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把新琴,她漫不經心的去碰,自己也沒有想到,琴絃居然那麼尖利,輕輕一下劃破了手腕。
也可能是她的手腕面板太過於纖薄。
不過,恰好太監告訴戚悅,趙王和李翊在下棋。戚悅沒必要和顏貴妃搶人,她要的是引起後宮以外人的注意。
畢竟,一個皇后,是一國之母,被後宮中所有的妃嬪承認還不夠,她還要被所有大臣所知曉。
戚悅的身上開了一道傷口,從後宮到前朝,她也會自己開一個口。
戚悅始終明白,她比不得顏貴妃,顏貴妃有位高權重的父親,戚悅如今是孤兒。她沒有什麼庇護,將來走不長久。
至於李翊,戚悅的感情向來不深,平時喜歡浮想聯翩,要想的人和事情太多太多,戚悅壓根沒有太多時間想李翊。
戚悅坐在窗邊,光線灑在她冰雪般的側顏上,她沒有化妝,唇瓣因失血過多不再紅潤,而是淺淡的粉,眼睫纖長,弧度優美,遠遠望去,戚悅就像是一件完美的雕塑。
桌上的銀盤中放著沾滿鮮血的白色帕子,她常年服藥,血液中帶著天然的藥草馨香,並無腥氣。
點點紅痕,映襯著雪白絲綢,格外引人注目。流了那麼多的血,疼是疼的,可習慣了之後,也會覺得流血是尋常的。
戚悅將自己的手腕放到了桌上,不多時,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是李翊來了。出錯了,請重新整理重試
第40章
戚悅回頭,正要起身,李翊卻把她按了下去:“你手腕割傷了?讓朕看看。”
“只是小傷,夏瀲那丫頭一定是誇大了說。”戚悅道,“不過琴絃,能割出多大的傷口?”
李翊的目光一瞥,突然看到了一旁銀盤上沾了血的帕子。帕子不止一條,條條都帶著鮮豔的血跡,血還未乾涸,李翊的手指觸碰上去,仍舊能夠感覺到溼潤。
他的指尖也染了血。這麼多血,他的小心肝會有多疼?絲絲疼痛,居然在李翊的心口處蔓延。
李翊的嗓音突然有些沙啞:“戚悅,讓朕看看你的傷口。”
戚悅伸出了手腕:“已經包紮好了,方才讓太醫上了藥。”
厚厚的幾層紗布,牢牢裹住了戚悅纖細的手腕,李翊不用去看,也能猜想出,在那紗布之下的,會是怎樣的傷口。
他抬手就要去解,戚悅按住了李翊:“別解,解開會痛。”
戚悅體弱,自小體質特殊,若是某個地方流了血,就會血流不止,很難停下來。
所以,一根琴絃割的傷口,也會讓她這麼痛苦。
隔著紗布,李翊輕輕的吻了吻戚悅的手腕。她太可愛,李翊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受傷。可是,原本出於憐惜和心疼的吻,在某一瞬間,突然變了味道。
他讓其他宮女都退了出去,房間只剩他和戚悅兩個人。李翊讓戚悅坐在他的腿上。
李翊一身都是結實堅硬的肌肉,雖然看起來不顯,實際上,這卻是個極為強悍的男人。
戚悅從上到下骨肉勻稱,水一般柔軟,所以,觸碰李翊,或者坐在李翊的身上,她會覺得硬邦邦的很咯人,一點都不舒服。
李翊抓著戚悅的手指,輕輕咬了一口。
方才戚悅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如今她已經洗乾淨,十指纖纖,蔥根一般皎白,看得李翊心頭欲’火高漲。
他輕輕咬噬著戚悅的指尖,疼痛從指尖入了心口,戚悅皺眉,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李翊,你做什麼?疼!”
李翊鬆口,他又看上了戚悅的耳垂,她的耳垂上帶著一珍珠耳環,珍珠一搖一晃,可愛極了。
李翊含了這枚珍珠,咬了她的耳垂。
戚悅覺得,李翊真是狗,動不動就要咬人,咬一口真的那麼爽快嗎?
偏偏這次,她又不敢推,萬一推他一下,人推開了,他把自己的耳垂咬掉了怎麼辦?
戚悅滿腦子胡思亂想,臉色更加冷凝,連李翊咬她的脖子都沒有注意到。
等戚悅終於感到了疼,她皺了皺眉,一把推開李翊的頭:“陛下,疼!”
李翊這才壞笑:“不喊朕的名字了?”
戚悅的脖頸處被吮吸出了一道紅痕,她的面板本來就纖薄白皙,這樣的吻痕在她的身上十分明顯。
戚悅從李翊的身上下來了:“您就別胡鬧了。”
李翊像只喜歡纏著主人的狼狗一般,糾纏著戚悅不放,他從背後摟住戚悅:“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沒有人敢喊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