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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和陳宜中這些貪生怕死之輩,才會一逃再逃,現在朝廷已到海上,再退之,何處?”

姜明不禁眉頭一皺,斜眼看了一下鄭虎臣,見他表情平靜,才放下心來,心道。這個張鎮孫,公然罵當朝的丞相,也真夠厲害的。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宋太祖立國之後,曾在太廟裡刻下祖訓,“不得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人;子孫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之類的話。所以張鎮孫有所仗恃。

看著在堂上慷慨陳詞的張鎮孫,姜明不禁一陣陣的頭痛。

這時,突然從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姜明和鄭虎臣兩目對望,心中不由一喜。

果然,張鎮孫的一個護衛親兵跑了過來,附在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張鎮孫神色大變,半晌沒有出聲才道:“你先回去,我稍後就回”。然後繼續斥責王道夫,但是明顯心神不定了。

沒過一會,外面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鎮孫止住話語,看著大廳門口,這次過來的卻是一個家丁。見到家主在看著自己,剛想說話,張鎮孫伸手擋住,示意其退下。也沒有再說話,來回走了幾下,環身抱拳對廳內眾人道:“諸位,家父病犯,張某心不能靜,還請大家見諒。”

“今日之議。全權交與都統凌大人代我註冊。望諸位能以我大宋江山為重。莫聽信了小人讒言。而誤國誤己。”說完。團團地行了一個禮。由家丁帶著疾步地走了出去。一路上不斷地問著父親怎麼樣了。十分著急。

果然是一個孝子。姜明和鄭虎臣相視一笑。

原來昨日;鑑於張老先生地表現。兩人判定他一定與自己戴地扳指有著莫大地關係。雖然是惡意還是好意還不清楚。但是覺得張老先生會幫助自己。兩人就有意無意地在鴻兒面前大倒苦水。說張鎮孫會壞了國師地大事等等。

聽到半夜鴻兒偷偷地跑了出去。就覺得有戲。想不到真地派上用場了。由此更加猜測張翔泰地來歷和背景了。姜明決定等廣州之戰後。一定要找個機會看望一下張老先生。問問具體是什麼原因。

既然制置使大人走了。一些以固守待援為中心地人就沒有了什麼主心骨。況且張鎮孫走時委託地都統大人凌震也早被前幾天地計劃吸引。計劃地展開就容易多了。

一道道地命令下了下去。爭取在張鎮孫脫身之前形成既定地事實。

但是張鎮孫已經不是那麼容易脫身了。

張府內,看見父親坐在書房內喝著茶。張鎮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父親誤我,如此為何?”

張翔泰沒有直接回答。望著有些氣急敗壞的兒子,心裡一陣陣的心痛,他理解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如此的。對這個有大出息、當大官的兒子,有著無法須臾擺脫的關切。既當官,忠君愛民第一重要。而如此的戰亂,擾的是民,損的是君,官是極難當的呀!他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以身許國,以報君恩?可是,事情常常不像想象的那麼簡單容易。

“粵溪,為父問你,丞相大人如何?”

“陳宜中就是想著逃跑。他沒有與敵人決勝負的勇氣,只圖保留自己的實力,逃往一塊安全的地方。”張鎮孫在父親面前不敢放肆,仔細思索了一下,才回答父親的問題。

“那他算不算是奸妄之臣呢?”

“陳宜中不能算是奸臣,但他只會做官,只會權謀之術,除了不敢和元軍交戰,但從未聽過他做什麼奸妄之事。”

“那你想到他為什麼要逃嗎?”張翔泰繼續問道。

“孩兒不是說了嗎?他沒有與敵人決勝負的勇氣,只圖保留自己的實力。”張鎮孫一愣。反問道:“這與此次那姜明棄廣州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你已經不小了,做官那麼多年,為什麼還沒有學會變通呢?”張翔泰嘆道。

“父親,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阻止我守廣州呢?”

“我沒有阻止你守廣州。”張翔泰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你阻止國師棄廣州而已。”

“這有什麼分別嗎?”張鎮孫真的有些著急了。“他要是帶著人離開廣州,我用什麼守城。父親怎麼能如此偏袒外人。”

“你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偏袒外人呢?”張翔泰無奈的說。“我說國師這次不是真的拋棄廣州,你相信嗎?我這樣做,只是不想你們之間產生矛盾。”

抬手阻止了張鎮孫說話,繼續道:“粵溪,相信為父,姜明絕對不會放棄廣州,就算是他放棄,為父也不會放棄的,到了那時候,我陪你一起守城去。”

張翔泰望著氣惱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