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理想化,這不跟空想沒多少差別麼。
“這選舉,也不知道能選出個什麼名堂來啊。”
袁世凱捧著茶杯,悠悠的說著,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那殘雪過後,冰稜子成排的屋簷。
今年的天氣有些暖,眼看這個年關也不會怎麼冷,最好能有段時日的大太陽,舒舒坦坦的過上個好年。
“對了,蔡鍔到了雲南沒有。”
袁世凱從懷中掏出根哈瓦那雪茄來,瀟灑的點上,居然時髦的很。
這哈瓦那雪茄絕對是最正宗的,他這個習慣跟李安生慣出來,李安生是成堆的從南美搜刮回來許多好東西。
南美的墨西哥內亂、古巴騷亂之類,甚至南美其他國家之間的敵對,東北的軍械裝備賣的很火爆,很是從南美搜刮了一筆。
段祺瑞代總理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恢復了蔡鍔等人的職位,而蔡鍔也帶著衛**餘部繼續南下,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中日之間多了根刺,這是顯而易見的,而蔡鍔有大才,袁世凱無論如何也要拉攏他,不惜得罪日本。
想到岑春煊在五省邊防總督的位子上已經開始忙碌起來,袁世凱心裡就有些不舒服,李安生的政治手腕越來越純熟,南岑北袁,如今再現江湖。
他狠狠的抽了口雪茄,揉了揉眉心,岑春煊將總督府設在廣西,也是棋高一著,如此一來,便能將陸榮廷鎮得喘不過氣來。
清末廣西會黨起義風起雲湧,由於陸榮廷出身於會黨,與起義的綠林有點關係,兩廣總督岑春煊特命陸榮廷負責鎮壓廣西各縣、州會黨起義。光緒三十年六月,鎮壓陸亞發柳州起義。廣西各地起義亦依次被鎮壓,陸榮廷由此被提為巡防統領。
陸榮廷本來只是一夥盜匪頭領,如今做到一省都督,沒有當年岑春煊的提拔,是萬萬不可能實現的。
而岑春煊在廣西根深蒂固,在後世本來就是桂系的鼻祖,陸榮廷哪裡能競爭的過他。
以廣西為立足,統合南方勢力,到時又是一個大麻煩。
這個大麻煩是對於袁世凱來說的,而不是對於李安生,不過袁世凱倒想要看看,李安生走出這一步棋,到底是何用意,有什麼辦法能夠將岑春煊籠絡。
段祺瑞正想要回答,只見參謀部的徐樹錚大步流星的進來,立正站定,沉聲說道:“大總統,總長,廣西急電,廣西衛**兵變。”
“什麼?”袁世凱與段祺瑞都失聲站了起來。
袁世凱捏緊了拳頭,這剛剛還在唸叨著廣西,這廣西怎麼就出事了呢?
難道岑春煊要自立?
他的腦海間迅速電光火石般的劃過這個念頭,但是又迅速的否定,不,不可能。
定了定神,又聽徐樹錚說道:“衛**打下了柳州,正與廣西數十營舊軍對峙,不過,暫時還沒有大動作。”
“荒唐!”袁世凱破口大罵了起來,“這衛**兵變上癮了嗎?這還有沒有王法?在上海闖了個大禍便罷了,也不消停些,居然捅出了這麼個亂子,要是不嚴懲,軍法國法何在?”
老袁差點失言,這開口就是王法,這世道,可沒有了王法,只有律法,這不,國會不是在選舉嘛,立法權在人家手中呢。
“擬電,讓廣西儘快鎮壓兵變,將事情原委詳細上報,我倒要看看,誰敢逆時代潮流而行。”
他的矛頭直指岑春煊,要是這件事情跟岑春煊有關,那麼將無比棘手,眼下就是不知道局勢發展到了何種地步,到底真相如何?
是啊,這年頭,不興動刀動槍,有什麼都憑著一張嘴說服對方,憑藉什麼道理、思想來忽悠人,這是革命黨人的慣用招數。
袁世凱其實並不清楚,廣西衛**兵變,可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小廣西曹偉雖然加入了東北軍,但是還是給了他兩個半月的假期,讓他探親,並且安頓好家人,最好能多招幾個大山裡頭出來的神槍手。
他家鄉是在桂林的,故而,在回鄉前,先是跟著一路同行最為要好的兄弟柳州人謝劍回去,上他家去看看。
謝劍的同鄉薛崇先是個戰鬥英雄,不過在攻克伯力的時候犧牲了,與俄軍碉堡同歸於盡,這次兩人是準備將薛崇先的骨灰送回他的家鄉。
可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如何猛烈的風暴,一場人生噩夢。
讓我們將時間倒回那天,小廣西曹偉與謝劍一同,看望了謝劍的家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