓跋琿敏銳地捕捉到,這位畫骨先生似乎心裡有譜了,當即又恭敬熱誠了幾分,拱手道:“我現在就想兩件事,一是,查出那六具骸骨身份,二是,查明他們的真正死因。”
看來,他自己也是很懷疑這些人的死法的。因為得到的屍體本來就已經腐敗,甚至是骸骨,要查死因也變得非常困難。不知道他們身前遭受過什麼,便沒有查案的方向。
劉煜看宋軼,宋軼扁嘴,這又要刻骨畫像啊,一具她就當幫個忙,可動不動就六具,真的很耗心血的。
拓跋琿也看出來了,狡猾地問道:“對了,今日兩位先生造訪,可是有什麼事?”
這位畫骨先生他是不瞭解,但跟宋軼正面打了兩次交道後,他斷定這個小傢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此番是肯定有事找他。
宋軼果然不扁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