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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船已經停了,由於接近入海口,水流的很快,在這個情況下航行,難免不會有觸礁情況的出現,所以船家寧願在這裡歇息一晚,這個也正合姜明他們三人的意思。恰巧可以在船上過夜,待到天亮的時間在上岸出發。

在新會南端,瀕臨南海,山之西有銀洲湖經此出海,而山嘴與對岸湯瓶山夾峙如門,故出海口稱崖門。崖門依山臨水,港內可藏舟,形勢險要。位於廣州灣入口處西邊的一個島嶼叫做崖山。由於粵江在河口部分分流而形成無數之三角洲,因此前方臨海,後方則為遮斷水路之大型海角。

島嶼之形狀相當複雜,面積大小南北約四十里,東西約十里。低緩的丘陵在到了南邊忽然急遽隆起而形成高山,在面海之方向又以陡峭角度落下,所以這座山便被命名為做崖山。

島西側有一道水路,周邊更有無數之小島,可說是海陸交錯混雜之地形。隨著複雜之地勢,連帶著海流與氣流也極不單純。姜明在後世來到過這個地方,卻是沒有如此清晰的看到過這樣的地方,那時早就被水泥混合磚瓦修建成一座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宮殿。而七百多年的滄海桑田今已使崖山與陸地相連在一起,再也看不到現在的風光了。

站在這兒很久,臉上現出悲傷之色,鴻兒和柳七傷也不敢驚動他,最後無法,只有留下鴻兒陪他,而柳七傷去四處尋找落腳住宿的地方。

看著海浪“嘩嘩”的拍擊岸上礁石的聲音,想著自己身上正要擔負的使命,姜明不禁在心裡默唸著文天祥的《過伶仃洋》:“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知不覺的就唸出聲來。

把鴻兒弄地一愣。以為姜明有什麼吩咐。連忙走上前去詢問。姜明這才醒悟到自己跑神了。不禁也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幸虧自己沒有朗讀出來。要不真地要剽竊他偶像地詩句了。但是心裡有隱隱地寧願文天祥做不出來這首詩。那麼就證明著他不會被俘。也不會心灰意冷到如此。那樣地話形式也許會有所轉機吧。

這麼一打岔。姜明頓時就沒有了再看下去地興致。只是柳七傷還沒有回來。只能是在這裡等一會。

一陣帶著鹹味地海風吹來。鴻兒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姜明看在眼裡。才感覺到春寒料峭這個詞地含義。有心解下衣服幫鴻兒披上。但是古人們地衣服真地讓他不習慣。解開衣服了。他就剩下了一個短衣。還比較寬鬆。實在是沒有辦法暴露出來給鴻兒看。只得作罷。

喊上鴻兒沿著岸邊走了一走。希望可以能夠幫鴻兒驅去一點寒意。鴻兒彷佛是知道他地心意一般。只是甜甜地笑著。也不說話。任由兩個人在那裡無語地漫步。

到了已近黃昏地時間。柳七傷才回來。此刻地崖山附近。幾乎沒有什麼村落。柳七傷走了十數里路。才找到了一個名喚“平沙村”地地方。這個村子地名稱使姜明想起了令狐沖地“平沙落雁式”。不由從心裡就笑了出來。但是沒有辦法。只是擔心文天祥大軍到了怎麼找到自己。誰知道這個擔心剛剛說出來。就被鴻兒和柳七傷打消了。全真教自己有自己地聯絡方式。只要王阿強到了附近。自然地會發出訊號。兩邊就能見面了。

姜明這才放下心來。隨柳七傷回到了那個平沙村。

說是一個村子,其實也不過有幾處房子而已。稀稀落落的住著十幾戶人家,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臨近海邊的一個小山包。它背海面山,如果不爬上山頂,就看不到海;不是狂風巨浪,也聽不到海的喧譁。而山前卻平疇相連,有溪流,有草地,有竹林,有成片的相思樹,還可見到許多認不出名的花。使人感覺到自己漫步在某一座園林之中。鴻兒一下子就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他們到這個村子的時候,由於柳七傷已經打過招呼並且已經給過銀兩,所以他們到來的時候,房子已收拾好了,村民們將被褥之類事宜也安排得井井有條,顯得這裡暫時的還是一片祥和寧靜,村民們暫時也沒有收到什麼騷擾。

姜明想到就先索性在這裡暫時住下,一是瞭解一下週圍的地形和民風,然後就是等待文天祥過來再從長計議,但畢竟文天祥離這裡走海路的話聽村裡的老人講也有八百餘里路,不是短時間內能趕過來的,那樣還不如耐心的等待。

時間過的很慢,但是姜明他們卻很快的和這十幾戶村民混熟了,並且由他們在外面傳播著朝廷要到這裡駐蹕的訊息,一時間人心沸騰起來,這個事情傳播的相當的快,一時間有志之士紛紛趕了過來,前來拜會大宋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