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此就將他們視為敵人。若別人傷了你一次,你再也不肯以真心待人,人人都這樣冷漠自閉,世間哪來的溫情。”
他握緊她的手,十指穿插相扣,抿笑道:“何況有你在,情況好太多了,怎麼會讓我吃虧。”
“溫情,”秦蓁囁唇呢喃,心頭感到一點發燙,“我好像,體會過你說的。”
簫清羽目光流眄在她表情美妙的臉龐上,揚唇微笑:“什麼時候。”
秦蓁面含笑意的回味著:“就是前不久,你四臨繡坊來找我。我一次次將你拒之門外,其實那時我很害怕,要是有人這麼對我,我一定不會再印�棧贗貳H綣�鞘焙潁�謁拇撾一故歉夏闋擼�慊夠嶗醇復危俊�
“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天天來!”簫清羽毫不猶豫就回答。
秦蓁笑了,又壓下唇角,微冷的乜眼注視他:“對待大房,對待傷害你的人都這樣吧。”
那抹稍縱即逝的笑容令他感到驚豔惋惜,簫清羽不想深究那麼多,此刻只願博美人一笑,拉轉她身體,俯頭抵她額頭,“別人不會,唯獨你,傷我千萬次,我也千萬次等你回頭,不死不休。”
秦蓁緊繃著臉,揪他兩邊耳朵:“說得人家很殘酷似的,你認定我會傷你啊,你是不是哪裡對我不滿?”
怎樣答都不滿意,姑娘家臉聽了這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比村裡那些說幾句話就臉紅的姑娘難哄多了。簫清羽懊惱:“沒有,不是那個意思。”
秦蓁繃不住,漾開笑意的同時,勾過男人的脖子,以唇封緘住他的欲言又止。
簫清羽也慢慢摟緊她,暗想,這姑娘也很野性。還是這樣的夠味。
嘩啦。
聽到水聲四濺,簫清羽急忙護著秦蓁後退,撂起被濺溼的下幅。抬眼一看,竟不知不覺走到了簫家門口。
周氏虎著臉叉腰站在門口,一手扶著腰,一手拎著滴水的木盆,臊紅的臉上染滿薄怒:“真是的,大白天不嫌臊得慌!叫你們來幫忙,磨磨唧唧磨磨蹭蹭。告訴你們,我家書翎就要考舉人了,注意著點兒別影響到他。”
秦蓁承認白日在外面這樣有些孟浪,她從不喜在有人的地方親近的。便將周氏的話當穿堂風過,沒有計較反駁。
簫清羽也是同樣的想法,這時候只面紅心跳,等周氏進去了,他才安撫秦蓁:“你別介意大娘說的話,她也是提醒我們。”
秦蓁按了按眉心,自認過錯:“怪我情不自禁了。沒事,我先去廚房看有什麼幫忙的。”
謹慎理智的大小姐,也會情不自禁?簫清羽莫名為這四個字感到甜意,站在原地傻樂半天。
炎炎夏日,簫弘光不惜來回的往鎮上跑,買冰雕置於簫書翎的書房,讓他有涼爽的環境。全家人對待簫書翎趕考一事無不認真,周氏天天做雞鴨魚肉,每一頓都帶葷,簫家一年加起來的油水都沒這幾天多。為此周氏脾氣也收斂了許多,沒故意找架吵,整個簫家難得的風平浪靜。
這一日,簫清羽被簫弘光叫去談話,回屋的時候,他滿面憂愁。那憂鬱之色寫滿在臉上,秦蓁想不看見都難,就問他:“大伯找你談有關書翎的事?”
簫清羽慌張的別過頭,不敢去看她:“沒有啊。”
“想想家中最近都圍繞簫書翎轉,不是這個還能是什麼。你是不是被大伯為難做什麼事?”
她毫不拐彎抹角的抽絲剝繭,簫清羽都來不及圓謊,他痛苦的搖頭:“我不能說,你們讀書人大概最痛恨這種事。你也不知道比較好。”
秦蓁漆黑深邃的目光流轉,想了會,道:“莫非簫書翎想找人代考,找你借錢?”
簫清羽驚訝的抬頭看她,在她的審視下,娓娓將事情道出。
不是代考,但性質差不多,是買考題。前日黑市裡出現了一夥神秘人,自稱拿到了本縣今年秋闈的考題,本只流傳給幾個有關係的人知道,簫弘光是大費一番力氣才打聽到的。
秦蓁眸色一凜,片刻間眉目鬆開,覺得有些好笑:“簫書翎十六歲就能中秀才,資質也算上佳。他這麼年輕,就算這一次不中舉,等三年再考又何妨。有必要冒這麼大的險麼。”
簫清羽焦急的點頭:“我也是這麼跟大伯說的,但大伯不聽我的,說我嫉妒書翎。看他模樣,是鐵了心要去買那套考題。秦蓁……你會去告密嗎?還是,我們該去告密呢?你說,我聽你的。”
“當然不該,”秦蓁一口否決,“如果那考題是假的,說不定會被賣題人反咬我們一口,說我們尋釁滋事,誣告他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