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王大虎他們的大刀隊能夠跟這些傻子硬抗,雖然中**隊的刺刀戰術能夠剋制對方,但白刃戰剛開始的那會,沒有大刀隊衝在前頭,還真頂不住。
吳祿貞反覆交代過,要用最少的傷亡來獲取勝利,不能一味的蠻幹。
於是在實在沒有辦法要進行白刃戰的情況下,則是大刀隊跟手槍隊衝在前頭,壓住對方的氣勢,然後是上刺刀,在大刀隊與手槍隊的配合下,殺敵最多的還是刺刀隊,畢竟中**隊的刺刀戰術可是從後世剽竊來的,經過千錘百煉的高深武藝。
廣西小後生臉都給憋紅了,強自犟著脖子說道:“我們拼刺刀拼不過,就不能用槍嗎?”
王大虎輕蔑的說道:“小娃娃,你的槍法很好麼?我們的槍法可是打掉了無數子彈,在訓練場上,在戰場上練出來的,你們的長官,也每日給你們打十發二十發子彈嗎?”
很顯然,這陸榮廷是臨時徵召了一批流民,甚至還有廣西的馬幫土匪,塞過來濫竽充數,打光了也沒什麼。
這廝老謀深算,也清楚任憑誰都不會讓這樣的一支隊伍衝到最前線擔負艱鉅的作戰任務,反而能夠在後方支援,在側翼佯動,儲存實力的同時,也得到軍事薰陶,得到鍛鍊。
再怎麼樣,這支軍隊也算是上過戰場,知道打仗是怎麼回事,算是見過血的。
一支軍隊,是否強大,首先要看的,就是有沒有見過血,沒見過血的,都是娃娃兵。
既練了兵,又白得了一個師的裝備,這便宜賺的。
天底下怎麼就有這樣的好事,這樣的好人呢。
其實陸榮廷也不算是最無恥的一個,人家好歹也拉了一幫看著還算能用的人過來,又千山萬水的,不遠萬里,算是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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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廣西兵還能訓練訓練,用來派些用場,這些湖南兵就有點為難,只怕苦活累活不肯幹,別說挖戰壕,建工事,說不定連輜重兵的活都不肯幹,整個一幫老爺兵。
那幫彪悍之輩倒好辦,嚴加管教,關鍵是那些老滑頭,偷奸耍滑起來,真是要命。
這些人還沒有骨氣可言,說不定臨陣倒戈的事情都乾的出來。
剛才廣西兵給質問的時候,都有慚愧之色,知道是他們的長官做的不地道,而湖南兵則在旁邊鬨笑著,舉止自若,彷彿與他們無關似的,大部分人臉上都是那種無所謂的神情。
這些厚臉皮要管教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艱難。
吳祿貞真的有點頭痛,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置這些個老爺兵,總不能就這麼幹養著這兩萬多人?
這些廣西兵還看起來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還能改造下,說不定也是好兵胚子,可那幫老爺兵怎麼安置?這大戰連連,總不見得好要花心思在他們身上,那這仗還打不打?
小後生曹偉看著身邊的臉有不甘的廣西老鄉們,直著嗓子喊道:“報告長官,我們真的是來打仗的。我們長官說了,到了這邊會有人給我們武器。這誰都不是天生會打槍的,在戰場上學便是,更何況我們這不少都是山林裡的好獵手。橫豎來了,也要殺幾個老毛子,回去也好有個交代,我們沒白來。大不了,將條命擱在這裡。長官,若是看的起我們,便給條槍我們,好歹也讓我們上陣殺敵去。我們也不要你們白養著,這條命就賣給了你們。”
“是啊,長官,我們真的是來打仗的。”
“長官,給槍我們把,我們會打槍。”
實際上,這些廣西兵裡頭倒的確是有不少的獵手,會打槍,上手快,還有些馬幫舊軍,也都是摸過槍的,就連湖南軍中也有不少摸過槍的,只是有等於無罷了。
“長官,我們都是苦出身,到哪都是吃飯,也不稀罕這條命。”
“是啊,長官,我們出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我們真的是來殺洋毛子的。”
無數的廣西兵都撲了出來,求懇的求懇,辯解的辯解。
是啊,他們真的是來殺洋毛子的,出來了便是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他們不想吃白飯,不想被人看不起。
男兒大丈夫,頂天立地,靠一條命吃飯,這是他們的底線,他們也有尊嚴,容不得觸犯。
“好,好祺瑞高聲叫道。
“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有這份心思,還怕殺不了洋毛子?這裡頭