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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為父已經知曉。只是婚姻大事,不能兒戲,容我再想幾日。明日你還要去勳衛當值,還是早點安歇吧。”

陳益和這才從父親的書房退了出來,儘管滿心歡喜,卻不喜形於色。但是,儼然已經沒有了回來時的驚慌失措,反而生出了一種豪氣,那是對沈珍珍志在必得的信心。於是整個人立刻看著神采奕奕,精神煥發起來,連回到自己屋子的腳步都是輕盈的。

作者有話要說: 陳小郎君為愛勇敢了一回,帥氣不帥氣,大家快來給他撒花呀!

☆、隴西表哥家來信,沈二夫人得信病倒

那廂,在西京中的長興侯還在細細思索兒子的婚事,準備在初一或者十五的全體九品以上京官的朝會之後跟沈慶林這個五品官員寒暄寒暄。概因,在大周朝,諸在京文武官員職事九品以上,朔望日朝;其文武官四品以上以及監察御史等特殊職事官員每日參朝。長興侯陳克松,官居四品,自是要日日參見皇帝的,但是那沈大老爺現居從四品吏部郎中,又不適特殊職事,只是逢每月初一和十五才能上朝參見皇帝,其餘的時候都在吏部中好好幹活。因此長興侯想找沈大老爺聊聊家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陳益和也只有在家焦急地等待父親的答覆。

遠在揚州的沈府又是哪般模樣?一家之主,沈二老爺要十一月中就出發去西京述職,儘管最近手頭的各項事務忙得不可開交,卻還是不忘與李縣令結兩姓之好。沈三郎和李雅柔的婚事就此定下,兩家一達成共識後,成親六禮的前幾項是一樣不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李雅柔因此也不去女學了,每日在家嬌羞地在家乖乖地繡嫁妝,跟著母親學管賬持家,倒叫在女學中的沈珍珍沒了李雅柔在耳邊叨叨覺得有些寂寥。自她與蕭令楚鬧過那戲劇的一齣戲後,蕭令楚就從族學的學堂中消失了,不知是其自己不想見到沈家任何一人,還是蕭家人生怕其惹出什麼事來,將其拘在家中。二郎和三郎對那天追出去與蕭令楚之間的事隻字不提,沈珍珍也只能對此來一聲深深的嘆息。

沈二夫人,作為後宅主母,更加閒不下來,在家中緊鑼密鼓地準備著要帶去西京的各項物什,主要做沈大郎成親一用。

自從那封滿載著她滿心真誠而結親意願的信發到隴西后,沈二夫人每日都要在紙上畫上一筆,看看什麼時候才能收到回信,這孩子般的舉動,倒叫蘇姨娘哭笑不得。

李元恪的信終於在沈二夫人每日的翹首期盼中到了,沈二夫人拉著蘇姨娘一邊往前廳走一邊說道,“快趕緊拆開,我得趕緊看看他們什麼時候能下定,你說這一年半匆匆就過了,珍姐這親事絲毫馬虎不得。”

蘇姨娘一邊麻利地拆信,一邊笑道,“夫人說的是呢。每每籌備婚事,是即費時又費力的。”

眼見著蘇姨娘剛將信封拆開,將信取出,沈二夫人一把奪過信,迫不及待地讀了起來。忽然之間,她原本甚好的臉色變得煞白,兩手竟抖動得厲害,那兩張薄薄得信紙就從她的指尖慢慢飄落了下來。

蘇娘娘這麼多年跟著沈二夫人,哪裡見過她這像被抽了魂般的個樣子,連忙撿起了地上的信,細細讀了起來,也不禁花容失色。

沈二夫人一下子癱坐到跪塌上,喃喃道,“連阿弟家都是靠不住的,我還能指望誰?” 緊接著是哭得天昏地暗,嘶啞著嗓子喊著,“我可憐的珍姐喲,都怪阿孃沒用。”

蘇姨娘連忙抓住沈二夫人的手道,“夫人!夫人!冷靜些,嫁不去隴西,四娘子也能嫁去西京,沈大老爺必定能給小娘子找個合適的郎君。”

沈二夫人雙手捂著臉,一抽一抽道,“哪裡就這麼容易了,大兄這一直也沒來信,我還跟咱們老爺信誓旦旦地說我阿弟家必定是沒錯的,這可真真是給我了一個響亮的巴掌,叫我如何跟老爺開口。”

蘇姨娘趕忙絞了帕子來給夫人擦臉,還安慰道,“老爺畢竟是個男人,想事情必定周全些,不會責怪夫人的。”她又給沈二夫人倒了杯水道,“夫人也別生舅老爺的氣,畢竟是我們說晚了。”

沈二夫人怎麼也想不通,急聲道,“之前阿弟的來信中一點都沒提到給翔哥訂親的訊息,怎麼就忽然定下了隴西李氏家的小娘子,不是騙我吧?我阿弟老實巴交的是個耳根軟的,心中不見得有個主意,這訂親一事,必定是我那從未謀面的弟媳所為,真真是個攪家精。”

蘇姨娘曾經想過未曾謀面的薛氏,心裡也就釋然了,輕說,“夫人也別傷心了,畢竟您離開隴西多少年了呢?那隴西李氏是什麼人家?若是有結親的機會,誰家又想錯過呢?多少人巴巴地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