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地事情,誰願意做?
“馬大人,身為按察使,應該不用事事都問上司該怎麼辦吧?”何貴自然也明白馬文山的意思,雖然他並沒有孫士毅的那些想法,但也並不樂意。自己等人在這一年多以來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這傢伙突然想插進來又算怎麼一回子事兒?撿現成地?
“何大人,您是管政事兒的,不明白我們臬司辦案的難處呀!”馬文山笑笑,並沒有以何貴的意見為意。在他看來,“三人幫”地核心應該是和琳,而孫士毅身為巡撫,負責管理一個省,所以,應當是這個小幫派裡拿主意的主腦,至於何貴,不過是個辦事跑腿兒的跟班而已,雖然這個跟班兒跟他是同一級別。
“是啊,臬司辦案不容易,不過,此次畢竟事關制臺大人,本撫也是無能為力。不如這樣,馬大人,你先派人去總督衙門問一問……或許是他們只是一時忘了把人犯交給你了呢?”孫士毅插嘴說道。
“忘了?這事兒也能忘?”馬文山心情一黯,面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馬大人,您還有事兒嗎?如果沒事兒地話,何某還要跟巡撫大人商議一下往雷州府修路地事情。這可是大事兒……”何貴又微笑著說道。
“修路?……”這就下逐客令了?馬文山先看了何貴一眼,又轉臉看了看孫士毅,見對方也點了點頭,知道這回是談不出什麼來了,心情也立時跌入最低谷。可是,都到這種地步了,他自然也不好再繼續呆在這裡,只能站起來向孫士毅告辭,至於何貴,只是瞟了一眼就算過去了。
……
“敬之你好像也不太喜歡這位馬臬臺?”看著馬文山走出客廳,走出院門兒,孫士毅又向何貴問道。
“我知道這人現在對我們有大用處,可我一向討厭投機者,尤其是這種情況下地投機者。”何貴點了點頭,“他既然能在這時候倒向我們,如果哪一天我或者大人你出了事,他又會倒向誰呢?”
“投機?……”孫士毅琢磨了一下之後拍了拍巴掌:“敬之你這詞說得好。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肆無人知!這馬文山確實是個投機之徒!而且,還是個不識時機的投機之徒。”
“不識時機?他選地機會不是挺好的嗎?”
“好什麼呀?”孫士毅不屑地笑了一下,又向何貴問道:“如果他早一點兒倒向咱們這一邊,敬之你還會像剛才那樣把他拒之門外嗎?”
“應該不會。畢竟,他這個按察使也是一份不小的力量!”何貴答道。
“就是這樣嘍。他早先怕得罪富勒渾,不敢倒向咱們這邊,可現在卻又想投過來……呵呵,和中堂如今已經在南下的路上,富勒渾也早已經是渾身膿包,就算再掙扎,再擠,除了落個一身的疤,又能怎麼樣?又豈能保得住兩廣總督之位?而咱們的優勢如此之大,他馬文山不想著錦上添花,居然還拿條件出來。哼,富勒渾突然抓捕自己手下,又只是將供狀交給臬司,本就不合體制,他馬文山除非不想做這個臬臺,不然,為了自己的前途,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去找富勒渾!……你說,如此作為,他是不是不識時機?”孫士毅笑道。
“不愧是巡撫大人,還是您老人家想得透徹!”何貴輕拍了一下孫士毅的馬屁,微笑著豎了豎大拇指。
“哈哈哈,你這小子,故意損我的吧?”孫士毅大笑。
“哪有的事兒?富勒渾之後,您老人家八成可就是新一任的兩廣總督了,我這小小的布政使,哪敢損您吶!”何貴笑道。
“虛偽,虛偽!哈哈……”孫士毅指著何貴,再次大笑。
“大人……”
“什麼事兒?”
看到外面手下過來,孫士毅停下笑,問道。
“外面有一個叫什麼阿松的,想要見您,說是大事兒!”那手下說道。
“阿松?”孫士毅擰著眉頭想了一下,“什麼人?”
“這名字在哪兒聽過……好像是嚴啟昌的那個跟班兒!”何貴突然說道。
“嚴啟昌?那小子不自己來,派個跟班來兒幹嘛?”孫士毅不悅地哼了一聲,但還是吩咐手下把那個阿松叫來。
“呵呵,或許是有什麼事絆住了,也或許是那些洋人又出什麼招了,那傢伙不敢隨便勞煩您的。”何貴笑著替嚴啟昌開脫了幾句,他昨天剛剛接見了迪亞克斯,並沒有給那些洋人什麼好答覆,誰又知道那些傢伙又想到了什麼辦法來對付他。說不定,嚴啟昌就是為了這個才派人來的。
“嗯,那些洋人的事兒,敬之你得多多留心啊。前段時間聽沁齋說,那些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