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點了點頭,難怪,她爹是當朝二品大員,難怪她能不經皇帝同意就往宮中帶人。又看了一眼李湛身邊的姜風荷和姜素素,她們兩姐妹臉上並無驚訝,想必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出。
人能夠進來,姜素素又沒跟他說,想必也是她同意過的。姜素素的面子,李湛從來不會去拂,況且此舉又正好可以修復他們之間已經出現裂縫的感情,他自然求之不得。幾乎是連想也沒想,無視了旁邊春壽投過來那制止的目光,一揮手,難得豪爽地說道,“那快請上來吧。”
那個雜耍班能被黃昭儀看中送進宮來,果然有兩把刷子。幾番驚險刺激的表演之後,領隊的那個女子走上前來,落落大方地跟李湛行了一個禮,說道,“陛下,剛才的那些,其實已經在京中表演過許多次了,算不上多新奇。正好,因為知道或許有機會進宮來獻藝,奴家和幾位姐妹連日來加緊排練,又出了一個新節目,還請陛下允許奴家們將這個專門給陛下排練的節目獻予陛下。”
正看得興起,聽到有新節目,加上在座的各位也都望著自己,李湛幾乎是連想也沒想地就準了。那幾個女子得了令,立刻轉身在後面的道具箱裡取出要用的材料,不出片刻,眾人頭頂上已經架起了幾根纖細的鋼絲,其中一個拿了火把往上一點,瞬間幾根鋼絲全部燃了起來,籠罩在空曠的庭院上面,看上去真如天羅地網一般,將下面的人籠了個結結實實。
那幾個女孩子每人水平著手執一根比自己還長的、兩端都是火把的棍子,輕輕一躍,跳到了鋼絲上面。眾人看得一陣驚呼,她們腳下還有熊熊的火焰,可人好像感覺不到熱一般,臉上連半點兒痛苦都看不到。
李湛偏頭問那個主事的女子,“你們這個節目,叫什麼名堂?”
那個女子微微一笑,欠身道,“回陛下,因為是新節目,還沒有來得及想,等下陛下看完若是滿意,不知可否賜一個名字?”
民間藝人,想用這種辦法來開啟知名度,讓自己的班子更近一步,這樣的要求也是自然。加上她神態大方,舉止端莊,說出這樣的話來,李湛也不覺得被冒犯了。他當即笑道,“好,若真的好,那朕不僅給你們賜名,還給你們題字。”那女子聽見李湛答應,連忙跪下來,口稱“謝主隆恩。”李湛“哈哈”一笑,並不放在心上,一轉頭,很快就被場上的女孩子們吸引過去了。
她們個個都橫拿著火把,又在燒起來的鋼絲上,鋼絲網之間的距離又遠遠小於火把的長度,眾人看著她們在鋼絲上像穿花蝴蝶一樣跳來跳去,非但沒有掉下來,手裡的火焰也沒有熄過,甚至連她們彼此,都沒有被火燒到。這樣的精巧,已經看得眾人如痴如醉了。
眼看著經過一個四角路口,三個女孩子就要迎面撞上,眾人屏住呼吸,正要看她們是如何避開時,其中一個將手中的火把一揮,縱身一躍,已經朝著李湛直直地撲了過來。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漫天火光,直直地朝著李湛撲過來。一眾宮妃早已經嚇得動彈不得了,和那個雜耍團一起的其他女子,已經揮舞著長劍朝其他人撲了過去。眼見著那火把要燒到李湛的臉了,春壽隨手抓起桌上杯碟朝她扔了過去,結果被那女子一揮,就到了另一邊。
遲遲被琉璃護著,一面向後面退去,一面觀察著院中的情形。原本以為這雜耍班子是黃昭儀請進來的,肯定跟她脫不了關係,可是再仔細一看,她人已經歪倒在桌案全面,胸前一個好大的血窟窿,饒是遲遲沒見過,也看得出來人已經不行了。
場中不斷有人高叫著“禁衛軍”,可是叫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人來。遲遲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又見李湛身邊只有春壽一個,連忙對琉璃說道,“我們去找紀無咎。”他住的棠棣院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這裡就是鬧得再大,也沒辦法傳到他那邊去的。
琉璃點了點頭,禁衛軍久呼不至,多半也是出了什麼紕漏。遲遲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留在這裡,非但起不了半點兒作用,反而還會給人留下漏洞,離開這裡,去找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的紀無咎,才是正理。
誰知她倆剛剛轉身,面前就有一道黑影攔住了她們的去路。遲遲瞪大了劬醋爬慈耍劾鉳遣豢芍眯諾納襠八鋶で啵愀墒裁矗俊
他是久經沙場的武人,渾身的煞氣駭得遲遲跟琉璃渾身一顫。他那張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眼中卻寫滿了陰騖,“不用去了,去了他也不會來的。”遲遲側頭,看了一眼春壽,剛才還算遊刃有餘的他現在被困在那幾個女子圍成的一個劍陣當中,已經有些左支右絀了。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