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一句哥哥,你真好看,他便央求父親留下了蕭瑾瑜和嬤嬤,從此蕭瑾瑜和凌遠便跟著凌大夫學習醫術,每天凌遠就帶著她上山採藥,識藥。
到蕭瑾瑜十歲那年,凌家遭了變故,追殺她們的人又出現了,嬤嬤和蕭瑾瑜才不得不離開凌家,又踏上了流浪的征途。
三年後她被宮裡的人尋到,更是成了高高在上的皇上。
其實從凌家出來之後凌遠一直跟蕭瑾瑜有聯絡,只是他想要保護這個小女孩兒,所以才遠離了故鄉。
這一次他回來了就決定要好好守護他的小姑娘。
“凌遠哥哥現在才不敢取笑你了。”兩人此刻的身份懸殊,這樣輕鬆的對話,以後怕都不會有了。
“對了,凌遠哥哥文錦兒死了,你不是說她不會死嗎?”蕭瑾瑜終於想起了見面一定要問清楚的一件事情。
凌遠知道她要問這件事情,其實一開始他就清楚說這樣模稜兩可的話來引導她,她事後勢必會探個究竟,知道她就是這樣較真的性子,“瑾瑜,她留不了的,她活著孩子就得死,成都王早就讓她選過了,她要孩子活著。”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結局她只能接受,雖然可能會難受一陣,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凌遠哥哥……”
“好了,小瑾瑜,你別問了,你幫她留住了無憂,還給瞭如此優厚的待遇已經完成了她所求之事,剩下的事情,你就別自責了,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蕭瑾瑜從小就挺心軟的,凌遠實在不想她為這些無關自己的事情困擾,出聲安慰。
“所以凌遠哥哥現在還得聽成都王的差遣?”凌遠跟她說他已經早到了能進宮保護她的方法,沒想到是借成都王的手,蕭瑾瑜討厭所有的藩王,雖然留下了無憂,卻一直還是不待見成都王。
“見到了你,凌遠哥哥只聽咱們小瑾瑜的差遣了,好不好?”凌遠對蕭瑾瑜的耐心和溫柔永遠都是用不完的,一切都是以她為重。
“好。”除了嬤嬤她最能放心的人大概就還有凌遠了,聽他這麼說當然很高興了。
凌遠摸摸她的頭,收起溫柔的樣子,說:“保護你的人來了,咱們得走了。”他說完帶著蕭瑾瑜飛身躍下了懸崖。
然後藉助崖邊的樹木,借力穩穩的停在了山崖一塊凸起的傍山石上面。
蕭擎順著影衛沿途留的記號一路追了過來,一直沒能發現蕭瑾瑜的身影,天色也漸漸晚了,不由得更加著急。
“王爺,記號斷了。”尋記號的影衛來報。
“那便以此為中心,擴大範圍尋找。”影衛都是他一手□□出來的,就算是不要命也不會斷記號,再說影衛的功夫還不至於被人暗害到留不了印記。
況且一路過來並沒有打鬥慘烈的跡象,也還未見影衛的屍體,可能他們還保護著她,只是暫時失去了能聯絡的方式。
“王爺,崖邊有痕跡。”蕭擎一聽,跳下馬便飛奔了過去,然後蹲下身看著地上凌亂的腳印。
“印記不深卻很亂,打鬥過時間不長,王爺他們可能遇見了高手。”能幾招逼停影衛的人著實不簡單。
蕭擎沒說話,這裡是圍場地勢最高的地方,左邊是他們來的必經之路,右邊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不管是殺手要逃走還是影衛帶著皇上要躲避都不應該往這邊來。
來這邊之後還看不到人影,結果就只有一個了,所有人都葬身懸崖下了。
蕭擎也是見慣了生死的人,那戰場上的血雨腥風,那人堆人的戰場,血流成河的場景。
曾經一人穿過敵營,身負重傷,他都是鬥志滿滿,從不曾像此刻這麼慌張。
若是這裡堆放幾具屍體,他的恐懼感說不定還緩解一些,他最怕這樣沒有結果的黑暗。
其實結果很明顯,只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雙手緊緊握拳,幾乎快停止了呼吸,突然後退一步腳下有東西咯腳,他低頭一看,是一個銀質小鈴鐺。
他認識這是蕭瑾瑜身上便佩戴的,因為他以前還說過男子身上帶嬌女兒的東西不好,勒令她以後不準帶,她當時還犟嘴說這是和小鈴鐺,嬤嬤的信物,因為在宮外一路上都會遇上特殊的事情,怕走散了,大家好以此尋找。
從不肯放下的東西,此時卻不在主人身上,蕭擎撿起鈴鐺,早已經失去溫度,握在手心,心裡又是一緊。
“王爺,您身上還有傷,先隨末將回行宮吧,這裡交給影衛們繼續找,您受了傷還中了毒,此時寒氣來襲,實在不適宜在此地就留。”影衛的領頭曾經也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