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求下,才見到了日置益本人。
對於南方衛**的這次糟糕表現,唐紹儀很是不滿,給即將重新開始的中俄談判蒙上了一層陰影。
日本這會肯定會漫天要價,動輒以戰爭威脅。
果不其然,剛見面,日置益就無比激動地向他申訴,日本軍隊需要儘快的上岸護僑,否則,這個事情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本來日本是要這麼幹的,從蘇州與杭州緊急調來的軍警以及武裝僑民想要登岸以“護僑”的名義駐紮下來,但是給衛**趕了回去。
日本也好,其他列強也好,在租界的軍隊數量都是需要民國政府批准的,也應該符合慣例,小鬼子來這麼一手就有些不地道。
“讓程德全親自來跟我道歉,他這種行為是在玩火,再不鎮壓南方衛**,我事先宣告,大日本帝國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我們的軍艦隨時會剋制不住海軍官兵的怒火,用炮彈來發洩不滿。是的,我們非常不滿,這次事件非常惡劣,這是在踐踏大日本帝國的尊嚴,挑戰大日本帝國的權威。如果你們不怕付出代價,那麼儘管任憑事件惡化下去。”
第三百八十八章 艱難的抉擇
程德全到了上海之後,既沒有前來拜會日置益,也沒有能夠很好的彈壓住南方衛**,顯然不是很熱心,這種態度自然讓日置益無法接受。
事實上,程德全是得到了李安生的關照,任憑事件發展下去。
照道理,他這個兩江總督的確應該主動的將這件事情的惡劣影響消除,出臺善後措施,比如該賠禮道歉的賠禮道歉,救治傷者,慰問日僑,查明事情原委,給雙方一個交代,然後憑外交手段說話。
但是,既然唐紹儀與陸徵祥都來到了上海,那麼他也沒有上門去跟日置益扯皮的必要,虛與委蛇他也不願意。
日本未必不明白,中國的海岸線太過漫長,日本沒有辦法徹底封鎖。
現在不僅東北與兩江發展迅速,就連華北與華中(武漢周邊)也開始發展起來,日本哪怕集中力量對付東北與兩江,依然無法徹底破壞中國的戰爭潛力。
佔領土地是需要陸軍的,而日本的陸軍眼下顯然還沒有這個能力。
若是中國還是那個清末積弱的中國,那麼或許他這個兩江總督眼下也只得向日置益低頭,答應對方一系列的苛刻條件。
在唐紹儀抵達上海的第二天,日置益果然提出了極為苛刻的條件,可以說是在進行瘋狂的訛詐:立即逮捕參與暴亂的衛**將士,將為首的軍官交給日方處置,蔡鍔等為首指揮官永不敘用;在虹口四周劃出土地,作為護僑日軍駐紮之用,將來作為專門的日租界,所有傷亡日本軍警與僑民以及財產損失,都要一一賠償,並且支付慰問金;所有中國內地所設日本病院、寺院、學校等,概允其土地所有權。向來日中兩國,屢起警察案件,比如這次中日人民互相鬥毆,沒有警察妥善處置,使得衛**介入暴動,因此須將必要地方之警察,作為日中合辦,或在此等地方之警察署,須聘用多數日本人,以資一面籌劃改良中國警察機關;中國允許南昌到杭州杭州到潮州的兩條鐵路修築權交給日本。
另外,日置益還提出,立即組建中日聯合調查組,調查此次惡**件的原委,並且保留進一步追加處罰的權力。
這無論哪條,都是在肆無忌憚的侵犯中國的主權,每一條都讓分根本就無法接受。
一連幾天,唐紹儀與陸徵祥反覆與日置益磋商,希望能夠修改條款,息事寧人。
而這次衝突的原委也終於真相大白,原來幾名喝醉了酒地日本浪人瘋狂叫囂,嘲笑譏諷中國正在建造的“長江”級戰列艦是個廢品,中國連石油資源也沒有,居然對外公佈要全部選用燃油鍋爐,諷刺中國完全是在自欺欺人,這種戰列艦造出來也無法與日本的戰列艦匹敵。
這種論調加上難聽的話語,以及那蹩腳的日本口音中國話,自然激怒了幾名民族自尊心無比強烈的百姓,與之理論。
這些日本浪人本來就是在找茬,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宣洩心頭不滿的機會,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支那人,於是便有了這場衝突。
日本方面強硬的汙衊,是中國方面首先在言語上侮辱了日本浪人,然後才爆發了衝突,至於衛**將士介入,則根本就是中國理虧,而衛**進而在製造暴亂之後,還圍攻虹口與日本領事館,這就是大錯特錯。
唐紹儀也不想去計較是誰錯在先,關鍵還是衛**太不理智,他此時將蔡鍔等人掐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