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劉香的視線之後,再去問個究竟。
“劉員外,這年輕人你也懲罰過了,他肯定已經吸取了教訓,那不如咱們就先出去吧。”知府問道。
劉香看了看張雷依舊在發抖的大腿,心中冷笑,嘴上卻說道:“哈哈,水牢待了一晚上,恐怕會讓他終身難忘了,也罷,那就讓他們走吧,不過下次再落到我手裡,那可就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到那時候,還希望知府大人不要再管劉某的私事了。這次之所以讓他走,是因為看在知府大人你的面子上,為了廣州的安定著想。”
“那是那是,劉員外行善積德,是所有大戶的楷模,等考核之時,我必定將你寫進奏章裡面好好表揚一番,號召大家向你學習。”知府對於這個結果自然是十分滿意,趕緊承諾道。
就在這個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年輕小夥子,他在劉香的耳朵邊說了幾句,劉香的臉上露出笑容來,然後說道:“那就還望知府大人多多美言幾句了,咱們出去吧。”
“叫兄弟們小心點,我怕這個姓劉的還會搞什麼鬼。”劉香的變化被張雷看在眼裡,他心中覺得有蹊蹺,於是低聲對蔡仲和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吩咐,但是蔡仲和還是秘密地將張雷的話通知給了自家兄弟,於是在出門的路上,大家都隨時保持著戰鬥狀態。
走過了長長的通道,大家總算是來到了出口,劉香和知府兩人是走在最前面的,後面跟著衙門的人,蔡仲和因為揹著張雷,自然落在了後面。
大家走到院子裡面,突然,劉香吹了一聲口哨,屋頂上,圍牆後面,都出現了身材壯碩的人,看打扮就知道是身手不凡的武師,他們人數眾多,不用下令,便將張雷他們團團圍住了。
“你這又是做什麼?”知府一驚,問道。
劉香笑道:“知府大人,剛才我可是說過了的,若是這小子再落在我手裡,你可是不能過問的,現在你走吧,若是待會兒誤傷了你,我可不好交代。”說罷他將知府整個人都推得後退了幾步。
知府說道:“劉員外,我看如果沒什麼不死不休的過節的話,那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大家各自退一步,你這樣我很難做的。”
“滾,再廢話老子將你一塊給解決了,你要是覺得這知府的位子坐得不舒服了,隨時給老子說,立馬就有人接替你的位置。”劉香突然之間怒吼道。
那知府深深地看了張雷一眼,準備轉身就走。
張雷突然說話道:“慢著。”
大家都朝他看過來,張雷將錦衣衛的牌子拿出來,對知府說道:“你可認得這個是什麼?”
“錦衣衛!”
看到這塊牌子的人,無不驚撥出聲,就連劉香也是不由得動容。這小子居然是錦衣衛千戶!
張雷說道:“劉香,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抵擋整個朝廷嗎?”
劉香心中納悶,這小子怎麼突然就成了錦衣衛千戶了?這下子事情可有些棘手了。
張雷接著說道:“外面的那些大船就是我的,就連鄭芝龍的船隊也不可能抵擋得住我的攻擊,若是你還執迷不悟,那你在海上的一切。我都可以讓他化作泡沫。”
本來張雷是想威脅劉香,但是卻沒想到是適得其反,聽了張雷的話,劉香心中頓時一片清明,現在誰知道張雷是錦衣衛千戶?就這裡幾個人罷了,若是趁著現在殺人滅口,那憑藉自己在廣州的根基,還能夠走動走動,時間一長。事情就可以壓下來。而若是現在忌憚張雷的身份而不動手,等他脫困了,那自己在海上的利益就全完了。
這麼一想,劉香已經有了主意,他突然之間高聲說道:“將這裡的人全部給我殺光。不留一個活口。”
眾人都是一驚,有人問:“那知府大人……”
劉香毫不在意地說:“知府大人年老體衰,是應該換新人上了。”
他的命令一下,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許多人。整個院子裡面都站滿了人,張雷拍了拍蔡仲和的肩膀,說道:“好了。放我下來吧。”
蔡仲和說道:“張老闆,讓我揹著你突圍吧。”
張雷說:“行了行了,現在我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揹著我的話我還連累你,現在那姓劉的恐怕是想要殺人滅口,咱們務必要有人衝出去,雖然咱們武器比他們的好,但是人數不多,綜合起來的話恐怕還是他們佔了上風。如今之際,只有先下手為強了,叫兄弟們動手吧,我找個機會看能不能出去。只要我能夠或者離開這裡,這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