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大酋長的北方,大約一百五十米,兩挺Rpk……”一組人馬報告道。
“我們在大酋長那片樹林的西北方,大約兩百米,一支火箭筒。”負責另一組人馬的左曼報告道。
“聽著,Rpk和火箭筒找好自己的射擊位置,準備對空開火。其餘人不要開火,帶著俘虜隱蔽好自己就是你們的唯一任務。”周吉平一邊走一邊下達著命令。現在這種情況下,一味的捱打並不是好辦法,適當反擊才是求生的唯一出路。
別看現在只有一架武裝直升機,但到目前為止這架直升機只用了導彈和航炮兩種武器,那些像蜂巢似的火箭彈還沒用上呢。很明顯,直升機的駕駛員是想用航炮先試探一下,然後再用火箭彈把暴露出來的目標一舉全部滅殺。
“大酋長,什麼時候開火?是您下命令還是我們自行決定?”步話機裡傳來左曼的問話聲。
聰明!周吉平在心裡暗讚了一句,左曼到底是個部落酋長出身,這話也只有他才問得出。
“你們自己決定吧!找準機會狠狠的給它一下。”周吉平吩咐道,與此同時直升飛機的引擎聲已經再度逼近。
安德森就蹲伏在前方的一棵樹下,緊張的神情近在咫尺。但是此時,周吉平卻不能再移動位置了,側後面的直升機引擎聲告訴他,危險再度靠近了。周吉平迅撲倒在一叢灌木叢邊上,然後側著臉從樹葉間的縫隙裡望向天空。
“打!”左曼在步話機裡出了命令。
“噠噠噠……”兩挺Rpk同時吼了起來,把子彈傾瀉向空中的對手。
聽到己方的防空火力響起,周吉平的心裡沒有一點興奮與安慰,相反卻是無奈與惋惜交織著的複雜情緒。因為他知道,以Rpk的口徑和火力,這種規模的對空射擊只能略略干擾一下飛行員的判斷,7。62mm口徑的彈丸根本不能把阿帕奇的機腹裝甲如何。到最後,Rpk的射手說不定還會因為暴露目標而喪命。
他相信不僅自己知道這一點,Rpk的射手們也知道這一點。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射手們還是義無反顧的開火了,他們在用自己的性命為已方贏得時間。
“噗!”一聲嘯音響起,略遲於Rpk的射擊,火箭筒也開火了。這是現有地面火力中,唯一能威脅到直升機的武器了。就算直升機飛行員再託大,遇到火箭彈的襲擊他還是要避一避的。
果然,雖然Rpk和火箭彈都沒能直接給阿帕奇造成損失,但它們同時開火的動作還是影響到了飛行員的飛行動作。阿帕奇只來得及朝周吉平等人所在的樹叢略略打上幾槍,然後就驟然把機頭拉起,呼嘯著向偏北方飛遠了。
看到阿帕奇在枝葉間一閃而過,周吉平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迅衝到了安德森近前。與此同時,布科也已經湊了過來。
“怎麼回事?”周吉平擰著眉毛問安德森道。
“我們幾個的鞋裡有定位裝置……”安德森垂頭喪氣的答道。
“嘿!”周吉平恨極了這個可惡的傢伙,重重一拳打在安德森的下巴上,安德森立時就像個破口袋似的扔在地上昏了過去。不過這個時候昏過去卻是件幸福的事情,因為他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了。
“還有兩個人的鞋,都拿過來!”周吉平再次用步話機令道,安德森等後來的四個人已經死了一個,現在必須儘快解決這幾雙暴露目標的麻煩。
“目恩,那雙鞋呢?”周吉平再次衝目恩的方向喊了一聲。
“來了!來了!”這次答應的卻不是目恩,而是古迪裡,他的手裡正提著一雙皮鞋。
“目恩呢?”周吉平有點意外的問了一句。因為在他的印象裡,目恩離那個俘虜的位置應該更近一些。
“他在警戒!”古迪裡隨口答了一句,臉上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不過這個時候,周吉平的注意力只在這兩雙暴露目標的鞋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古迪裡的表情變化。
“拿著這兩雙該死的鞋,跟我走!”周吉平帶著布科和古迪裡,一起向淺淺藏在樹叢邊緣的最後一輛車衝過去。當週吉平等三個人找到那輛車時,另一個俘虜的鞋也被一名戰士送了過來。
把這幾雙臭鞋扔到車上。周吉平向幾人命令道:“目恩,你在哪兒?不用警戒了,馬上把車開走!把車往西面開,那裡靠山的地方有一片樹林,把車開進去,記得循著樹林的邊緣開,快!”
與此同時,阿帕奇的第四次對地攻擊又開始了。不過這次,阿帕奇的目標變成了Rpk和火箭筒手隱藏的那片樹林,所使用的武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