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蠱蟲之中的王者,金蠶蠱!
傳聞金蠶蠱必須要以身養蠱,蠱蟲就寄養在蠱師的體內,吸食蠱師的元**氣以壯大自己的能力,而金蠶蠱這種蠱王,堪稱神奇,成熟之後的金蠶蠱竟然能夠擁有孩童般的智商!
而且金蠶蠱不斷成熟,能夠生出飛行能力,甚至還能夠藉助翅膀上的花紋以及釋放出來的特殊氣味,迷惑人類!
以適才那鬼蝶翅膀的鬼瞳花紋來推測,只怕巫花容這隻金蠶蠱,已經是成熟體了!
想到這裡,孫金臺也是有些尷尬,昨夜蘇牧營帳發生了些什麼,他也是有所耳聞的,畢竟郭京和劉無忌是瞞不住什麼事情的。
但現在看來,這些人倒是有些誤會蘇牧了。
因為蠱術傳女不傳男,而以身養蠱是其中最為危險最為極端的一種養蠱方式,也是最高深的養蠱之法,必須要蠱師保持處子之身,一旦陰元外洩,濁陽侵入蠱師體內,蠱蟲就會變得狂暴,失去控制,其後果只能是將蠱師反噬,將蠱師體內的五臟六腑全部吃掉!
所以說,蘇牧和巫花容絕對是清白的,無論郭京劉無忌等人如何談論,也只能是無傷大雅罷了。
只是讓孫金臺有些不解的是,當巫花容恢復了男兵打扮,從蘇牧的營帳出來之後,卻不再刁蠻潑辣,雙眸含春,臉頰紅潤,容光煥發,而且對蘇牧服服帖帖,實在讓人有些不解。
不過即將繼續北上,這些小插曲也不過一笑置之罷了,可就在大軍準備集結之時,轅門外卻發生了騷亂!
瞭望兵層層傳令,中軍大帳旁邊的望樓上,那傳令兵飛快滑了下來,快步跑到中軍大帳之中朝蘇牧稟報道。
“宣帥,青雀軍指揮使盧俊義帶著百餘斥候,說要求見宣帥!”
“盧俊義!”蘇牧心頭頓時一緊,他其實一直都有這種不安的預感,總覺著有人在阻攔自己,並不想讓他們順利在大定府集結,眼下盧俊義的青雀軍出現,怕是局勢有變化了。
“快傳!”蘇牧開口之後,卻又將轉身出去的傳令兵喊住:“我親自出去看看!”
出了大帳之後,蘇牧便騎上駿馬,不多時就來到了左軍大營,看位置盧俊義的青雀軍竟然是從西北方向過來的!
見得蘇牧親自來迎接,盧俊義以及麾下將士們也是受寵若驚,且不說蘇牧在北伐軍之中的聲望,更不提蘇牧如今是大軍統帥,單說青雀軍就是蘇牧建立的,就足以讓這些人心生敬意了。
盧俊義也不敢寒暄,領著將士們朝蘇牧行禮,卻被蘇牧扶住:“哥哥莫得如此,折煞蘇某!”
然而盧俊義還是拜了下去,朝蘇牧說道:“於公於私,盧俊義都應該拜見宣帥,宣帥需要軍中立威,又豈能因著些許私情而罔顧禮節。。。”
這盧俊義果是堂堂正正的人物,此話一出,方面俱到,既真心誠意為蘇牧著想,也順水推舟行了裨將的軍禮。
蘇牧也只好坦然受之,連忙將盧俊義迎入左軍大營,待得孫金臺辛興宗等人隨後趕來,簡單吃喝一番的盧俊義已經從日夜兼程的長途跋涉之中緩過氣來了。
事情緊急,見得眾將已經聚集,盧俊義也不敢耽擱,當即將對蘇牧彙報的軍情又敘述了一遍。
“自打與後遼結盟之後,臨潢府成為了我軍北面的防線和壁壘,大定府壓力頓減,諸軍也開始分赴各處協防,皇城司、繡衣指使軍、常勝軍與青雀軍也分開偵察,我青雀軍往西北,協助郭藥師的雲州等部刺探軍情。。。如今已確定。。。西夏党項人的大軍已經從奉聖州回撤,怕是。。。怕是要放棄上京,轉攻郭藥師部,奪取雁門關!”
雖然早有預料,但盧俊義送來這樣的軍情,也使得諸軍將領心裡為之一緊,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
也難怪盧俊義親自前來送信,這麼重要的軍情,怕是換了別人拿著青雀軍的印鈐,萬一無法取信於北伐軍,耽擱了軍機,可就不妙了。
盧俊義見得諸人沒有太多騷亂,心裡也是暗暗吃了一驚,想著這次軍心士氣竟如此穩固,未曾想蘇牧的軍中聲望竟然如此高漲了。
只是他並不知道,禁軍之中很大一部分雖然沒有參加先前的北伐,但蘇牧揹著种師道十里看幽州,大家儼然已經將他當成了种師道的繼承者,自然對蘇牧言聽計從,不敢輕慢半分。
“以我青雀軍的偵察,今次党項狗賊集結了全部兵力,李良輔親自領兵,鐵鷂子已經深入雲州境,郭藥師已經調集應州等地的兵馬,以防党項人攻打雁門關,只是。。。只是兵力懸殊,怕是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