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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常來?”蘇輕鳶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道。
靜敏郡主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啊!宮裡能玩的地方那麼少,轉著轉著就到御花園來了!”
蘇輕鳶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陸離跟在兩人身後,有些心不在焉。
靜敏郡主照例是不肯好好走路的。才走了幾步,她就拽著蘇輕鳶抱怨道:“你走得那麼慢做什麼?這兒又沒有外人,還端著皇太后的架子吶?趕緊現出你的真面目來,我要跟你賽跑,不比是小狗!”
說著,她拉著蘇輕鳶重重地拽了一下。
落霞大驚失色,忙衝過來扶住蘇輕鳶:“娘娘小心!”
靜敏郡主擰緊了眉頭:“那麼緊張做什麼?至多不過摔一下嘛,又不會受傷!你那麼怕摔,走路都死盯著腳尖,該不會是真的有小娃娃了吧?”
“不許胡說!”陸離疾走幾步跟上來,將靜敏郡主拉回了自己的懷裡。
蘇輕鳶站穩身形,平靜地反問:“你看像嗎?”
靜敏郡主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若有所思。
蘇輕鳶高傲地瞟了她一眼:“別看了,你也看不出什麼來!如今你可以好好嘲笑我,等你自己進了宮,你身邊的奴才也會拘著你不許跑不許跳的——畢竟你現在摔了只丟你自己的臉,等做了皇妃還要跌跤,丟的可就是皇家的臉了!”
“那若是太后摔了呢?”靜敏郡主不服氣地反問。
蘇輕鳶高高地昂著頭:“那自然是丟全天下的臉!”
靜敏郡主不服氣地撇了撇嘴:“你自己明明也是個瘋丫頭,哪裡就輪到你教導我了!”
蘇輕鳶大度地笑了笑,不跟她計較。
一路鬧著到了望月亭,靜敏郡主立刻跑去找那壇桂花酒了。
蘇輕鳶走進亭中坐下,看著外面的木芙蓉花出神。
陸離略一遲疑,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你冷不冷?這亭子不擋風,你若受不住,咱們挪到旁邊的閣子裡去。”
蘇輕鳶依然看著外面,彷彿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問話。
“阿鳶,”陸離壓低了聲音,“近日事情比較多,所以……”
蘇輕鳶仍舊毫無反應,倒是淡月替她搶過話頭道:“近日事情比較多,所以只有時間陪靜敏郡主逛花園,卻不得空到芳華宮去露個臉嘛!娘娘都知道的,皇上不必解釋!”
陸離的臉上有些尷尬,許久才道:“流言好容易平息了幾分,我若到芳華宮去,恐怕會給對方以可乘之機……若是再有新的話題出來,咱們未必招架得住。”
“既如此,剛剛靜敏邀我同行的時候,你就該阻止才是。”蘇輕鳶終於轉過臉來,淡淡地道。
陸離面露苦色:“既然遇見了,就不必刻意迴避,而且……”
“而且”後面是什麼,他沒說,蘇輕鳶也沒問。
沉默片刻,陸離沉聲道:“快要結束了……阿鳶,還剩最後四天,咱們一定要頂住!如今朝中已經沒什麼問題了,只要你平安無事,除孝之日就是事態平息之時!”
“什麼事態平息?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靜敏郡主捧著一隻酒罈子,笑嘻嘻地衝了進來。
這時早有小太監送了炙爐和新鮮的生肉來,顯然是打算在這亭中現烤現吃。
靜敏郡主抱著那隻酒罈玩了一會兒,拍開封泥,霎時桂香四溢。
蘇輕鳶聞見酒味,立時皺起眉頭,下意識地按住了胸口。
“太后娘娘,要不要拼酒?”靜敏郡主挑釁地向她舉起了手裡的酒盞。
蘇輕鳶笑著搖了搖頭:“我最近吃著藥,太醫囑咐了不能飲酒,所以這次先便宜你了!等我病好了再找你拼一場,一定喝到你趴下為止!”
“不能喝酒?什麼病那麼古怪?”靜敏郡主狐疑地打量著蘇輕鳶。
後者無奈道:“也不知是病古怪還是藥古怪,總之我怕死,太醫的話不敢不聽的。”
靜敏郡主轉了轉眼珠,忽然放下酒盞,向蘇輕鳶猛撲了過來。
蘇輕鳶下意識地將右手放到小腹上護著,誰知靜敏郡主的手恰好也準確地按在了同一個位置上,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她的手背。
“你做什麼?”蘇輕鳶冷下臉來。
靜敏郡主在她手背上按了按,笑道:“好像沒變大,不過——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那裡有什麼寶貝?”
“靜敏,不得無禮!”陸離站起身來,厲聲喝道。
靜敏郡主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