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她的夫君,也是晉王府世子楚桓。
姬小萌理好青絲後,嬌笑著對楚桓道:“桓哥哥走吧。”
楚桓微笑著注視姬小萌,片刻都不願將他的目光移開,許久後應道:“好。”
姬小萌牽起了楚桓的手,道:“我仍搞不清,他們二人恩愛至此,為何非要有此一戰?”
楚桓道:“箇中緣由,我也只知曉一二,許是情趣也未可知。”
姬小萌笑道:“打來打去便是情趣?那日後我天天打桓哥哥可好?”
楚桓一聽姬小萌心生古怪想法,心一慌,忙道:“那是他們二人的情趣,我們學來做什麼?”
姬小萌將楚桓的手握得更緊,道:“我逗桓哥哥的,桓哥哥又當真了。”
楚桓這才鬆了口氣,提起了擺在桌上的兩罈美酒,道:“走吧。”
楚弈批:此節有夾帶私貨,誇讚嬌妻,秀恩愛之嫌,大可刪去不表。
楚桓復:臣為湊字數,方才出此下策,望陛下見諒。
……
巍峨皇宮,天子之所,在此地,不知藏了多少奇珍,多少異寶。
但在今夜,有一樣東西,卻是翻遍皇宮也尋不到的。
皇宮中尋不到月華,因為今夜是無月之夜。
楚桓和姬小萌這回入宮,未走正門,而是施展了輕功,翻越宮牆,直接落在了一座宮殿的殿頂之上。
帝后此戰雖是大戰,卻也不願讓太多不相干的人看到,楚弈早在昨日便下了令,今夜御林軍不必巡邏。
由是這般,楚桓和姬小萌落在了殿頂上後,才免去了被當做刺客的麻煩。
他們到時,殿頂上已站了四人。
四人中有高手,也有絕世高手。
杜白的武藝雖不俗,稱得上是高手,但離“絕世”二字還差得遠。
至於他身旁的鳳破和花非花毫無疑問是絕世高手。
鳳破左手邊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也不好說他到底是高手,還是絕世高手,抑或只是個尋常習武之人。
因為他已多年未出手,既然未出手,又怎能讓人瞧出實力?
可就算瞧不出實力,他在尋常人眼中也很是不簡單。
於是,江湖上大多數人都相信,他的武功已在四大高手之上,只是為了不過多捲入江湖之中,才故意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因為他是崔懿,因為他似乎也只能是崔懿。
今日白天,杜白跟楚桓打過一聲招呼,說他今夜要來湊熱鬧。楚桓想著觀大戰,飲美酒,實乃人生一大樂事,便攜了兩壇酒過來,一罈給他自己,另一罈給好友杜白。
可竟不知,今夜來觀戰的,除了杜白和他們夫婦外,還有旁的人。
還都是一些大人物,誰也不好開罪,這下他手中的酒便成了燙手山芋,似乎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還未待楚桓決定好這兩壺酒該如何處理之時,花非花便到了他的身側,極不客氣地拿走了一罈,開封就飲,飲了一口,便往地上摔,嫌棄道:“這樣的酒你也飲得下去?”
楚桓平日裡本就過得清儉,擠不出多少銀子買好酒,今夜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奢侈一把,去黑市買了兩壇委實不便宜的佳釀,還等不及飲一口,其中一罈便到了地上。
他脾氣本就好,不會輕易發作,更何況這扔酒之人還是他親爹,就算花非花把兩壇酒都扔在了地上,他也不敢說一句怪責的話。
下一瞬,他還未回神,另一罈酒便被花非花給奪了過去,正當楚桓以為這壇酒又要到地上時,一道白影閃過。
剩下的那壇酒到了鳳破手中。
楚桓壓根看不清鳳破是如何將酒奪過去的,因為她的身法著實太快,只覺一陣風過,酒便換了主人。
鳳破開封酒後,小酌了幾口,便將其扔給了不遠處的崔懿,道:“崔狐狸,不嚐嚐?”
她明面上雖是在邀崔懿喝酒,實則卻是在出手試探。她這一扔,其間所藏的深厚內力,絕非尋常人所能抵擋。
若是內力淺薄之人,硬接這壇酒,輕則被酒砸出內傷,重則當場斃命。
崔懿接住了酒,還接得很穩。
杜白向來對自身的武藝極為自負,見他們二人過上招來,早耐不住寂寞,好勝心起,便近身到了崔懿旁,一時也忘了二人時常政見不合,道:“崔大將軍飲完,不如也讓我飲上一口。”
言罷,掌攜疾風,迎面劈去,崔懿偏頭一閃,輕描淡寫地便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