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沒有跟張弼士好好聯絡下感情,這可是南洋鉅富,連殖民者都不敢過分得罪的巨搫。
要是以張弼士為突破口,撬動南洋華商資本,好處不是一丁半點,李安生想要在南洋開闢財源,繞不開這些大佬,更需要團結這些大佬。
至於其他,他也沒想的太多太遠。
“安生賢弟,不知橡膠林與紫檀木到底如何?”
李安生本來以為張弼士這樣的老前輩定然是迂迴側擊手段百出,誰知道是這樣的直接明瞭,開mén見山。
見周學熙點了點頭,他也清楚張弼士已經是詳細地瞭解了上次他對袁世凱與周學熙兩人說的所謂發財計劃。
其實這個計劃頗為龐大,包括金jī納霜、棕櫚油、香料等在內的各項產業都在其內。
李安生本來就沒打算在南洋吃獨食,這些大佬始終要拉攏,所以將他的計劃全盤托出,毫無保留。
只要有張弼士加入,那麼整個計劃的實施必定會加速無數倍,他也能暗中cào控,增強南洋華人的自我防護意識,透過財富的積累來促進華人武裝的出現。
當然,這些武裝都應該掌握在他的手中,不然的話,他讓金翰聖南下就沒有太多的意義。
興致頗高的張弼士很有見地,果然是白手起家,創下諾大家業的,這點比黃宗才的父親黃仲涵強,畢竟黃仲涵還靠著他的老子當過富二代。
聽著李安生的話中對張弼士多有褒揚,多有吹捧,黃宗才心裡很不是滋味,對李安生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這橡膠樹倒罷了,只是有些浮誇盲目,那紫檀木種植就有些異想天開,簡直就是在痴心妄想,紫檀木沒有幾十年的功夫根本就成不了材,居然還想靠這個發財?難道到年紀大的時候再發財嗎?
黃宗才越發的覺得張弼士是年紀大了,腦子有些不好用,又或者是這李安生會些秘術,能mí了人的心。
他頓時來了勁頭,想著要怎生找出對方的要害,一擊即中,讓對方無所遁形,讓張弼士與周學熙清醒過來,這也是功德一件。
這江湖騙子,我一定要拆穿你。
李安生哪裡想到自己在黃宗才眼中成了江湖騙子,對方几句話都說的較為尖酸刻薄,他以為是富家公子脾氣,也沒有理會,如今越發的在旁邊冷言冷語,更是mō不著頭腦,哪裡得罪了對方。
他心裡倒是對張弼士越來越心驚,黑龍江的許多農業成就,以及在許多作物上的改良,對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這位老先生是個實幹家,萬事喜歡mō透底。
對方只是在煙臺有個葡萄酒廠,就能關注到關外的這些農業奇蹟,嗅覺也算是靈敏的,換做其他的南洋富豪,根本就沒這個心思來理會。
可這位老先生不同,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發財的機會,不會錯過任何一條對他有用的資訊,對的,資訊。
正是因為李安生之前成功的對各種農作物、huā草樹木的改良,使得他非常肯定的相信一點,那就是李安生關於橡膠樹與紫檀木等樹木的種植,肯定是有把握的。
也正是基於這條資訊以及根據這條資訊進行的判斷,張弼士才能夠把握先機,而不是像黃宗才一樣,渾渾噩噩,反而在無稽的耍什麼少爺脾氣。
從水泥船講到松huā江河運,從鐵路修建到水陸並進,雙方聊的越來越投機。
黃宗才則是再也忍耐不住,這拔苗助長,異想天開的想要種植紫檀木等珍貴樹木就算了,居然還在眉飛sè舞的談起水泥船,這水泥船在水上能漂的起來嗎?
“這水泥船根本就是個勞民傷財的幼稚想法,純粹是騙騙那些沒錢造船的xiǎo老百姓,這船就算能在水面上走,可也經不起磕碰,這不是一碰就碎麼?害人錢財不說,說不定還害了人家的xìng命。荒謬,簡直荒謬,居然還想建水泥船廠,專mén造水泥船?張伯父,千萬別上了他的當,我看呀,他就是個騙子。”
李安生笑了笑,說道:“黃公子怎麼就認定我是騙子呢?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嘛,黃公子沒有親眼見到,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憑什麼就這麼武斷的認為,我是在騙人?難道張老先生與周叔都是做生意做壞了腦子,輕易被我這個騙子所騙?”
張弼士與周學熙都笑了起來,並沒有惡意,只是覺得好笑,黃宗才居然在這個時候鬧起了公子哥脾氣。
黃宗才聽了這話,又看見張弼士與周學熙不僅沒有警醒,反而笑話他,頓時惱了,嚷道:“誰武斷了?怎麼個武斷法?我只恨自己不果斷,不早點揭發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