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雜亂的頭髮正好掩蓋了俊臉。“梅千燈,你會不會怪朕?若不是朕執意不放你走,趙墨染不會被逼急了去提親。”
女俠一直是個善良的姑娘。“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啊,皇上不用多慮。”
“朕要……”幫你解除婚約!
“不過皇上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現在放我離宮,倒也是極其不錯的。嗯?皇上剛說要幹嘛?”
楚荀俊臉瞬間全黑,“你走,朕要就寢。”
梅千燈眨了眨眼睛,皇上你老是這樣說翻臉就翻臉,沒有一點點防備啊。楚荀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炸毛似的,氣呼呼站起來把梅千燈往外推。邊推邊嘟囔:“梅千燈你等著退婚吧,朕讓趙墨染那廝不能說一個不字!”
嘭——關門。
阿嚏兒——!裡面打了個很響噴嚏。
梅千燈轉身,看到傻福還拴在外面的走廊上,猛搖尾巴吐舌頭,汪汪!
翌日上朝。
演技精湛地皇帝當著百官的面拿出了那本《岳氏鑄錄》,將鹿鳴山嶽家滿門被殺一案,重新搬上了朝堂。
“來,眾位愛卿,朕今天就來查一查岳家滿門因何而死,被誰所殺。”
百官緘默,絕大多數是一頭霧水。不大明白一樁陳年舊案為何讓皇上如此重視。
“刑部對此案可有記錄?”
刑部尚書拿捏不準皇上的態度,顫顫巍巍答:“啟稟皇上,岳家一案發生在七八年,因手段極其惡劣,臣對此案尚有些印象。當時與武林盟主聯合調查,定性為江湖仇殺,兇手尚未緝拿歸案。”
楚荀哦了一聲,拔高了聲音對後面品階稍低的那片喊:“趙愛卿在不在?”
好幾個姓趙的抬頭,沒敢吱聲。
還是丞相拎得清,“皇上可是問趙墨染趙少尹?”
“他人呢?”
後面禮部尚書冒出聲音:“皇上,趙少尹日前調任至禮部為大夫,負責春風大祭採選,已經出京了。”
心機帝佯裝恍然大悟,哦~
“本想讓趙愛卿也回憶回憶這案子,不過沒關係,朕親自來說說吧。”
楚荀鬱悶了一夜的火氣在聽到趙墨染出京採選後稍稍平順一些。他略去了昨日抓到婧衣的詳細,只道屬下意外搜得這本岳家的鑄劍秘術,順藤摸瓜一路調查,竟查出了一樁駭人聽聞的往事!
“丞相你過來,給大家念念最後一篇無名劍的由來。”
梅公公這兩日沒上朝,都是老太監笑公公暫代。笑公公總是笑嘻嘻,遞給丞相大人書冊的時候,丞相有點忐忑,生怕被小皇帝擺一道。他也不止一次吃過小皇帝的虧,比先皇還難應付。
丞相念得格外小心,語速慢了些。“經多年鑄劍,忽感劍之上乘佳品,應當返璞歸真,至簡至普,可由一生二,二生四,世人皆可用,而非獨佔鰲頭。因此閉關鑄劍,欲從尋常之中探尋鑄劍提升之法。後有一日,吾友宸王攜梅子洲頭景陽山上一汪純陽泉水,將鐵劍置於此水中冷卻,反覆打造,得此無名劍,削鐵如泥,劍中聖品。”
唸完,丞相好像抓到了關鍵,還是要扯到梅家上啊,看來皇上是鐵了心要保梅家那位忽男忽女的風雲人物。但丞相又什麼也抓不住,拿這東西和岳家一案,能做出什麼文章?
“唸完了?”
丞相將書還給笑公公,“皇上,唸完了。”
“丞相可有什麼想說的?”
丞相大人眉角絲絲顫抖,這……“哦!臣真是沒想到,梅子洲頭的純陽泉水竟然還有此等奇效!原來臣就聽說喝了純陽泉水保證生兒子,當年……”太后娘娘也去求了呢,才有了後來的皇上!
龍吟一聲:“嗯?”
機智的丞相大人咬著舌頭打了個彎:“可惜當年梅子洲頭一把火燒得乾淨,純陽泉水遇火即燃,場面十分震撼,現如今還如冰封,水下面的石頭染了一層奇怪的白霜,人摸不得。”
楚荀對丞相一番話還算滿意,扯是扯了點但都說到了點子上。楚荀引下去繼續說:“鑄劍過程中用純陽泉水澆過的劍便能倍加堅硬鋒利,可惜這劍還沒示眾,岳家就被滅了滿門。刑部尚書,你覺得會不會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講真,皇上這提示給得十分明顯,全案至今涉及到的就三方,一是被殺的岳家自然不可能是兇手,二是梅子洲頭的梅家,前幾年就被皇上翻案,要是兇手豈非打皇上的臉。
刑部尚書也是順著楚荀的意思,認真嚴肅回答:“單以此書中記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