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一樣面無表情,一點反應也無,怎麼也不開口。但當食物過於貼近他的嘴巴時,他會像變色龍捉蟲子一樣,飛快地咬住食物吞下肚去,往往喂他的人想躲也來不及。等他像狼一樣地把食物吞下肚子的時候,才又會回覆一副“死魚”表情。
他這樣的舉動,引得部族戰士們哈哈大笑,一個個爭相過來試驗逗弄。豈料十次至少有九次半讓狙擊手得了手,這樣一來部族戰士們就更想試試自己的反應速度是不是夠快,越來越多的人都想在他身上試試手。所以到最後,這個冷冰冰的狙擊手倒是吃得最多的人。
周吉平冷眼在一邊看著部族戰士們逗弄狙擊手,開始還跟著笑了幾次,但很快周吉平就笑不起來了。記得在偵察大隊的時候,二排副左玉波也是這個樣子,同樣是一副冷冰冰的近乎混帳的姿態,但當週吉平了解了左排的身份以後,就不得不由衷佩服了。左排同樣也是一位狙擊高手,幾乎參與了五年間偵察大隊所有實戰任務,親手擊斃了數名罪犯。
看這個狙擊手的表現,周吉平知道這個傢伙很不簡單。在這種人格汙辱的情況下還能屈能伸,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補充食物,看來是個不可低估的高手。周吉平可以感覺得到,在這個狙擊手冷冰冰的做派之下隱藏的,是難以憾動的堅韌的意志。
不知那個科塔斯和這個狙擊手是什麼關係?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除了問了一句“科塔斯,在哪兒?”之外,他就再沒說過話。這也證明,這個狙擊手與死去和科塔斯關係應該不一般。如果不是這層關係,周吉平倒願意和這個狙擊手成為朋友至少不是勢同水火的敵人。
想到這兒,周吉平挪到克利希身邊問:“他(狙擊手)叫什麼?和科塔斯是什麼關係?”看到周吉平主動過來問自己,克利希被食物逗弄半天一直隱忍著的怒氣,好歹消散了一些。對他來講,周吉平來問自己話,也許是一個雙方拉近關係的機會。
“他叫皮埃爾,和科塔斯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父親是俄羅斯人,他母親是法國人,這小子曾經在軍隊服役……”周吉平並不關心克利希後面的話,他只是知道自己殺了人家的兄弟,對方肯定是和自己結下了樑子這就足夠了。至於對方是否曾經在軍隊服役,是否足夠危脅自己的生命,那都些倒無所謂了反正周吉平自己也會判斷。
見周吉平臉上的凝重表情,克利希又察覺到了機會,繼續窮追猛打:“噢,年輕人!你放心。只要你放了我們,我會讓他忘掉這件事的,我保證。我會給他媽媽一大筆撫卹金,反正那小子早晚也會不得好死,這樣他媽媽倒……”周吉平低下頭,冷冷地看了像唐僧似的絮絮叨叨的克利希一眼,硬硬生生把克利希後面的話給堵了回去。周吉平的眼神明白無誤地告訴了克利希自己並不是個容易上當的人。
“把他們的綁繩解了,相鄰的兩個人手臂捆在一起,給他們點吃的。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再逗他們了。”周吉平喝止了達蒙戰士們的無聊遊戲,對他來說,既然和對方成了勢同水火的對手,那麼就給他們一點對手應得的尊重吧。至於周吉平這種想法是騎士精神還是軍人品質,抑或是什麼綠林豪氣,周吉平倒沒多想。
戰爭之王 … 部落之王 第四十章 夢也傷人1
周吉平安排了八個達蒙戰士分班輪流看守這些俘虜,而且由於四周都是達蒙戰士們挖好的各式各樣的陷井組成的陷井陣,所以也沒人擔心這些傢伙會冒險逃跑。要知道,受過軍事訓練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在夜間黑乎乎的樹林裡逃命,撞在樹上或者掉到山崖下死掉的機率,比戰場上踩到地雷的機率還要大。
人是需要休息的。俘虜們需要,經過一天緊張的野戰排戰士需要,周吉平也需要。
歸根結底,周吉平並不是個指揮官,也沒有親身經歷過戰火的洗禮,連一個合格計程車兵都算不上。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只算是一個經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準軍人而已。而今天的勝利,也不過是勝在對方的大意和他近乎莽撞的大膽上。實際上,他忽略了很多東西,並且他將因為這些疏忽而付出代價。
現在,周吉平還對此一無所知,他正在努力要求自己睡去這才是他遇到的現實麻煩。首次經歷實戰後的興奮,抓獲俘虜後的激動,都讓他的神經無法放鬆下來,失眠,就無法避免了。
這是每一個初上戰場的戰士都會遇到的事情,周吉平也不例外。在以往真實的戰場上,經常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一個戰士初次投入戰鬥,緊張、恐懼、害怕,他會忘掉自己學到過的一切軍事技能,甚至開槍時會忘掉開啟保險。但當他真正突破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