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吧?
摸索著起身,向桌子的方向尋去,屋裡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只能按記憶裡的大致位置尋找。
嘩啦一聲,周吉平的手碰到了桌上的飾物,聲響在寧靜的夜裡顯得特別大——不知什麼時候部落裡的集體嘿咻已經結束了。周吉平停下動作,側耳聽到伊琳輕輕的呼吸聲並沒有變化,遂把手抬高一點尋找那幾個陶製的器皿、水壺。
找了幾樣食物抓在手裡,回到床上,慢慢地吃喝著,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味道還不錯,葷素都有,這個便宜岳父還真夠疼姑爺的,黑暗中的周吉平邊吃邊冷冷地暗笑。可惜啊,我有妻子孩子,我不屬於這裡,對不起了。伊琳還是不要碰的好,既然早晚要離開這裡,幹嘛要留下個孽種,何況練內功期間是不能近女色的。
吃喝完畢,周吉平覺得自己越發的精神了,可能剛才算計逃跑的事情,有點興奮吧。又在黑暗中想了一會兒,周吉平決定試探一下。
站起身緩緩地推開草房門,走到草房外。裝做天太黑,看不見路,在草房門口做出一副躊躇不前的樣子,實際上卻在努力地辨認夜幕籠罩下的部落營地。
失望,非常失望。儘管夜色很黑,但透過透過樹冠灑下來一星半點的光亮,周吉平還是可以分辨出遊動的人影——至少三個。看來部落夜間的守衛力量很強,至少是針對自己是如此的。
一個人影靠近了。接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來人走到近前,真的是一個女人,這是來照顧自己的還是監視自己的?
草房裡有了響動,伊琳惺忪著睡眼走了出來,看到周吉平站在門口猶豫著,伊琳明白了。並不隱諱地向黑暗中說了句話,喊來了一個瘦高的男人。
由這個男人帶路,周吉平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向部落的廁所——一條半人工的小渠。白天周吉平注意過,這條不到一米寬的小渠穿過整個部落,從茂密的劍麻穿過直通部落外,再穿過部落的耕地,匯流回遠處的河道。從位置上考慮,周吉平覺得整個部落是位於一個河套裡面,小渠正像一條弓弦一樣穿過部落。
如果用這條小河做為逃生的通道,雖然髒了點,可也不失為一種可選的方案,但部落的土著會給自己這樣的機會嗎?要知道,河裡是有鱷魚的,部落就是不防人跑出去,也是要防備鱷魚闖進來的。部落把劍麻從種植在部落周圍,顯然是用來防備猛獸,如此精心的設計,自己有機可尋嗎。
不知為什麼,這條活水被部落用來便溺而不做飲用水源,偏偏每天派人去更遠些的河邊打水,捨近求遠肯定是有原因是的,只是周吉平現在還猜不出來。如果能出去打水,看清周圍環境也是好的,上次去河邊來回兩次都沒能弄清楚路——對此周吉平耿耿於懷。
有些問題,問伊琳是可以的,有些問了只會給自己添麻煩。是不是可以學學部落語言,然後在與部民交流的時候裝做不經意地問出來,可是還有四個多月就是雨季了,大雨季一過就準備逃走,有必要學嗎,學得會嗎?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還是理不出頭緒,乾脆搖搖頭先不去想。
回到營地,遠遠地看見自己的草房裡又亮起了火光。推開門,正看見伊琳裸著上身坐在床上想心事,周吉平見狀,想退又覺得好像不該退,伊琳則是想遮掩又停下了手。
尷尬了一下,周吉平反倒放下了,無所謂地走進去,心說: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黑點,紋身多點罷了。想到紋身,周吉平不由得藉著火塘裡的火光仔細地看了一眼:在伊琳的**上,額頭上,胸前,新描繪上的刺青帶著觸目驚心的紅色——怪不得她脫下衣服,穿著衣服,衣服會和傷口摩擦,一定很疼的。
看部落婦女的服飾特點,周吉平大致猜得出來,描這種紋身的女人說明她已經由一個女孩兒蛻變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了,儘管這種代價大了些。看著這些付出了很大痛苦作為代價的畫作,讓周吉平反倒生不起邪淫的念頭,反倒覺得有些神聖的意味。
“很疼嗎?”猶豫了一下,周吉平還是準備關心一下伊琳,以情動人才能拉近關係,以便更多的瞭解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戰爭之王 … 第一卷 野性非洲 第三十二章 內功
伊琳點點頭,沒有說話。
草房裡靜了下來。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老子出賣色相嗎?可要找個什麼樣的藉口才能躲過去呢?
“伊琳,你今年多大?”沉默了一會兒,周吉平問。
“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