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國夫人悄然大悟,媚笑道:“冤家說的是,只要讓聖上相信你嫡皇孫就夠了……。只是你到底是不是呢?冤家,你可別瞞著我,扶誰入主東宮,我們正拿不定主意呢。”
這匹野馬,說話間已經開始伸手到李昂的袍下,輕輕摸索起來,很快就弄得李昂火起。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李昂也不客氣,一把扯下她的訶子,讓兩隻大白兔彈出來,雪光搖晃……
那叫明珠的侍女連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美麗的臉龐一片嫣紅。
“嘿嘿,不是說了嘛,聖上認為我是才有用,現在你急也急不來。再說了。。…。。”李昂說到這,下意識地望了正含羞低著頭的明珠一眼,笑道,“再說了,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這馬兒總得讓我先消消火……。呃,我口有點幹了,明珠,你去取點茶水來,快去。”
“喏!”明珠羞紅著臉輕答了一聲,提著裙裾小跑而去。
打發走明珠之後,李昂才伏到虢國夫人耳邊,微不可聞地說道,“眼下能不能扳倒李亨還不知道,李林甫那邊現在連王忠嗣的罪一時都定不下來,需要你們和貴妃一起使力,這樣才有可能扳倒李亨。”
“冤家,知道了。”虢國夫人索性站起來,抱著李昂的頭捂到自己的胸口,“冤家,你口乾就先吸吸……。。嘶……唔……”
李昂的臉被兩個軟綿綿的大白兔壓著,他張口含住上面的一顆葡萄,用力的吮吸著,雖然吸不出什麼來,但那陣陣的酥香足以讓他滿口生津。
虢國夫人被吸得哼哼唧唧的,臉上紅豔一片,眸中波光盪漾,“冤家……。要……。奴要……哦!”她躬下身,扯開李昂的衣帶……
明珠拿來茶水時,幽寂的深院中已經響起婉轉的鶯啼,李昂坐在鞦韆上,虢國夫人則坐在他前面,鞦韆輕蕩,虢國夫人的身體象水蛇一樣扭動著,她半閉著雙眸,眼神一片迷離…。。
“明珠,茶水拿過來。”李昂見了她,笑著招呼一聲。
明珠只感覺口乾舌燥,兩腿發軟。她挪著小步上前去,將茶水倒好,低著頭上去喂李昂。
***
刑部大牢裡,王忠嗣再次被提上堂來,大堂上,公孫謹高坐於正中央,左邊是大理寺卿吳尊儒。右邊是御史中丞楊慎矜。
王忠嗣第一次提堂受審時,楊慎矜態度曖昧,被李林甫叫到右相府,李林甫卻讓他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最後李林甫也沒見他,只是讓管家給他傳了一句話,“朝廷不需要一個庸庸碌碌,無所作為的御史中丞。”
這話無疑是對楊慎矜非常嚴厲的警告,要嘛王忠嗣定罪,要嘛你遭殃。
楊慎矜聽後心裡暗驚,回去之後連忙找心腹史敬忠來商議,史敬忠再次勸他歸隱,楊慎矜卻捨不得放棄手中的權力。
今天王忠嗣再次提堂,楊慎矜的心情非常複雜,待衙役把王忠嗣押上堂來,公孫謹先是掃了楊慎矜一眼,才對王忠嗣喝道:“王忠嗣,別怪本官沒有提醒你,你今日若再狡辯,拒不認罪,休怪我等大刑侍候!”
王忠嗣身上戴著枷鎖,但他畢竟是朝中高官,所以第一次提堂並沒有被施刑。他的態度依然淡定從容,彷彿受審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他抖了抖鎖鏈答道:“公孫尚書既然已經認定我有罪,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若是想借我加害太子殿下,那就別妄想了,我王忠嗣從戎半生,歷經大小數百戰,沒有死在敵人的刀箭之下已是萬幸,如今能多活一天對我王忠嗣而言都是賺了,哈哈哈……。。”
王忠嗣大笑之聲震得刑部大堂嗡嗡作響,這笑聲中包含有無所畏懼的精神,但何嘗沒有英雄末路的悲涼呢。
他心裡很清楚,這次落到李林甫手裡,能保住太子李亨已經不錯了,他獲罪幾乎已成定局,他已經有心裡準備,自己最好的結局恐怕也是流放到偏遠地區。
公孫謹冷笑道:“王忠嗣,你有戰功在身,這一點本官也不否認,但若人人都象你一樣,自恃有功,便藐視君上,違抗聖旨,這大唐天下豈不大亂?”
公孫謹的話,就連旁邊的吳尊儒也不能反駁,甚至表示認同。
王忠嗣氣勢不減,立即反駁道:“太宗皇帝曾有言,以銅為鑑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鑑可以明得失。身為朝廷命官,本就有責任指正君主的得失,事實證明,強攻石堡實不足取,我王忠嗣身為四鎮節度,責任重大,明知朝中政策有錯,豈能視而不見,不加以指正……。”
“王忠嗣!你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