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趙志澤的這個禮送的夠大。
李泰的興奮被趙志澤看在眼裡,心中暗笑。若沒有李世民說話,他趙志澤有多大的膽子敢給李泰千牛備身的名額?軍隊體現的是統治階級的意志,在大唐的禁軍體現的就是李世民的意志。若不是李世民在照顧這個深受溺寵的四子,怎麼可能有人敢將軍隊送人呢?
趙志澤也不說破,帶著李泰來到皇城一角的千牛衛大營。
李泰一進大營立刻感覺到一陣金戈之氣撲面而來,大營里人喊馬嘶。刀劍齊鳴。
不時的傳來一陣軍官的怒罵。
“你他媽瞎啊,沒長眼睛啊。你拿的是刀,不是鋤頭,刀是用來砍人的,不是讓你鋤地的,你往地上砍什麼?”
“你,說你呢小兔崽子,給我用點力你當別人腦袋是豆腐啊。就你剛剛那刀,連豆腐都劈不開。”
“還有你,”
在刀劍從中,軍官的漫罵並不讓李泰感覺粗俗,反到讓李泰感覺有一種不知道哪裡來的熱血衝擊著頭顱。
軍營是每人男人兒時夢想之一,前世今生兩世為人的李泰沒當過兵。更沒見過軍營,此時眼前軍士的摸爬滾打讓李泰心中那點悸動蔓延開來,忍不住大喊一聲:“好。”
李泰的喝彩沒有驚動任何人。大營內的幾百官軍當李泰不存在一樣。繼續著他們汗流浹背的練,喊殺聲依舊嘹亮,軍官的怒罵聲還是中氣十足。李泰不好意思的看看趙志澤,略帶羞愧的一笑。
嗒嗒,嗒嗒”一連串的馬蹄聲在李泰身後響起,由遠及近,李泰一轉身,就見一匹高頭大馬直奔自己而來,沒等李泰緩過神來,馬上的騎士一拉韁繩,馬匹立刻長嘶一聲。人立而起。就在馬立起達到最高處時,馬上的騎士一個翻身從馬上躍起,落在趙志澤面前。馬落地。人行禮:“屬下洪平見過趙將軍。”
人和馬的一路賓士,在乾燥的黃土校場上帶起片片塵土,特別是不知道這個洪平是否是故意,停馬之時激起的塵土將李泰整個的籠罩其中。
趙志澤看著灰頭土臉的李泰。笑道:“洪平,過分了,這個不是那些權貴的紈絝子弟,是陛下四子,越王殿下。”
身校尉裝束的洪平先是一愣。然後訕訕笑著,露出一口白牙:“越王殿下,對不起了,屬下還以為是那些紈絝子弟又來”還望殿下勿怪。”
李泰隨意拍打幾下身上的浮塵,笑道:“洪校尉,我到是不怪你,不過你說錯了一件事,我還真的是紈絝子弟,而且是大唐最大,身份最高的紈絝子弟之一,哈哈。”
洪平先是一愣,看著李泰真誠爽朗的笑容隨即跟著大笑起來,一個小小的誤會就在笑聲中抹平。
“我就要他,算第一個。”李泰笑夠了,一指眼前的洪平,對趙志澤說道。
“婚 ”
趙志澤也不多話,對洪平命令道:“洪校尉。”
“諾。”
“挑十九個身手好的,跟越王走。以後你們就在越王府當值了。”
“諾。”
洪平辦事效率,很快挑出十九個軍士,在李泰面前站成一排。
李泰上下打量一番,全是龍精虎猛,膀大腰圓的虎莽之輩,李秦滿意的點點頭,不經意間在二十人中發現一個臉熟的面孔,就是在長孫安業叛亂時為李泰守衛梧桐苑,並且和李泰談論宏義宮的軍士。
李泰走到他面前,再次打量一番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屬下叫陳柱。大家都叫我柱子。”陳柱粗擴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可願意跟我去越王府?”
“回殿下,屬下願意。”
李泰翹直腳尖,用力的拍拍他的肩髏:“不錯,我欣賞你憨厚的樣子。”
趙志澤微微一笑,說道:“殿下,你可別被他憨厚的樣子騙到,這小子面貌憨厚,一肚子壞點子,殿下還是小心為好。”
李泰很是詫異的再次打量陳柱一番,說道:“面目忠厚,心機狡詐。我更欣賞了。”
感覺到李泰滿意,趙志澤說道:“如果殿下挑好了,那我們就回去吧。這些人會收拾好東西在落日之前趕到越王府的。”
“那就好。”
李泰對這二十個軍士講了幾句鼓勵的話後,跟著趙志澤出了軍營。二人在左千牛衛所門前分手,李泰急匆匆的奔回越王府。
在回府的路上,李泰漸漸從對趙志澤的感激中解脫出來,仔細想過。若是沒有李世民的命令,或許趙志澤敢吃吃空餉,但絕對不敢擅自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